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我安靜了下來,刀蓋也難得不說話了,而他身邊那一個似乎是尿急,先出去了。
我開始思考脫身的辦法,就現(xiàn)在而言,我連自己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不知道對面還有多少人。
假如你費盡功夫,擺脫了這兩個,結(jié)果一出門忽然來一群人圍住你,到時候更慘。
我是個貪生怕死的人,更何況是來到了這么一個奇異的阿拉德大陸,我不像繼續(xù)像地球一樣默默無名。
所以,不到關(guān)鍵的時刻,就算有七成的把握,我都不會去貿(mào)然行事,這方面我在地球時就體現(xiàn)了出來,為此錯過了很多機(jī)緣,但我不后悔,每一次的冒險都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zhǔn)備。
我能沉住氣,可以變的刀蓋就有點不舒服了,好幾次看著我,欲言又止。
“喂,我說,別看了行嗎,你把你們的目的說出來吧,讓我也死的明白點。”
迎接我的是一個大嘴巴子,這一下絕對是用全力的,抽的我牙根都疼,臉上的表情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呵呵,我話是多了一點,但你別以為我傻,想逃出去是不是,你知道德洛斯帝國的法律有多嚴(yán)嗎?讓你逃出去我有什么下場你知道嗎。”刀蓋冷冷盯著我,放佛我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泄國密者,剮;幫助帝國敵人,削國籍,九族為奴;處事不利者,死,辦理不嚴(yán)者,血脈共罪。”
我實在想不到德洛斯帝國的律法竟然狠毒到這種程度,最輕的都是一個死啊,刀蓋說的這四個罪名前兩個好理解,后面兩個看著一樣,實則差距很大,處事不利,就是辦的事情不好,換而言之,沒把事情辦好,就像是萬一我逃了出去,而看管我的他就是沒把事情辦好,后面一個辦理不嚴(yán),則多指對待上級命令方面,沒有嚴(yán)格執(zhí)行,讓他一天只給我一瓶水,到時候就算給了一瓶零一滴,都算是辦事不嚴(yán),嚴(yán),即為嚴(yán)格執(zhí)行,就算是錯的命令,那也要執(zhí)行。
要是讓我真把話套出來,最后還逃了,那他直接就范了四項重罪,連德洛斯帝國都不用回去了,即刻自裁便是。
我感到棘手,德洛斯帝國不愧是最強(qiáng)帝國,擁有阿拉德大陸最強(qiáng)軍隊,在這樣的律法下,任何人都會小心注意自已的行為,否則不僅害了自己和隊友,還要連遠(yuǎn)在帝國的家人都收到牽連。
這個世界對我滿滿的惡意,別的小說中的主角,碰到的不都是一些半傻的看守者嗎,怎么到了我這里,變的這么聰明了。
我早已不把自己當(dāng)成所謂的“天命之子”了,即使擁有數(shù)百年來最高的天賦,但是能撐到最后的才是天才。
這里有個最著名的例子,就是凱恩,前德洛斯大將軍,在那個時候,是德洛斯帝國最為張狂的時候,那時候索德羅斯和梁月還沒有成神,而凱恩,被大陸的人認(rèn)為有實力與兩人一戰(zhàn),由此可見,凱恩實力之強(qiáng),后來,卡贊綜合征爆發(fā),誕生了無數(shù)的鬼劍士,占卜師愛麗絲為人們指明起源是悲鳴洞穴,然后凱恩自己就單殺了過去,與希洛克大戰(zhàn)了好久,然后掛了。
對,就是掛了,但是凱恩與四劍圣合力都不是對手,還被輕松吊打的希洛克戰(zhàn)了一個不相上下,最后力竭而死,可見他的實力之強(qiáng)。
然而并卵,我一直記著一句話,只有勝利者才有資格去譜寫歷史,失敗者的尸體只能在陰影中無人追悼。
希洛克死了,人們都知道了四個劍圣,但又有誰記得還有這么一個天才鬼劍士,曾經(jīng)與希洛克大戰(zhàn),因為他,使得無法恢復(fù)的希洛克在面對四劍圣時,實力又下降了一層,勝率高了一份,否則盧克西就算引爆體內(nèi)的卡贊之力,也無濟(jì)于事。
人們記住的只有活到最后的人,現(xiàn)在去隨便問阿拉德大陸上的人,‘是誰殺了希洛克’?那他的回答肯定是四大劍圣,而根本不知道盧克西是誰。
我不想死,所以,絕對不能沖動。
“刀蓋,時間差不多了,趕緊把他帶出來,那邊等不急想看實驗效果了。”這時,外面那個剛才出去的人說話了。
“知道了,我這就來?!钡渡w拎著我身上的繩子,就那么把我提了起來,我只能說德洛斯帝國不愧是軍事強(qiáng)國,對國民的體質(zhì)要求還是有的,一個魔法師就能把我一個這么胖的人拎起來,力氣已經(jīng)超過很多普通人了。
我這時腦子才轉(zhuǎn)過來,“實驗,什么實驗?”
剛剛才安靜下來的我又忍不住瞎想起來,沒辦法,“實驗”這個詞太可怕了,我這還是在德洛斯的地盤,德洛斯帝國可是煉金術(shù)最盛行的地方,很多煉金術(shù)師背后都有著皇家的支持。
我落入他們手中進(jìn)行的“實驗”,肯定不是什么好的,畢竟他們的目標(biāo)可是要弄死我啊。
刀蓋這時候也不說話了,讓我明白了德洛斯的可怕,剛才還那么話癆的一個,突然就安靜的像木頭,讓我的心有點發(fā)涼,要知道,我只是一個還沒到二年級的入門小魔法師,真的能從這里逃出去嗎?
“我說,這樣真的很難受,你能不能把我背著。”繩子勒的我有點受不了,這可是拎著我,那種感覺,就像繩子不斷往你肉里鉆,而我還是個胖子,身上有肥肉,無疑是雪上加霜。
而刀蓋終于發(fā)話了,“不能,我背著你很可能會落一個‘辦理不嚴(yán)’的罪責(zé),再忍一會吧,快到了,你也要解脫了。”
我去,還解脫,我才不想死呢。
就那么忍著折磨,還有一中暈乎乎等等感覺,沒辦法,他拎著綁著我的繩子,我現(xiàn)在的身體是一種頭偏下斜著的,不暈才怪。
迷迷糊糊不知過了多久,終于刀蓋松手了,把我扔在了地上,我長呼一口氣,大腦里還在不斷的“嗡嗡”的響,但扔忍住,先去觀察周圍的情況,畢竟這可是決定自己生死的時候。
屋里只有四個人,看倒這個我先是松了一口氣,出了押送我的刀蓋和那個一年級的人,還有一個一年級的,而最后一個則是三年級的學(xué)生。
我有點疑惑,我們虛祖是因為我才有這么多低年級的,為么德洛斯軍事學(xué)院也出了這么多。
這可是元素秘境,就算圣境看了都眼紅的,要不是因為秘境的自我恢復(fù)很慢,圣境進(jìn)入會造成較大影響,那這個元素圣境根本輪不到我們。
而在我的視線里,那個后來的一年級的學(xué)生掏出一個背包,又接著從包里拿出了一小支紫色的液體。
這個“實驗是要讓我喝了這個!”我的心瓦涼瓦涼的,因為我看到這個藥劑一拿出來,周圍那幾個學(xué)生,連那個三年級的都不自覺的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