想雖然這么想著,南宮鈺還是接通了電話“怎么了?有什么事?”
電話中傳來讓人特?zé)o語的聲音“呀!兒子,你沒事吧?你今天不僅這么快就接通了電話,居然還多說了……一二三四,四個字哎,好不符合你的風(fēng)格啊,按照你冰山總裁的劇本不應(yīng)該只有一個‘說’字嗎?還有啊……”。
那邊話還沒說完,南宮鈺直接掛了電話,現(xiàn)在自己終于知道自己那個話嘮弟弟是遺傳了誰了。
另一邊
安倩和云澤回到別墅后,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來,兩人坐在沙發(fā)上誰也沒有說話。
最后還是安倩打破了這份寂靜“我想回去看看”。
云澤頓時炸毛“你瘋了?難道你想不到,這件事很可能和他有關(guān)?他無聲無息的失蹤了五年,在你出事這么短時間內(nèi)他便回來了,你敢說這和他沒有一點(diǎn)關(guān)系嗎?好不容易他以為你死了,你現(xiàn)在回去干什么?自投羅網(wǎng)嗎?”
“這些我都知道,可是你知道他在我心中意味著什么嗎?在我最孤獨(dú)絕望的時候,是他帶走了我,他讓我上學(xué),教我生存技能,我的一切都是他給的,我只想知道,這一切都和他有沒有關(guān)系。
可是我好怕,好怕這么多年的辛苦栽培只是一個局,好怕這一切都和他有關(guān),好怕好怕啊。
我知道,在你心中,或許我就是你的信仰,而他卻是我的信仰,我不知道當(dāng)自己的信仰坍塌我的人生將何去何從”。
安倩將額頭抵在膝蓋上,手指插入秀發(fā),額間的青筋暴露了此刻瀕臨崩潰的她。
云澤走過來坐在她身邊,將她攬進(jìn)自己的懷里,感覺到胸前透過襯衫的冰涼,眼中一片疼惜。
自己很理解她的難過,如果是自己也不一定能承受的住,像他們這種從小被拋棄的人,內(nèi)心本來就比較脆弱,如果那個自己掏心掏肺,視為信仰的人,從頭到尾只是拿自己當(dāng)做一枚棋子,那自己的人生……。
“姐,你還有我,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的,就算全世界都拋棄你,我也不會拋棄你的”緊緊地抱著安倩,想要借此趕走她的不安和絕望。
安倩起頭,那雙從來烏黑清澈的眸子,此刻紅腫不堪,泛著層層水霧,梨花帶雨般的模樣,讓人好不憐愛,可是云澤卻只有心疼。
在自己的記憶中,安倩從來沒有這般失態(tài)過,哪怕身死重生后,都沒有看到過她這般難過的樣子,她是個要強(qiáng)而又敏感的女人,有什么傷痛,都是自己躲在角落里悄悄地舔舐著傷口,即便在自己跟前,也從未露出過如此脆弱的模樣,看來那個老K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很不一般啊。
“姐,你不是教育我,自己的命從來都只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要輕易將自己交托給別人,我們要做的是要查清楚事實(shí)真相,傷害過我們的人,我們十倍傷害回去,利用過我們的人,我們要他悔不當(dāng)初,要知道,自己的公道只有自己能討回來。
我們現(xiàn)在羽翼未豐,應(yīng)該韜光養(yǎng)晦,實(shí)在是不宜暴露”云澤拍著安倩的背,像小時候她哄自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