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詭笑,“恐怕彈械還奈何不了我。”
對方閃驚,“你……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些什么嗎?”
一聲反問:“你以為我是在說胡話么?”
畫勛很無奈,“不是……我,我的意思是沒有人可以連彈械都無懼吧!除非她不是人!”
齋凝玉神眼狐笑,“畫勛,知道嗎……你不是很幸運,而是無比地幸運!因為你遇上了我,而我則是這個世界上最神秘的人,絕對沒有之一?!?p> 她將隨后的回應(yīng)弄得含糊其辭:“有些事情你不清楚,不能也沒必要去知道,不清楚才是最好的選擇。你只需明白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盡快構(gòu)思出具體的實施方案,其余的交給我來做?!?p> 畫勛越聽越惑,表情更是凝重。
“血海深仇與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但所有的危險境地卻由你一人獨闖……就算為了家人難道你也毫不自顧?”
“沒錯,我心甘情愿?!?p> “炘龍會的人一直處處提防我,所以具體的實施過程我無法參與,只能無恥地在遠處袖手旁觀,一旦介入進去你連半個幫手都沒有?!?p> “這個我明白。”
“孤身深入虎穴不是玩笑,更不是游戲,其中的風(fēng)險你要仔細考慮清楚,至少也得給我考慮一刻鐘再決定?!?p> “行。”
一字定音的暫順之后鬼花步入沉默,為了表示自己不是一時的沖動她演繹出認真思考的姿態(tài)。
出于消耗時間的假戲漸漸真做,齋凝玉當(dāng)真轉(zhuǎn)念去琢磨。
不過,她琢磨的是其它內(nèi)容:自己的一生幾乎都在替天行道算是不枉此生,而本已身亡又被封魂兩千年的自己竟被弟子撞破天機又奇跡般地立足于上源星這個宇宙新世界,復(fù)活如此得來不易,即便是為了討喜東兒,自己也不能一昧地沉溺于純屬游戲時光的糜爛生活中……
《溺血經(jīng)》的締造者幡然醒悟,自從融入上源社會之后自己似乎就一直在干蠢事——擾亂!除了擾亂身邊人原本平靜的情感生活自己其實什么也沒干!
思量間,仙琳珊此前那些不無道理的刺耳言辭在她的魂海里回響:“笑話,你現(xiàn)在是土神過河,都自身難保了還有臉提幫別人……怎么幫?幫得上嗎你!實話告訴你吧,贏執(zhí)管的岳父大人就是浩風(fēng)聚產(chǎn)的店東,就算真有什么忙要幫,怎么輪也輪不到你一外人插手吧!”
齋凝玉徹悟是自己因為私情遺棄了原本的自己,竟沉淪于有著溫暖與繁榮表象的友情。
她魂中暗慨:不論是否有轉(zhuǎn)世輪回一說,不論他是否為君王,現(xiàn)在早無君臣之見,自己的強行介入實際早已淪為食之無味的雞肋。而且種種的跡象其實已經(jīng)表明,有一場嚴(yán)重尷尬又沒有任何獲利方的情變即將發(fā)生,朋儕之情也即將破滅!
為方便私語,鬼花呈思考狀移步遠走。
遠離畫勛后她背著人撫發(fā)輕聲:“東兒,我決定答應(yīng)畫勛,我想做回我自己,說實話,來嵕北找嬴政我其實是為了給你增添一些生活的情趣,我怕你被無聊的生活悶壞了?!?p> 聊東萬萬沒想到師父會如此在乎自己這弟子的感受,仙愛如雨露,滋潤于無形,他過去一直狹隘地以為是自己在遷就,結(jié)果竟完全錯了。
字幕暗中滾動:師父,你我身為一體,你的愉快就是我的愉快,你的煩惱也是我的煩惱,我一直不喜歡你與嬴政有太多瓜葛,你有仙女之美而又有令男人欲罷不能的魂香,遲早會出事的。師父瀟灑一生,何必改變自己的行事風(fēng)格,咱們一起去除惡,瀟瀟灑灑闖江湖。
齋凝玉竊笑,“在我生存的時代都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家家戶戶夫唱婦隨,你真愿意完全由我來當(dāng)家作主么?”
字幕繼續(xù)在背地里滾動:那當(dāng)然!弟子就算特別羨慕,特別向往遠古的美好習(xí)俗也是白搭,因為我永遠也打不過師父,到頭來還不是得聽你的,況且我現(xiàn)在只是你一手掌控的附屬頭發(fā),這就更要堅定地跟隨著師父,我要是膽敢不聽話,只需一剪子然后再一把火就魂飛魄散了,想逃都逃不掉。
柔聲:“嘖嘖,原來你這么乖呀……不愧是我的首席貼身夫君,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將來我要是想娶二房三房你可千萬別忘了今天所說的話喲。”
秀發(fā)閃電般地畫出一張遭雷劈的凄慘哭臉!
嬌身微微抖動,要不是忌諱身后方的畫勛,齋凝玉差點就歡快地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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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消磨到了一刻鐘,考慮者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她準(zhǔn)時開口:“我已經(jīng)考慮清楚了?!?p> “你確定?”
畫勛面部的皮膚緊繃,他似乎已經(jīng)料到了答案。
“我確定自己在做什么,我已經(jīng)明確自己的目標(biāo)就是闖入炘龍會將其一舉粉碎!此事因你而起卻與你無關(guān),你是否參與對我而言其實已經(jīng)變得無所謂?!?p> “啊……這,你這?!?p> 男人裂眼斷舌,主動權(quán)竟然被奪走,更替為她掌管!這與他最初的設(shè)想完全背離出去十萬八千里。
齋凝玉灑出霜冷之詞:“事情很簡單,我只不過是在順心行事,你的退堂鼓敲得再響也無法阻攔我消除余孽的決心!”
她那神秘的感染力強力凝固了他的思想起點。
一只寬厚的手伸出來,“齋凝玉,比起酒閣中的糕調(diào)公主此刻的你更加讓我意外,我替潞潞謝謝你!”
握手的那一瞬,齋凝玉有意釋出魂力。
在透骨的寒徹中男人的骨節(jié)咔咔在響,劇痛中他的驚駭不亞于見鬼。
滅絕常理的詭異力量居然來源于一個貌似弱不禁風(fēng)的妙齡女子!看著那只纖纖玉手,畫勛的眼又裂了,他不得不揣測對方的真實身份或許是一位因故提前退伍的戰(zhàn)甲——女特種戰(zhàn)甲!
骨痛心喜,他知道自己找對了人!
就著被捏出烏青的手,畫勛從手提包中抖取出一張卡片,他欣慰地將銅行V卡給粉面麗人遞去。
“齋凝玉,這張卡是潞潞留下來的,我現(xiàn)在就把它作為預(yù)付款轉(zhuǎn)交給你,里面有790萬東幣,密碼你記一下435737,事后我會再湊一筆錢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