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這是正式開學的第二天,但卻沒有課程,也不用晨練。
玄字輩全學年的人分批“洗浴”和“參觀”…….
碧瑤池位于乾元嶺最高主峰的通天峰半山腰,不止一個,而是很多道水池,最大的浴池呈彎月形環(huán)繞在山間。
池水都不太深,但呈現(xiàn)翡翠一般的水綠色,由于是冷泉的關(guān)系,所以水面上縈繞著一層淡淡的薄霧,散發(fā)著一種類似于茉莉的清香。
昨天就交代過了,在進入碧瑤池之前,必須先把身上的陳年污垢洗干凈!并且換上一身潔白的浴衣,否則不能直接浸泡。
按照齊師尊的安排,上午男同學洗浴,女同學參觀……這斷句嚇死人,明明是男同學洗碧瑤池,女同學參觀玲瓏塔,他非得省略這幾個字,搞得宋恒一臉的失望。
“這老齊…說話居然不算話!到最后還是一幫大老爺們來洗澡…”
在大家去換衣服的時候,戚言悄悄走到蘇辰身邊,遞給他一個裝有青霜丹的藥盒:“喏,這是我昨天上繳血隼換得的獎勵,挺老齊說泡在碧瑤池內(nèi)的時候吞服效果更佳?!?p> 蘇辰一愣:“你得到的獎勵,為何分給我?無功不受祿,貧者不食嗟來之食…”
“嘖…你哪來那么多義正言辭的廢話???那只鳥不是咱倆一起發(fā)現(xiàn)的嗎?得了好處分給你是正常的,別啰嗦啦。”
在一番推辭之后,蘇辰這才收下。
戚言又補了一句:“放心,競選首座弟子的時候我肯定投你一票,不過有一條……你連任了以后,我要是有個什么遲到早退的情況,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哈,別什么都去跟老齊匯報。”
“哦…在這兒等著我呢?”
戚言并沒有著急將自己獲得了豐厚獎勵的事情公之于眾,分班以后大多數(shù)同學都還是陌生人,按照他一貫的尿性,一開始最好還是低調(diào)些比較好…自己的修為已經(jīng)很突出了,必定招來不少人的嫉妒,以后自己干了一丁點錯事,都會被人小題大做、借題發(fā)揮,畢竟升入玄字輩以后,競爭還是挺大的,而且大家都處于青春期巔峰時期,心思不比黃字學年那般單純了。
校園生存法則之一:得了便宜別賣乖,莫裝逼,裝逼遭雷劈。
由于戚言和蘇辰要乘機吞服青霜丹,所以決定不和大人流擠在一堆,想找個比較清靜些的地方,這樣等會修煉的時候才不會被打擾。
打定了主意以后,他倆分頭去找尋人少的小池。
這片碧瑤池區(qū)域就是半山腰上的一片灌木叢茂密的“露天溫泉”,整體面積很大,大大小小幾十個浴池星羅棋布在各處。
大浴池那邊已經(jīng)有好多人急不可耐地紛紛下水,一幫熊小子也是歡樂多,先吵吵鬧鬧地打了會兒水仗,然后才慢慢沉靜下來,好好利用這難得的機會在水里盤腿而坐,運轉(zhuǎn)功法,吸收碧瑤池內(nèi)的特殊靈力。
戚言一個人在灌木叢的蜿蜒小路里饒了半天,最后終于找到一個遠離人群,十分僻靜的小池。
本來以為這塊面積只有幾平米的小池沒人會來呢,誰知就在戚言正準備下水的時候,旁邊另一條小路中突然又竄出一個人影,而且這個人走近的之前,戚言完全沒有絲毫察覺,略微一驚。
等那人從淡淡的霧氣中完全現(xiàn)身之后,戚言更驚!
是個比他矮半個頭的“年青人”,而且身上連浴袍也不穿,就下半身圍著一條毛巾,頭上還用另一條毛巾包成蝴蝶結(jié),手里端著個木盆,上來就沖戚言揮手打招呼:“嘿!小娃子,這方小池挺干凈哈,不介意跟我一起泡吧?”
戚言腳下一滑,噗通一聲載進水中,隨后冒出頭來,嗆了幾大口涼水,沖那人悻悻地笑道:“當然…不…不介意,祖—師—好!”
請問誰敢介意?不想混了還差不多…就算戚言現(xiàn)在想溜開也來不及了……總不能說:我不敢跟您老人家一起泡吧?
玄誠子先在池邊做了下伸展運動,然后以一個“秤砣式”跳水法一躍而入,濺起一片水花,比那些十幾歲的學員還歡快:“嗯嗯,這水溫還可以,夠涼?!?p> 戚言抹了抹臉上的水,十分尷尬地蹲下身去,心想怪不得他突然出現(xiàn)自己都沒有發(fā)覺呢,居然是校長大人!這老鬼……這時候來湊什么熱鬧啊。
他還挺熱情,一個勁地主動開口跟戚言聊天:“哪個學堂嘞?多大啦?叫什么呀?”
“額…回祖師的話,弟子戚語之,今年十五周歲,玄字輩秋分堂第一學年?!?p> “哦哦,家是哪的呢?”
“就…就東州熹明鎮(zhèn)金燕村的,您老可能沒有聽說過?!?p> 嘖,這個感覺實在太奇怪了,不管看幾次,戚言始終無法將眼前這個把浴巾裹成蝴蝶結(jié)的人和“仙人”這個詞聯(lián)系在一起。
而且玄誠子每一次出現(xiàn)在人前,不知是錯覺還是什么,戚言腦海中總會隱隱的響起一種滑稽的“音樂”,真是個自帶背景音效的人…
除卻他那一頭如雪般潔白的長發(fā),玄誠子的面相看上去只比戚言他們這些少年大幾歲而已…
不過比起普海道尊來說,這位教宗祖師爺?shù)拇_是太好相處了,完完全全沒有任何架子。
所以在幾分鐘的交談之下,戚言也漸漸放松了緊張的心態(tài),好奇地問了一句:“祖師,弟子一直有一個疑惑,不知是否可以詢問?”
“問,當然可以問啊,我是教宗嘛,學員們要是有什么問題連我都不能問的話,還能問誰呢?”
“您…今年高壽啊?”
玄誠子皺了皺白眉,一邊用一塊晶瑩剔透的皂角抹著自己的手臂,一邊歪頭想了想:“嘶~~~哎喲~~~這個這個…容我想想哈。好像、似乎、大概…今年整好三百零七還是三百零八來著?嘖,記不太清了嘞?!?p> 戚言點了點頭,這…倒是還在預料之內(nèi)。
這時,他又猛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趕緊拱手道:“祖師,聽說…您曾經(jīng)是符篆、御劍、醫(yī)藥三學位集一體的大宗師,弟子有一個冒昧的請求,能不能請您親自幫弟子檢查一下身體?”
玄誠子眨了眨眼,微微一愣:“嗯?怎么?你受傷啦?”
“恐怕…比受傷更加嚴重”戚言直言不諱地說道:“是這樣,也不知道是筋骨出現(xiàn)了問題還是修煉時有什么紕漏,前陣子弟子的在神志清醒的情況下,身體突然之間就失去了控制!回到學府之后去回春堂看過藥師了,但都說弟子的身體沒有問題,今日有幸遇到祖師,請您幫弟子解惑!”
玉藻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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