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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說!不是我!我都不認識你!”小五子急了。
陶縣令一拍驚堂木,“肅靜,你說小五子找你幫忙,他為什么要找你?”
“當然是我們有交情。”
“可小五子說不認識你,你說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在賭場認識的。”
“哪間賭場?”
“興,興隆賭場。”
“他給你多少財物?”
“大人!”小五子急欲辯駁,被陶縣令制止。
“兩,二十兩。”
“來人,去王財家中搜查,看可有大額財物?!?p> 陶縣令吩咐完趙捕快,隨即問小五子,“你二人可認識?”
“大人,我不認識他!”
“可有證據(jù)?”
“有!小民平日除了在酒樓,就是在家,周圍鄰里皆可證明小民從來沒去過賭場。”
陶知縣又傳喚人證,確實如小五子所說,從未見他去過賭場,小五子家和錢記酒樓都離興隆賭場很遠,即使是偷偷往返時間上也來不及。
這時趙捕快也回來了,“大人,在王財家中發(fā)現(xiàn)幾兩碎銀和銅板,并在地洞里找到兩百兩白銀。”
“王財,這兩百兩你可有話說?”
王財面色慌張,“那是我在賭場贏的銀子!”
“哦?哪間賭場?”
“興隆賭場?!?p> “來人,傳興隆賭場管事?!?p> 興隆賭場的劉管事不一會兒就來了,“劉管事,你可認識此人?”
劉管事諂媚一笑,“認識,這王財近來手氣很好,從我這賭場贏去了兩百兩銀子,怎么不認識。”
“真有此事?”
“確有此事!”
“那這位伙計呢?”陶縣令指著小五子問到。
“這……”劉管事辨認了一會兒,謹慎道,“草民并不認識,但也許以前去過賭場我說不準呢?!?p> 陶縣令問完,繼續(xù)審問王財,“這銀兩來自賭場,你所說的小五子給的二十兩在哪兒?”
“自,自然是在賭場輸?shù)袅??!?p> “可見你確實常混跡于賭場,小五子卻沒時間去賭場,怎會有二十兩?”
陶縣令斷言,“你并不了解他的起居習慣,可見你與小五子不認識,為何要說認識?還不從實招來!”
“大人明察,我確實與小五子認識,只不過不是在賭場,是,是在錢記酒樓,之前是我記錯了?!蓖踟攪樀弥倍哙?,慌忙間改口。
“你胡說!”小五子氣急。
此事案子陷入僵局,雖然王財臨時攀咬小五子,看似與錢府脫離了關系,可小五子是錢府的伙計,一個處理不好,不僅于錢府名聲有礙,錢府的其他管事、伙計也會離心,且幕后之人沒有抓到,早晚還是會禍及錢府。
王財這里破綻重重,卻找不到突破口,錢舒顏覺得還是要從李娘子入手。
“大人,小女有話說?!?p> “請說。”
“我有幾個問題要問問李娘子,”錢舒顏站到李娘子面前,“李娘子,王財說是小五子要毒死李四,你為何一口咬定是錢府要殺人滅口!我記得你說過李四生前是華容軒伙計,錢府收買不成才殺人滅口的,大家都有聽到,你可有話說?”
“我,我……”李娘子支支吾吾。
“怎么說不出來了?”
“是我自己想的?!?p> “你為何會想到這些?你在錢府門前聚眾鬧事!可是有人挑撥?”
“沒有。”
錢舒顏欲繼續(xù)問,卻被李四母親打斷,“你憑什么逼問我兒媳,把我孫子嚇壞了,你能賠么!”
外面一陣哄笑,錢舒顏氣結,“你急于打斷我,是心虛了嗎?難道是你指使兒媳鬧事的!”
“我才沒有!你別胡說,你,那你問,只要我孫子好好的就行?!崩钏哪赣H似是心虛。
“李娘子你說到底是何人指使你的!”
“是我自己想討回公道?!?p> “你說謊!你思緒清晰,知道是自己臆想,又想討什么公道!”
“若是因貪圖錢財,”錢舒顏恐嚇道,“在公堂上誣陷可是要打板子的,即使你現(xiàn)在懷有身孕,也有其他刑罰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