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過得很平靜。
張依依第二天便已經(jīng)回到電視臺正常上班,依然見到人就臉帶笑容,陽光燦爛,讓其他人看不出任何異常。
只有在見到許拙的時候,她的表情才會露出一絲真實,卻也并沒有跟許拙說任何關(guān)于鄭軒的事情。
她不說,許拙自然不會多嘴主動去問。
許拙可不是什么情感專家,他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解決張依依和鄭軒之間的問題。
更何況他認定了鄭軒是個人渣,巴不得張依依能夠和他分開,自然不會去浪費力氣勸說。
而且更重要的是,許拙懷疑張依依遇到的那種幾乎奪走她生命的危險極有可能是鄭軒帶來,現(xiàn)在許拙最關(guān)心的是張依依既然沒死,鄭軒有沒有可能繼續(xù)下什么黑手。
于是這幾天他依然讓封神榜寸步不離地跟著張依依,讓它一旦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都立即通知自己。
不過這幾天張依依卻沒有發(fā)生任何異常,無論是在電視臺上班的時候,還是下班回到家的時候,她都過得十分正常。
根據(jù)封神榜每隔一段時間提交的報告,這幾天鄭軒也沒有來找張依依,他好像直接從張依依的生活中消失了一般。
許拙甚至專門跑到南都大學(xué)找了一趟,但是打聽到的結(jié)果,卻是鄭軒這幾天也請了假,一直沒在學(xué)校露面。
許拙可不認為這是偶然,反倒更加堅信,張依依身上出現(xiàn)的那團黑氣,肯定和鄭軒、又或者和那個徐夢希有關(guān)。
只不過他現(xiàn)在沒有證據(jù),只能繼續(xù)耐心等待。
這樣等到第四天,許拙沒有等到鄭軒的出現(xiàn),卻在一天下班走出電視臺大門時,等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不,說是不速之客也不算準確,實際上許拙一直在等待著他的到訪。
“HEY,親愛的許,能夠再見到你真讓人高興?!?p> 雷法爾就站在大門外,背靠著一棵樹看著大門方向,見到許拙出現(xiàn),立即揚起手,露出燦爛帥氣的笑容向許拙打了個招呼。
相比起那天晚上在明州市見到他的時候,白天能夠看得清楚的他顯得更加帥氣英俊,只是站在這里,便立即引起了從電視臺出來的很多小姑娘的關(guān)注。
她們的目光在許拙和雷法爾之間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充滿了疑惑和一些頗為曖昧的味道。
許拙趕緊把雷法爾拉到一邊。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工作的?還有你這貨原來會說中文?”
雷法爾嘿嘿一笑:“哦,我當然會中文,雖然說得不是很好,。”
“你妹,那你那天干嘛滿嘴鳥……咳,滿嘴英文?欺負我英語不夠好嗎?”
“不不不,你誤會了?!崩追柵e起雙手,笑容燦爛?!澳翘焱砩衔沂枪室鉀]有說中文的,因為我是代表撒旦對你進行審判,當然不會去管你聽不聽得懂。”
“喂,撒旦是地獄最大的惡魔,怎么被你說得變成正義使者了一樣?”
“不,你誤會了,撒旦并不是惡魔,他只是掌管著死亡,而我之所以會對你和那些人進行審判,是因為你們褻瀆了死亡這間神圣而莊嚴的事情,你們……”
“行了?!痹S拙趕緊打斷了他?!拔覒械寐犇氵M行邪教傳播,說正事,你是怎么出來的?別告訴我你越獄了啊。”
“當然不,我根本沒有任何過錯,他們調(diào)查清楚后,當然不會繼續(xù)關(guān)著我?!?p> “你等會兒?!?p> 許拙示意雷法爾稍等,到一邊去撥通了趙前澤的電話。
“喂?許拙,怎么突然想到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想通了,決定加入我們?”
“這事以后再說。我問你,雷法爾是你們正常放出來的?”
“怎么?他這么快就去找你了?我還以為他起碼會等上一兩天再去?!彪娫捓飩鱽碲w前澤的聲音中透出一絲曖昧。“難道說……他也看上你了?”
“說什么鬼話呢?”許拙眉頭一皺。“你的意思是你知道他來找我?這么說他是被你們正常放出來的了?”
“對。我們經(jīng)過幾天調(diào)查,確定他和那個邪教組織沒什么關(guān)系,那天出現(xiàn)在那里純粹是意外。另外……”
說到這里,趙前澤的聲音壓低了一些,聽起來略顯嚴肅。
“我必須提醒你一下,雷法爾是國外某個組織里的人,和他接觸的時候,你最好想好了該怎么說。另外如果能從他嘴里套出一些情報的話,那當然更好。”
“喂,我還沒加入你們呢,這么快就給我派活干了?”許拙不滿地嘟囔了一句。
“哈哈,總之你自己注意。我還有事,先掛了?!?p> 許拙看了一眼通訊被掛斷的手機,想了想,搖搖頭轉(zhuǎn)身回到雷法爾身邊。
“你來找我,是因為那個吧?”許拙指了指雷法爾的下體。
雷法爾立即收起臉上笑容,神情嚴肅地點了點頭。
“是的,親愛的許,我想知道,你為什么會知道我……”
“問題等下再問,走,我們換個地方再聊?!?p> 許拙抬手打斷了雷法爾,帶著他來到停車場,一起上車回到了自己的租房。
“哦,親愛的許,這就是你的家嗎?它看起來有些簡陋,好像不……哦,我明白了!這里只是你用來隱藏身份的住所,就像你在那家電視臺的工作一樣,我說的對嗎?”
剛一進門,雷法爾立即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大呼小叫起來。
“對你個頭?!?p> 許拙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從冰箱里拿出一瓶可樂丟給他,再取出兩塊排骨燉上。
一會兒接黑炭回家后,這兩塊排骨就是它的晚餐。
看著雷法爾喝下一口可樂,許拙這才在他面前坐下,盯著他問道:“說吧,現(xiàn)在你可以告訴我實話了,那顆橡樹果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雷法爾放下手中可樂,盯著許拙看了一會兒,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嘿,親愛的許,不如我們來一個公平的交易,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回答你一個問題,怎么樣?”
“那好,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不,這不公平,為什么不是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因為你在我家,剛才還喝了我的可樂。”許拙指著雷法爾手中的可樂。
雷法爾愕然看看許拙,再低頭看看手中喝了一半的可樂,冷哼一聲。
“哼,狡猾的華夏人。好吧,看在可樂的份兒上,我先回答你的問題。這顆橡樹果……是一個女巫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