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狼惡狠狠的盯著人群,想要營造緊張的氣氛,讓他們心里防線自動崩潰,銀狼看了片刻,見眾人依舊一動不動,便低頭斜膩著地上那人。
見那人半死不活也沒半點動作,銀狼便在他的心臟部位猛力一踩,那人柔軟的四肢往上翹了翹,口中噴出一灘鮮血。
銀狼感受著那人在腳下痙攣,眼睛卻狠狠瞪著眾人,見對面的人群,依舊沒有產(chǎn)生恐懼的心里,銀狼低頭,在那人的腦袋上狠狠一口。
“咔嚓!”腦漿崩裂,血如泉涌,雪雨滿天。
銀狼不死心繼續(xù)撕咬,直到把那人的頭完全咬下來才罷休。
銀狼上前走了兩步,一個晃蕩:“啪!”一個人頭飛到了人群面前!
“爸,爸!”左邊拿著機械連弩的兩人,撕心裂肺的喊道,伸手想去抓人頭,卻被旁邊的另一個蒙面人抓住了。
大龍道:“你們振作一點,他們就是要攻破我們的心理防線!”
他們兩人雖然知道荒狼的企圖,但是依舊失去了戰(zhàn)斗的斗志,兩人都是癱軟而下。
大龍示意旁邊的兩個傭兵,把他們推到中間,三人把那兩人拖到中間。
一個高個傭兵道開口道:“豆豆、阿吉,幫我照顧一下他們兩個!”
扶著兩人的傭兵把面巾摘了下來:“我是張志峰,他們兩個是張志言和張豐!麻煩你們了?!?p> 見豆豆點頭,張志峰又把面巾戴上,回到了隊伍前端,即使他眼中也滿含淚水,但終究還是要活下去的,危險的前頭,終歸需要有人堅強。
銀狼見威脅的效果并不明顯,只有兩個人退了下去,隨即走回了狼群中。
“喔喔!”一聲低鳴傳出,像是在發(fā)布指令。
狼群聽到叫聲便開始騷亂,一陣稀疏過后,有幾只荒狼往前面擠,前面的胡狼往后退去。
趁著狼群騷亂,舵主示意中間幾人蹲下,開口到,“阿吉、豆豆、甜甜三人先下去,大概五百米處會有一個平臺,你們快點下去,記得要快,如果時間來不及,我們是不會等你們的!”
又看了看旁邊的張志言和張豐,撇撇嘴道:“你們也一起下去吧,別要死要活的,想活命就打起精神來,不然就會像你們的父親一樣?!?p> 舵主教訓完,又轉頭對山羊胡子道:“黃教授,你到大概四百米的地方停下來,等著大伙跳下來后一起下去,找一塊大一點凸起的石頭,小心滑下去?!?p> 很明顯,舵主對黃教授的態(tài)度明顯不一樣,不僅僅是因為黃教授是上頭派下來的人,還因為下面的行動,需要山羊胡子的專業(yè)知識,所以必須護著他。
“大龍!”舵主朝著旁邊的兒子道:“我待會在三百米的地方等著你們,你們看到我,就松開各自的手,看到黃教授,就開始拋機械倒鉤,阿吉他們會在最后的平臺等你們!”
“是!”大龍一直手持機械連弩目視敵方,感覺到后面稀稀疏疏,便知道他們已經(jīng)往下爬去,大龍回頭,正好看到舵主往下爬。
大龍小聲道:“舵主,小心點!”
舵主抬眼看向他,點了點頭沒說話,便繼續(xù)低頭往下爬去。
少頃,一頭頭口中叼著人的狼從狼群中走出,晃動著叼著的人向眾人示威。
一共十三個人,有的顯然是喉管沒有被咬破,口中叫喚道:“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呀!”
那叫聲,撕心裂肺,在死神的面前,沒有人不害怕。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前的心里壓迫,而他們,卻在長時間的忍受著這種壓迫,漫無邊際的無休無止。
也有人沒有看清楚形勢,還叫著:“救我!救我。。?!?p> 后排一個拿著刀的蒙面人叫道:“齊了!齊了!還有全尸的,都在這里了?!?p> 那人聲音顫抖著,身體有些癱軟,看起來是真受到了氣氛的影響。
旁邊的風徒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耳語道:“我們是在拖延時間,等我們體力恢復后,好跳到懸崖下逃生,不是在等死!”
那人聽到此話,這才響起前面的上衣強打精神,緩緩站定身形。
人就是這樣,永遠習慣性的思考,然后掉進線性思維的囚籠里,寧愿在狹小的空間里受氣氛的蠱惑,也不愿放開束縛
狼群學習著頭狼的樣子,把人緩緩地放到了地面上,過了片刻用力往心臟處一踩。
有人痛苦叫喚,有人四肢揚起,有人早已死去沒法反應。
沒反應的人群中,有兩個人喉嚨處有一道血口子,估計是在狼群到來之前自殺的。
這時候,阿吉已經(jīng)帶著豆豆和甜甜下到了深淵的平臺。
“刷刷刷!”五聲機械倒鉤脫離石壁的聲音傳來,裹挾著繩索晃動的聲音,墜入深淵。
狼群也聽到了動靜,齊齊停下動作豎起耳朵注視著他們,想要聽清聲音的來源。
見人群并沒有動作,眾狼便又低下頭,繼續(xù)折磨著俘虜。
“你們的犧牲,將會為人類帶來強大的力量,安息吧!”山羊胡子喃喃道,不忍直視的閉上了眼睛:“但愿我們的決定并沒有錯誤!”
“砰砰砰!”一聲聲腦漿的崩裂聲傳來。
“啪啪啪!”一個個腦袋落在眾人面前。
也許狼群的示威已到頂點,人群開始騷動。
凡事都有一個量,當還沒有到達這個量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這般平靜,但是超過這個量后,一切都不一樣了。
眾人的忍耐到達了頂點,精神要是長時間緊繃到一處,到了臨界點后,不發(fā)泄便是要崩潰的,眾人選擇了前者,因為后面還有退路。
“啊!”一個人開始叫喚,撕心裂肺。
第二個人也跟著叫喚。。。
其他的,曾經(jīng)拋棄過好友的,受不了內(nèi)心的自責,也跟著叫了起來。
。。。
手中的弩箭拼命的射出,甚至有兩個人想要拿著長匕首跑過去廝殺,終究還是被理性點的人拉住了。
有人勸道:“別去送死!”
也有人冷笑道:“真是兩傻逼!”
不為所動的傭兵,大部分都是外面進來的,見慣了這個世道的淡漠無常,血!早已涼透。
會哭的,會叫的,會腦充血想要去報仇的,都是待在這個小山村里的農(nóng)民,倒下的人群里,有他們的親朋好友。
也有人曾經(jīng)是外面的冷血動物,可是這么些年,他們已經(jīng)融入了山村,即使他們曾經(jīng)冷血過,也已經(jīng)被融化。
“刷刷!”最后兩聲機械倒鉤脫落的聲音傳來,大龍大喊道:“外圍掩護,內(nèi)圍收弩,跳!”
“刷刷刷!”一個個黑色人影躍進了深淵中,雙手合并往下跳去,讓身體成一條直線,最大限度的減少阻力快速下落。
狼群聽到聲響,便要上來撕咬,可是弩箭兇猛,他們不得不閉眼。
待的弩箭消失,人群以不在懸崖上,荒狼便向懸崖邊緣跑來。
下落到一百多米的時候,前面十人開始往中間靠攏,手拉著手,頭在內(nèi)側腳在外側。
人群在高空中形成了一個旋轉的圓,下沖之勢便是一緩。
后面那幾人學著他們的樣子,旋轉著往下下落。
狼群站在懸崖邊上,呆呆的看著他們的表演。
待的一聲狼叫傳來,眾狼驚醒,這才開始噴吐光炮。
可是人群已經(jīng)離的太遠了,他們到了離懸崖三百米的地方,荒狼已經(jīng)錯過了最佳的殺戮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