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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寵丑后

021 君太后

獨寵丑后 不散貓 2119 2018-04-26 21:07:29

  “我沒記錯的話,牢房中的石床都是緊靠在左側(cè)墻角的吧?”然而這一張有明顯的移動,他彎下腰,伸手量了個大概,尾端偏離墻壁一公分左右。

  姜文也十分不解,這石床少說也有一百公斤,顯然不會是住在這兒的犯人移動的。他不確7定地說道:“或許是驗尸房來抬尸體時,不小心移動的?”

  “不可能?!秉S新酒搖頭,“驗尸房抬人,都是隔空的,絕不會移動石床?!闭f完隔空給了他一個眼刮子。

  姜文瞬間感受到了來自頂頭上司的深深惡意。

  一轉(zhuǎn)身,腳下卻似乎粘上了什么黏糊糊的東西……

  他低頭,剛洗的鞋子就這樣踩在一團污穢物上,還散發(fā)出一股讓人作嘔的惡臭。

  姜文站在一旁,一時失了主意。

  他竭力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問道:“受害者昨晚吐的?”

  “是的。不過很奇怪,她昨晚只喝了點水,并沒有吃東西,為何會吐出這么多臟東西?”姜文面帶疑惑朝那團東西看去,其實他沒多大發(fā)現(xiàn),只覺得胃里翻騰……

  “這牢房暫且別收拾,叫個人去請宋畫師來這兒。”

  “是?!边@宋畫師姜文倒是聽說過,在永京城里畫畫算是出名的,尤其是他的宋氏技法,自成一派。不過他為人一向低調(diào),只為那些尋著他的平民小官畫像,賺點小錢養(yǎng)家糊口。

  據(jù)傳如芳閣那位曾請他做一等畫師,可他卻連家門都沒讓他進,只說了一句“宋某才疏學(xué)淺,閣下另請高明”,拒絕地直截了當(dāng),一點兒面子也不給。

  可黃大人找一個畫師做什么?他撓了撓腦袋,暗暗把這事記在心中,想著等他看完了,再叫老李去找宋畫師。

  黃新酒又在四周轉(zhuǎn)了轉(zhuǎn),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

  臨走時,剛剛還神氣活現(xiàn)的那幾個獄卒像是霜打的茄子,老老實實地站在一旁。

  回司刑閣之前,他低聲對姜文說:“把你這幫人管好了,這次的事上頭很重視。你我二人心里也清楚,若是他們?yōu)榇税装讈G了命,可別怪我沒提醒你?!?p>  姜文點頭應(yīng)是。

  ……

  君府,朝陽齋。

  君長陽穿著官袍,端坐在太師椅上。

  對面站著一人,穿著黑衣,戴著斗笠,身姿欣長,由于站在背光面,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即使是面對久居官場的君長陽,在氣勢上也不輸半分,仿佛那樣隨意的站姿,也讓人看出一種睥睨天下的不凡來。

  兩人僵持地久了,君長陽心下竟有些虛,他起身,那人抬頭瞥了他一眼,還是不發(fā)一言。

  一陣沉默。

  “公子怎么會來永京?”君長陽的耐心無疑被耗盡了,開口問對面的人。

  從黑色斗笠中逸出一陣嘲諷的笑:“我聽說尚書家的公子這幾日過得不太好,而我又恰好閑得發(fā)慌,故而,來看看熱鬧?!?p>  作為尚書,他在這永京城身份地位都是十分尊貴的,何時被人這樣奚落過?然而眼前這個人,不是他能惹的,因此這氣他也只得自己吞了。

  臉上還是要帶著笑,道:“公子消息果然靈通。昨夜才讓人去請辛止,今天貴人就到了。”恭維完了,自然就要切入正題了。

  “皇帝已對我君家起了疑心,想要鏟之而后快。這次小兒性命,還望公子相救??!”

  “怎么,宮里的那位沒幫你說話?”聲音清冷,沒有一絲感情。

  君長陽每每聽到,總覺得說話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只鬼魅。

  “家妹本就不是新帝生母,這次若要是再為我君家說話,總免不了以權(quán)謀私的嫌疑。公子一定要幫幫我呀!”君尚書也顧不得什么臉面,一再懇求。

  “那女子我已叫辛止替你解決了,剩下的你看著辦吧?!彼麑⒃捳f得清楚,他已經(jīng)沒有興趣把時間浪費在君央那個蠢貨身上了。

  “那就多謝公子了!”他拱手作揖,感激涕零。

  黑衣人輕蔑地勾起嘴角,老狐貍!想向他博同情,真是太天真了!他開了個頭,只需看他們君臣相斗,坐收魚翁之利即可。

  “尚書大人不必言謝。以后我們合作的時間還很長呢!”他低聲說道,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開始期待了呢……

  無論如何,他的兒子是不會有事了,死無對證,黃新酒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讓死人說話!皇帝再不滿,也不能憑空給他定個罪!

  “公子剛到這兒,不如就在我府上下榻幾日?”

  “不必了。”他擺擺手,拿起靠在門邊的玉劍,緩緩出了齋門。

  君長陽知道這位行事素來看他喜好,眼下又是多事之秋,也不方便留他,故而不作挽留,只朝他背影喊了句:“公子慢走……”

  送走了這尊大佛,他連忙叫管家備車進宮。

  芳華殿中,各個擺設(shè)都是大陳最最奢侈的。

  地上鋪的是先帝當(dāng)年降伏夜來國時,夜來國王進貢的百年白玉;正中央是世上僅有的一張鳳凰木床,四周環(huán)以四夷海里十年大珠母貝所產(chǎn)的珍珠制成的帷幕;做工精細的月牙桌上是一對正在燃燒的大紅對燭,偶有穿堂風(fēng)過,從窗柩路過紅燭,燭光搖搖曳曳,似明似滅……

  床上是個明眸皓齒的美人,像是做了不好的夢,黛眉輕皺著,千年冰蠶絲做的被子半掩,胸前春光隱隱若現(xiàn)。

  殿門外有人在低聲說話。

  “娘娘還沒醒嗎?”不是別人,正是君長陽。

  回答的是輕柔的女子聲音:“昨日娘娘聽了公子的事,一時心急就去見了皇上?!?p>  “皇上怎么說?”

  “皇上本來就在氣頭上,沒有見娘娘。這不,太后本來身子就弱,又擔(dān)心了一晚上,就一直睡在床上?!?p>  “叫太醫(yī)看了嗎?”

  “叫了。太醫(yī)說……”如煙猶豫不決,頓了頓,還是說了出來,“太醫(yī)說,娘娘這是……心病?!?p>  君長陽嘆了口氣,他當(dāng)然知道這妹妹性情,可是這病,終究不得痊愈了……

  “我進去看看她吧。”剛要抬腳,如煙就止住了他的步伐。

  “大人先去偏殿坐會兒。我這就去稟告娘娘?!?p>  不言語,轉(zhuǎn)身去了偏殿的方向。時光不饒人,一轉(zhuǎn)眼,他們就老了。

  做到這個位置,沒有誰手上不沾血。

  他年輕時也許過以命報家國的豪言壯語,然而還是讓歲月蹉跎成了一個官場上左右逢源的尚書。

  沒辦法回去了!

不散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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