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了?”喬澤凌問。
莫名的,郁木覺得他又生氣了。
她氣惱的推他:“懂你羞辱我爸爸的手段!懂你可怕的占有欲!懂你的莫名其妙!”
“呵,羞辱郁仲鴻,我并不需要利用你!”喬澤凌放開她,握住她的手走近別墅,力道稍微有些大。
“啊,疼!”郁木皺眉。
喬澤凌停下,他雖然力道不輕,但絕對不至于弄疼她,不由分說的抬起她的手,將她的袖子往上移了些,幾道紅紅的抓痕清晰可見。
他瞪她一眼,彎腰直接將她抱起,就往里面走。
郁木驚呼:“啊,我是手疼,我自己能走!”
“住嘴!”喬澤凌兇她。
郁木咬唇,不看他,也氣呼呼的。
喬澤凌掃了眼她小孩子氣的動人臉龐,瞇了瞇眼,心下莫名的,又消了氣。
管家已經(jīng)迎了出來:“少爺,郁小姐。”
喬澤凌步伐沒有停頓:“把醫(yī)藥箱拿來?!?p> “是。”
擦著藥的時候,郁木腦海里又想起了,林敏那崩潰無助的樣子。
雖然她從來不是個愛泛濫同情心的人,只是畢竟是熟悉的人,從過得膏粱文繡到如今的失魂落魄,郁木不為她感到心酸是不可能的。
她暗了下眸色,輕輕問:“你真的不會放過我爸爸對不對?”
喬澤凌頓了頓,聲音沒了溫度:“你心疼他?”
郁木搖搖頭:“茅剛伯伯是無辜的。”
“你覺得是我害的?”喬澤凌的聲音淡了下來。
郁木其實(shí)想否認(rèn),但選擇了不作聲。就算是同自己的猜測一樣,真正害死茅剛的是郁仲鴻,那深究下來,喬澤凌也是間接的害了他的。
喬澤凌把外傷藥放進(jìn)醫(yī)藥箱,鎖好:“都是郁仲鴻的棋子,他別無選擇的,但他并不無辜?!?p> 說完上了樓,背影依舊俊朗無比,但氣息有些沉,自己又惹他生氣了吧。
郁木垂了眸,眼睛盯著手上被擦過藥的地方。
熱熱的,又涼涼的。
吃飯的時候很安靜,今晚管家和喬澤凌都沒來鬧她。
郁木樂得清靜,但是心里一口氣堵著,不上不下的,她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導(dǎo)致整個人都有些悶悶的。
書房里。
喬澤凌正對著電腦,神色冷峻凌然。
不一會,他放在書桌上的手機(jī)響了起來。
他接下:“喂。”
手機(jī)里傳來茅應(yīng)雷的生意:“喬總,你希望我怎么幫你?”
喬澤凌起身走向窗邊,看著外面的暮色,語氣不溫不淡:“你知道我并不需要你的幫助!”
“那好吧,是我需要你的幫助?!?p> ……
喬澤凌走出書房,回房的時候,經(jīng)過郁木的房間,停了幾秒,但始終沒有進(jìn)去。
她總是可以輕易影響自己的情緒,但想必她此刻正在安然入睡。
想到這,喬澤凌伸手捏了捏眉心,回到主臥。
房間里,郁木從夢中驚醒,直望著天花板,額上冷汗涔涔。
三年前,他在血泊中的樣子還在腦海里揮之不去,一下一下的揪著郁木的心。她常常會想起他,但從不敢想起他當(dāng)時救下自己時被桶傷的狼狽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