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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錢舒顏回了錢府,林宥之就搬回了正屋,屋里的一應(yīng)擺設(shè)都沒動(dòng),仿佛錢舒顏還在。
如此過了半個(gè)月,這半個(gè)月里林宥之也不是什么都沒做,那日戶部急召確實(shí)有事,他索性以此為借口,暗示那日他本要陪錢舒顏回娘家,因臨時(shí)急召,惹得夫人生氣了,所以才在娘家住的久了些。
翰林院王和庸王大人做過兩人的證婚人,聽到風(fēng)聲,特地趁沐休上門探望,“近日我與族兄通信,他在信中問起你們夫婦二人的情況,聽到風(fēng)聲,放心不下,故而上門探望一番,你們可是鬧矛盾了?”
“多謝王大人關(guān)心,我與朝朝確實(shí)有些小吵鬧,過段時(shí)間就好了,勞煩您與王老先生說,我與朝朝一切都好,免得他掛心?!?p> “唉~你們這些年輕人,夫妻間有了矛盾,可不能就這么干晾著,你作為男子就要敢于丟下面子,去錢府纏上幾日,她嘴上不說,心里的氣自然就消了?!?p> “是,小子受教了?!?p> 與王大人聊過之后,林宥之覺得擇日不如撞日,朝朝的氣應(yīng)該也消得差不多了,今日正是好時(shí)機(jī),遂動(dòng)身去了錢府。
到了錢府,在門外等候許久,錢老爺夫婦勉強(qiáng)見了他。
“小姐,姑爺又來了!”這次是鈴鐺報(bào)的信。
錢舒顏在錢府住的時(shí)間長(zhǎng)了,府里的下人早就知道兩人吵架了,只是沒想到他們鬧到了和離的地步,只以為是夫妻倆置氣。
鈴鐺身為那日的背景板,自然知道小姐是想和離,可是小姐這幾日嘴上不說,面色卻不怎么好看,她覺得小姐心里還是有姑爺?shù)?,見姑爺一直不上門,她著急的不得了。
一聽說林宥之來了,就立馬過來報(bào)信了。
“他來做什么?”錢舒顏神色淡淡的,心里那一絲隱秘的歡喜卻騙不了她自己。
她想自己可能病了,聽到林宥之上門,竟然有些許歡喜。
自己都有與他說清楚了,他還來做什么!對(duì)了,和離書,難道是來送和離書的?
想到這里,錢舒顏心里的那點(diǎn)兒歡欣被壓了下去。
“走,去看看!”
鈴鐺見自家小姐臉色又差了幾分,心驚膽戰(zhàn)的跟著小姐走了,小姐莫不是想與姑爺不死不休吧?呸!呸!呸!想什么呢。
錢舒顏到了門外,恰巧聽見林宥之說道:“小婿思來想去,還是不想與朝朝就此緣盡,請(qǐng)?jiān)栏冈滥赋扇?。?p> “我們不是都說清楚了,你還來做什么?”錢舒顏推門進(jìn)去。
“朝朝,我想與你聊聊?!?p> “朝朝你就與他單獨(dú)聊聊吧,”錢夫人在一旁勸道,“有什么事說清楚了也好?!?p> “好吧,你跟我來。兩人去了花園的涼亭。
“和離書呢?”一上來錢舒顏就跟林宥之要和離書。
“朝朝,我反悔了?!?p> “反悔?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君子一言九鼎?”見林宥之一臉從容的說自己反悔了,錢舒顏心里一梗。
“今日王和庸大人來了,他說的對(duì),身為男子不能死要面子,君子能留住夫人嗎?不能我寧愿做小人?!绷皱吨@是借著王大人的話找來了臺(tái)階。
“你!這是無賴!”
“沒辦法,求讓我們還沒和離呢,為了以后的幸福,只能死皮賴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