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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正月,林宥之與錢舒顏的親事又提上了議程,林宥之沒有長輩,都是請王老先生幫忙操辦的。
六禮很快過了四禮,聘禮便是林宥之家中大半藏書,林家祖上曾是官身,藏書頗豐,后來家族敗落只剩林宥之這一支,現(xiàn)在更是只剩他一人,但是藏書還在。
除了科舉需要用到的書,其他的都被他作為聘禮抬到錢府了,一共三十二抬。
此時是二月中旬,錢舒顏已經(jīng)十四,林宥之也滿十七了,兩家私下商定的是等錢舒顏及笄之后再成親,錢舒顏是明年五月初及笄,之前算了幾個日子,三月二十三,五月二十一和九月初六。
林宥之更中意明年五月,今年他就要下場參加秋闈,若是順利的話,明年二三月要上京參加春闈,五月時間正好,再晚他等不及了。
到了請期這日,王老先生帶著林宥之木雕的大雁上門請期,經(jīng)過一番斟酌,錢老爺答應(yīng)了下來。
這木雕的大雁依舊惹來縣城一眾男子的嗤笑,其中一人道:“這林宥之寒酸的竟連只鴨子也買不起嗎?莫不是娶錢小姐為的便是錢府的錢財?”贅婿一事明擺著不是,他只能拿貪圖錢府錢財說事。
他娘子看不慣他的惡意揣度,反駁道:“人家最起碼用的是自己雕刻的雁,你當(dāng)時打不到活雁,又買不起雕刻的雁,用鴨子代替難道就不寒酸了么!”
男子被數(shù)落一番,便不吱聲了。
外人如何評價暫且不提,且說林錢兩家定好婚期,錢舒顏便要著手準(zhǔn)備嫁妝了。
錢舒顏的嫁妝是錢夫人自她出生起便準(zhǔn)備的,因而一年時間也算寬裕。
至于嫁衣,錢舒顏忙于生意,自然不可能整日待在屋里繡嫁妝,況且他的繡藝也僅是拿得出手的水平,錢夫人早早就找好自家繡娘為他繡制嫁衣,錢舒顏只需最后補上幾針即可。
不用親手繡嫁妝的錢舒顏很是悠閑,整日里看錢夫人忙進(jìn)忙出準(zhǔn)備出嫁用品絲毫沒有身臨其境的感覺。
這不這日他跟錢老爺商量打算接管自家隔壁縣的酒樓。那家店在白水縣,不知什么原因,生意一直不景氣,錢舒顏認(rèn)為想把生意做大,自然要從現(xiàn)有的做起。
錢老爺考慮過后答應(yīng)了,但是有條件:錢舒顏不能親自去白水縣,他需要找心腹把這件事辦成,一旦成功,錢老爺就把錢府所有產(chǎn)業(yè)交給他。
這也算是對錢舒顏的考驗,他深知白水縣的情況復(fù)雜,若是女兒能夠讓酒樓起死回生,那她就有能力繼承錢府的產(chǎn)業(yè),到時將家業(yè)交給女兒他也放心。
帶著滿懷壯志,錢舒顏派錢管事去白水縣辦事,她需要知道白水縣的具體情況,一是酒樓的經(jīng)營狀況,二是風(fēng)土人情,三是當(dāng)?shù)貏萘Α?p> 此去白水縣來回幾日的路程,錢管事不到三日便鎩羽而歸。
探清酒樓的經(jīng)營狀況沒有問題,這些在酒樓掌柜張掌柜那里就可以打聽清楚,關(guān)鍵就在風(fēng)土人情以及當(dāng)?shù)貏萘@里吃了大虧,張掌柜遮遮掩掩不肯詳說,錢管事便自己出門打聽,誰知這一打聽就出了問題,若不是張掌柜做擔(dān)保,錢管事怕是都出不了白水縣。
雁回卿
BS縣=bai shui 縣,系統(tǒng)自動變成縮寫,可能是與真實地名重合的原因,只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