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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兩人去墓前拜別了林父林母,便啟程了。
回程坐的馬車,兩人晃晃悠悠往回趕,一點都不著急。
難得出來一次,林宥之打算帶她沿途逛一逛,可惜事與愿違。
他們剛從白云縣出來,就在路上救了一個昏迷的男子。
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黑水酒樓的張掌柜,算起來還是錢府的人。
當初若不是錢舒顏用雙簧計恢復了生意,用不了多久酒樓就要關(guān)門了。
不過當初與張掌柜接觸的是錢管事,因此一開始他并不認識錢舒顏。
在白#水縣的時候,錢舒顏也沒有主動聯(lián)系過他,她此行的目的本就不是生意,每日幫忙安撫災民都沒有多少空閑時間,而且這兩間酒樓生意一直很好。
齊月如出事之后,黑水酒樓就不必說了,生意自然是好,即便是錢記酒樓,一開始雖然受到了影響,但經(jīng)過這一兩年的經(jīng)營,酒樓的口碑良好,沒過多久就恢復了。
如此一來,錢舒顏就沒有主動跟張掌柜見面。
不過張掌柜后來還是找機會到災民區(qū)遠遠見了錢舒顏和林宥之一面,他本來是想著去認認人,沒想到這就派上了用場。
趕車的是林一,他也見過,本來他就聽說兩人要回白云縣,正打算去投奔他們,這下正好碰上了。
他攔下了錢舒顏和林宥之的馬車,自報身份之后就暈了過去。
聽說是黑水酒樓的掌柜,錢舒顏便順勢救了他,好歹算是錢府的人……
不過看他麻煩纏身的樣子,錢舒顏打算等他醒來之后就問明前因后果。
一個時辰過去,張掌柜悠悠轉(zhuǎn)醒,此時他們正在郊外休息。
“小姐,”他是錢府的人,自然叫錢舒顏小姐,“小姐,救我!”
“怎么回事?你詳細說來?!?p> 聽到這話,他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將最近發(fā)生的事一一道來。
原來王縣令被抓之前交給了他一個包裹,讓他暫時保管。
他本以為他很快就會拿回去,便沒放在心上,誰曾想不過幾日時間王縣令就被抓了。
他與王縣令雖有私交,但都是生意上的往來,自然不知道他貪污一事。
一開始他只是慶幸自己與之接觸不深,否則怕是會受到牽連。
后來他無意中看到那個包裹,看著這個還不回去的包裹,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于是在膽戰(zhàn)心驚下,他打開了包裹。
里面是一個木盒,盒子里赫然是他貪贓枉法的證據(jù),不僅如此,其中竟然牽扯到了州府新上任的馬知府。
齊月如只是他用來遮掩的手段罷了,什么為了拍白#水縣主的馬屁,什么白#水縣主的狂熱崇拜者,都是狗屁。
一切只是他的幌子,在這個幌子之下他行事更加方便罷了,至于百姓如何,干他何事!
看到這些,他嚇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王縣令已經(jīng)被押往州府,這些證據(jù)在他手里早晚會成為禍端。
就此毀去也無濟于事,他惶惶不可終日,一直沒有想到辦法,可日子一天天過去,一直沒有出事。
他也漸漸松懈下來,或許他們不知道王縣令留下了這些東西呢,王縣令既然能留下證據(jù),應該不會傻到自己說出口吧……
雁回卿
黑水酒樓的情節(jié)在前面第四十九、五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