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口有人把控,若想要進(jìn)去,必須得到院長或者長老的許可。以四位的實(shí)力,除非智取,否則根本不能進(jìn)入秘境。”
其實(shí),凰硯的說法是有漏洞的。若夏芹真正想說明的是:凰硯知道線索,那么前提是夏芹與月戒之事無關(guān)。否則,自己供出自己,不是很愚蠢?然而,凰硯口中的描述,顯然犯了前后矛盾的錯誤。索性大家暫時被凰硯言語間的質(zhì)問,吸引住了目光,無暇顧及其他。
“所以呢?”
“以四位的能力,想出的辦法卻不怎么盡如人意,留下太多的破綻。如今,我的手里就有各位的信物。方才是夏芹的,這里還有顏枝枝的,凌龢稂的,聞駱的,以及……乾老您的。”少女唇角微勾,“不知,乾老怎么看?還是說他們是聽從您的命令,去了秘境的?然后期間又不服從您的安排,于是您便一不做二不休,害了卿卿性命?”
中年男人哼了一聲,粗黑的眉毛抖了抖:“凰家丫頭,切莫胡說八道。吾平日與他們無仇無怨,又不教他們功法,不曾與他們多接觸,哪來的什么命令?至于信物,前些日子帝都學(xué)院招了賊,大伙兒丟了不少東西。如今你手上的那些東西可算不上什么證物。”
“那凌龢稂不是乾老的弟子?”蕭栩問道。
“回殿下,凌只是拜在吾的門下,是外室弟子。吾還沒有將他收入關(guān)門弟子內(nèi)部。因此他與平常弟子所學(xué)無異。后吾又查到他的品行有問題,且屢教不止,才忍痛將其逐出帝都學(xué)院。”乾老義正言辭道。
“乾老,虧心事兒,做多了,可不好!凌龢稂是什么樣的人,我不評價。但乾老您,過河拆橋的本事倒是令人瞠目結(jié)舌。”顏枝枝冷了面孔,眸子里沒有絲毫溫度。
凰硯雖面上沒有露出愉悅表情,卻有種隱隱勝券在握的自信:“馮枝枝,你的意思是,受了乾老的命令?”
“的確如此,乾老先前委托我們?nèi)ッ鼐呈菍ふ沂涞男盼锏摹N业认嘈帕怂恼f辭。沒想到等我們一眾從秘境出來時,乾老就誣陷我們是前些日子偷盜的小賊,還掌握了月戒的消息。不久,我們四人就以天賦不行被學(xué)院開除了?!?p> 在座有人很快找到了顏枝枝說辭的不自洽之處,顯然這段話含有虛假信息,但底色依舊是真實(shí)的,所以虛假的部分極有可能是來掩飾他們四人的行動的合理性與否的。
“乾老,顏枝枝說的,可是真的?”蕭栩目光危險(xiǎn),本來就看這個人不爽,抓著錯處,還不進(jìn)行一番懲戒?
“殿下,顏枝枝沒有證據(jù),便是在污蔑吾。就憑她青口白牙的幾句話,我是不服的?!?p> “殿下,草民聞駱可以證明顏枝枝所言屬實(shí),我們的確是被乾老污蔑的。”聞駱忿忿言道,“草民斗膽猜測,乾老知道月戒線索,怕有人把他抖露出去,所以就想殺我們四人滅口?!?p> 顏枝枝、聞駱與凰硯達(dá)成了聯(lián)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