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貨物,商賈,少女,披刀客。
很明顯這是一個商隊,走在商隊最前邊的是一位身形有些發(fā)福的老人,名字叫衛(wèi)天縱,經(jīng)常在揚州與太玄州地界行商。
在他后邊是一位少女,名字叫衛(wèi)秀,大約豆蔻年華,容貌靚麗。
少女旁邊是一位公子哥,他是商隊的護法,負(fù)責(zé)護衛(wèi)商隊的安全。
公子哥騎著一匹馬與少女并肩前行,一邊行走,一邊嘰嘰喳喳說些什么。
前排的老人眼中閃過一絲厭惡,若不是公子哥名字叫吳天遠,父親乃是赫赫有名的上山虎吳烈。前幾年這支商隊一直都是聘請護送商隊,可是自從吳烈突破到傳說中的一流高手,就再也沒有干過這種事,本來在衛(wèi)天縱看來兩人身份發(fā)生變化,關(guān)系自然也會慢慢淡下來,可是某一天自己帶著孫女去拜訪對方,他那紈绔的兒子看到自己孫女便一眼相中了,緊接著便展開瘋狂追求。吳烈也想著有個人能管好自己這個孩子,便由著他的性子,甚至還親自登門希望自己孩子護送商隊,這眀里是護送,暗地里想的什么別人一目了然。
這吳天遠雖說有些紈绔,可是在修煉上邊卻算得上是一個天才,年級輕輕便已經(jīng)是二流高手,一路上憑著他的武力倒也算是相安無事。
少女眼中閃過一絲疲憊,可仍舊強顏歡笑,她這一次出來本來是湊著商隊去往太玄州的姑姑家去游玩,結(jié)果卻碰上這么一個人,關(guān)鍵還說不得。
吳天遠其實長得還不錯,身形雖然不算挺拔,但是容貌俊俏,只是多了幾分脂粉氣。
這次護送商隊對于他而言不過是老爹安排的一絲游玩而已,每次看到山賊面對他的武力嚇得屁滾尿流他都有一絲成就感,不過他從來不會表現(xiàn)出來,他要努力在佳人面前保持一絲矜持。
“秀姑娘,這會兒天色正好,我們不妨在原地休息一會兒,我領(lǐng)著你到四周去看看風(fēng)景。”吳天遠一邊走一邊大獻殷勤道。
少女露出一抹含蓄的笑意,她委婉拒絕道:“吳公子,這荒山野嶺的此時休息會不太方便,況且此處經(jīng)常有匪徒出沒,吳公子蓋世神武自然能打退他們,可是商隊中不免會有些許損傷,這樣恐怕不是太好?!闭f著還露出楚楚可憐的神色。
這極大激起了吳天遠的保護欲,他挺直身子,望向四周道:“秀姑娘你放心,有我在沒人能夠傷害你?!?p> 看著吳天遠別過頭去少女眼中閃過一絲疲憊。生在她這般商賈人家,能夠嫁給吳烈這種家世其實已經(jīng)算是非常幸運的了,若不是聽聞這吳烈在外邊與四五個女子有染,她恐怕早屈服于對方的甜言蜜語中了。只是那個少女不懷春呢!女孩心中偶爾也會想著哪天遇到心中的那個他,青衫仗劍,帶她走遍天涯。
到中午時分,天氣驟變,烏云聚日,商隊沒有辦法只能暫歇,這時前方的老人忽然說道:“我記得前邊小山坡上有一座破山神廟,我們加快速度可以去歇歇腳。
商隊剛到達小山坡,便下起瓢潑大雨,一群人連忙跑到廟中。
剛到廟里,一群人忽然發(fā)現(xiàn)廟中其實有人了。
一位穿著青衫,面容清秀,身材略顯消瘦的公子哥正一臉詫異望著他們。
說公子哥其實有些顯老,倒是更像是一位少年郎。
公子哥經(jīng)過先前的詫異后便平復(fù)下來心情,他沖著為首的老人拱拱手,臉上露出一絲和善的微笑,然后自己又往廟里邊走了兩步將大部分空余的地方讓給他們。
老人同樣拱手,報以微笑。行走江湖幾十年,他一直本著在對方?jīng)]有惡意的情況下,要與人為善。
一行人中唯一對林川不太舒服的就是吳天遠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從進屋之后少女就一直盯著對面那人看。
對于少女而言,前一會兒剛想著青衫仗劍,這會兒就過來一位青衫年輕人,心中自然會有幾分遐思。
一行人將貨物搬到廟中后,快速生起火來。
吳天遠則不時找著話與衛(wèi)秀聊天,原來在廟中的年輕人則被孤零零擠到角落里。
這時的衛(wèi)天縱看到年輕人這般,便走過去朝著他施一禮道:“這位小哥,天氣濕寒,不如上這邊來做?!?p> 年輕人本要推辭,結(jié)果老人又道:“這處地方本就是小哥讓給我們的,你若不過去,我們實在不好意思??!”
年輕人走過去,這令少女突然來了興致。
“這位公子,你是哪里人士?。楹蝸淼竭@荒郊野外?”
年輕本來很拘謹(jǐn),不過看到少女臉上的笑意便也微笑道:“我叫林三,因家道中落,此次是為了投靠遠在太玄州的姑姑。”
“太好了?!鄙倥樕涎笠缰⑿Α?p> “我這次出行也是為了去省親。”
年輕人禮貌而又不是和善的一笑,明明是謊話的事情,再多聊下去就會對少女造成二次傷害。
年輕人就是林川,在喝醉后的第二天他還是按時起床向神秀告別,當(dāng)時他很高興自己突破二境,只是神秀的眼神令他有些奇怪。
下山后他便買了一份地圖,從地圖上看,庚州在大乾王朝的最西邊,而揚州剛好在南邊,從揚州到庚州要跨過玄州,赤州,林川如今剛好在揚州與太玄州的交界處。走到這里他已經(jīng)消耗了半個月的時間。
一路上他走的不快不慢,每天大概會花四個時辰左右趕路,趕路的過程中他也不閑著,回去思考武學(xué)精義,另外在花費四個時辰用作修煉其余時間休息。
“林公子你是不是一個讀書人啊!”少女問道。
林川微微點頭:“小的時候家父管教甚嚴(yán),便多讀了基本圣賢書,到也算不上什么讀書人?!?p> 一旁的老者眼角瞥到吳天遠略顯猙獰的目光,他搖搖頭,有些后悔將林川帶到這邊來。
林川察覺到他旁邊年輕人的臉色,便很少在搭話。
林川看一下天色忽然道:“老伯,我看著天色也漸漸放晴,你們何時動身?。 ?p> 說著他還摸摸自己的頭,一臉憨笑。
“我聽說這邊山賊眾多,而且這座小廟又太過顯眼.......”
“怎么?我們這一個商隊怎么走還需要向你交代?”吳天遠站出來了。
老人想做和事老,便對吳天遠說道:“林公子也是一番好意?!?p> “好意,衛(wèi)伯父你可不要被他這副皮囊給騙了,此地荒山野嶺的,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能平白無故走到這里,我看他就是山賊的同黨。”
這句話就有些戴高帽子了,林川雖然表現(xiàn)的是有一些神秘,可是怎么來說也與山賊搭不上邊,再者說若是林川真與山賊有勾結(jié)在這里給他們一網(wǎng)打盡最好,何必要等到你們出去,再往后走一段距離都到城中了。
林川無奈搖頭。
一旁的少女原先因為林川的刻意疏遠之后便很少言語,只是看到吳天遠無理取鬧便有些生氣道:“吳公子,林公子也是為我們好,我們不應(yīng)該這樣...”
看到少女說話,林川更加頭疼,他已經(jīng)看到這位林公子猙獰的臉色,恐怕是不走也得走了。
吳天遠聽到少女求情也確實大為光火,他本身心胸心胸狹窄,平時任何事情父親也是由著他,只是這次在心儀的女子面前他才有所收斂。
他朝著衛(wèi)天縱客氣說道:“家父派我來這里,就是為了不讓貨物有一絲損失,而今有這么一個威脅在這里,哪怕只是懷疑,我想他也不應(yīng)該在留在這里?!?p> 老人心中也對這吳天遠有些埋怨。
‘你說說你一口一個你父親,幾個意思嗎?'
雖然他對林川觀感良好,可是碰上吳天遠這個大草包,特別是父親很厲害的大草包,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衛(wèi)天縱站起身來道:“小兄弟,有些對不住啊!我們...這...”
林川站起身拱拱手道:“反正這雨也是停了,既然諸位不歡迎我,我走便是,只是我最后說那話乃是肺腑之言,希望諸位聽從一二。”
說罷林川便起身離開,少女想要起身拉住林川,卻被老人拉住身子。
等到林川離開,老人才道:“吳賢侄,我看這雨也確實停了,不如我們離開吧!”
吳天遠看著少女生氣的臉色心想著要再哄哄她,便說道:“我們剛才衣服也淋濕了一些,還是再等一會兒,等天徹底放晴,我們再出發(fā)。”
老人聽罷也覺得有道理便不再言語。
吳天遠走到少女身邊想要安慰她,少女別過頭去,不搭理他。
不過他不依不饒,依舊在那邊不停說著什么。
少女眼巴巴看著自己爺爺,發(fā)現(xiàn)自己爺爺閉上眼睛后,心中更加傷心。
正在這時,門口忽然又傳來一個聲音,之間那個年輕人又立在門口朝著門內(nèi)打招呼。
少女有些開心,對著年輕人揮揮手。
這次吳天遠怒了,他拔出背后的長劍,心中有了殺意。
少女臉色煞白,其余人唯唯諾諾不敢說一句話。
只見門口的年輕人張開嘴,露出一抹大白牙:“我來是想告訴你們,天真的不早了,現(xiàn)在走還來得及?!?p> 說完直接灰溜溜跑了。
望川語
單薄的大綱很難寫出完整的故事,希望大家引以為戒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