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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齊月如死后,齊夫人就纏綿病榻,整日以淚洗面。
“我的女兒她還那么小……”
“我什么都不能做,我有罪!”
“她為什么這么狠心,為什么!”
齊澤每次來看她都能聽見她戚戚哀哀的哭聲,一開始他還安慰她,很快他也不來了。
他厭煩之余又有些不敢面對自己的夫人。
“老爺,夫人的情況不太對,您去看看吧?!?p> “我看有什么用,快去請府醫(yī)。”
“府醫(yī)告假?!?p> “出去請個大夫!”
齊澤到底還是去了,一進門就聽見齊夫人說胡話。
“我看見月如了……”
“啊——都是我的錯,對不起,對不起,娘親對不起你……”
“月如,月如,你去哪兒了?別拋下娘親……”
大夫很快過來診治,猶猶豫豫的開口,“令夫人……這是癔癥?!?p> “胡說!”
齊澤怒斥一聲,嚇得周圍的人禁聲。
齊夫人終于注意到他的到來,上前撕扯起來,“你為什么不阻止!你個懦夫!懦夫……”
齊夫人到底病重,很快就沒了力氣,齊澤把她放到床上,“再看看?!?p> 這次大夫沒說什么,直接開了方子。
之后幾天陸陸續(xù)續(xù)找了幾個大夫,也不見好,長公主事不關己,齊澤心力交瘁。
這日早上,齊澤照常去看齊夫人。
“你來了?!饼R夫人早已打扮整齊,還上了妝,雖然難掩憔悴的容色,但整個人精神了不少。
“你……好了?”齊澤沒想到昨日還纏綿病榻的人,今日竟好了。
他心里隱隱有不好的猜測,可他不敢深想。
“好了,這些日子多虧了老爺照顧,妾身慚愧?!?p> 齊夫人語氣柔和,好似什么都沒得發(fā)生過。
“好些時日沒給母親請安了,我做了盤點心,一會兒帶去給母親,請她原諒……”齊夫人絮絮叨叨的說著,仿佛有說不完的話。
齊澤在一旁聽著,不知為何有些傷感。
“我去請安了,老爺就不用跟著了,不然母親又要說你不務正業(yè)了。”
“嗯……”齊澤聲音有些哽咽,看著齊夫人出門,呆坐在那里……
“老爺!不好了!”丫鬟慌里慌張的跑了過來。
“怎么了?”齊澤突然心慌了起來,“可是夫人出事了?”
“不……是,是長公主?!?p> “怎么回事?”
“您,您去看看吧?!?p> 齊澤匆忙去了正屋。
“母親!”昌平長公主倒在地上,渾身抽搐,口吐白沫,大夫還沒到。
齊夫人現(xiàn)在一旁神色癲狂,“報應!都是報應!”
起初丫鬟都被嚇住了,只有長公主身邊的嬤嬤慌亂過后恢復鎮(zhèn)定,吩咐丫鬟找府醫(yī)的找府醫(yī),叫人的叫人。
這會兒的功夫,已經有丫鬟端著綠豆湯過來了,嬤嬤抓著長公主的嘴巴,不斷給她灌了下去。
府醫(yī)恰好到了,立馬過來急救,“是老鼠藥?!?p> 太醫(yī)也后腳趕到,“還好救得及時,長公主已無大礙,但是長公主年事已高,需要好生調理,切記不可動怒,不可勞神?!?p> 看著長公主脫離危險,齊澤才想起找人算賬,“怎么回事!”
“長公主吃了夫人的點心就,就這樣了……”
“夫人呢?”
“夫人……”下人一陣支吾,“小的也不知道?!?p> 當時人荒馬亂的誰會注意。
“去找!”
“是。”一眾小廝丫鬟分散出去找人去了。
“瘋了,真是瘋了……”齊澤氣的在屋子里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