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小剛從來沒有這么自信飛揚過,他從來都是自卑,認為他人都在嘲笑他??稍谶@武魂學院,誰會在乎他呢?
比比東回想起過往,玉小剛的形象不再美化,反而顯得平庸,比比東都有些為過去的自己不值。若是當初的那個人是眼前的這個人,自己也不至于……
“哥哥,都這么晚了,你還沒睡???!”比比東陷入回憶,朱竹清的聲音卻響起將她拉了回來:“咦?又有外人在?都這么晚了?!闭f到這,朱竹清語氣又變回清冷。
朱竹清也有些郁悶,以前這里幾天不怎么有人來,可今天來了兩次遇見兩回,還都是美女——眼前這白衣女子雖然低垂著腦袋看不清面容,但就是讓人覺得是個美女。
“竹清,你這丫頭也想造反管起哥哥了嗎?”孫毅故作嚴肅的道,隨即失笑:“好了,不鬧了,這位是教皇,以后可能會常來,有些實驗需要她協(xié)助。
你應該喊她教皇冕下,不過為了表示親近,或許你可以喊她大嬸?嘿嘿?!闭f道最后,孫毅又賤笑起來,惹得大小美女都翻了個白眼。
“哥哥(孫毅)!你這樣是會被打的!”兩大美女同時道,果然,年齡對女性,尤其是美女而言是個禁忌。
“都是朋友才開玩笑的?!睂O毅弱弱的無力辯解一句。
“哼!那也不行!”比比東嬌嗔道,隨后看向朱竹清,拉著她的手:“你以后叫我姐姐吧!你姓朱,武魂是幽冥靈貓…你是星羅帝國朱家的人?”
“喂,你可別占我便宜!朱竹清如今是我妹妹!和什么星羅帝國朱家沒關系!”孫毅不滿的道:“你讓她喊你姐姐,我豈不是也得喊你姐姐嘍?”
“我沒意見?!北缺葨|攬著朱竹清笑瞇瞇的道。
“竹清,已經(jīng)這么晚你該睡覺了!注意休息好好修養(yǎng)!”孫毅轉移話題,拿出哥哥的威嚴對朱竹清道。
“修養(yǎng)?竹清怎么了?受傷了?”比比東關切的看向朱竹清。
“嘿嘿,是受傷了,但傷的很值!”孫毅笑著道:“竹清?”
“嗯?!敝熘袂骞郧傻膽?,開啟武魂。
“哪有受傷值得的?你這當哥的真不負責任!”比比東嗔怪道,同時以魂力查看朱竹清身軀。
“我這當哥的怎么了?”孫毅頓時小聲嚷嚷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當媽的,關心女兒也就這樣了吧?!”
孫毅說的比比東頓時動作一頓,心情瞬間低落下去,朱竹清強悍的身體素質與第三萬年魂環(huán)也沒能引起她的心情改變。
孫毅剛才口嗨,想到就說,這才想起比比東和千仞雪形同陌路的母女關系。
“咳,竹清,你快回去睡吧。那啥,啊~我也累了,比比東,我就不送你了,你也回去吧。這幾篇關于魂力魂技融合的論文你拿著,別忘了幫我找人實驗。啊~困死了,明天見!”孫毅假模假樣的打了個呵欠,裝作困頓的道。
“嗯?!北缺葨|點點頭,摸摸朱竹清的頭,轉身離去了。
“哥…”
“小孩子不要問這么多問題,回去睡覺!”
“哦?!?p> 比比東回到教皇殿后的寢室內(nèi),趴在床上久久沒有動作,她忽然想起那個金發(fā)的女孩來,那是千尋疾一夜罪惡暴行的產(chǎn)物,但,那也是她的女兒。
那個粉嘟嘟雙眼純凈純澈干凈無暇的女嬰,那個怯生生想要討好她的女孩,那個一直努力獲得她認可的少女。
終究被她傷透了心,形同陌路,卻依舊為了她的野心霸業(yè)神位考核而臥底他國青春耗盡的女子。
那也是她的女兒啊!
“不!她不是!她只是孽種!是罪惡的證明!”就在這時,一個意念在比比東心中響起,蠱惑著比比東:“若是沒有她,你和玉小剛怎么會分開?”
“玉小剛?不,他不配,他怎么配和我的女兒相比?他做過什么?我的女兒為我付出一切!”比比東心中反駁道。
“這…她是那一夜暴行的證明,只要她還在,那一夜的苦難羞辱永遠都無法忘卻!”那一個聲音又道。
“千尋疾是千尋疾,她是她!千尋疾早就死了!無論如何,她終究是我生下的孩子!是我的骨血!”比比東怒道:“我要見她,我想見她!”
“……”那意念似乎無話可說,無論如何,終歸是母女連心。
比比東心情起落,發(fā)泄一番,心力憔悴,臉龐帶著淚痕沉沉睡去。
“我完美的宿體,我重生的希望,偏執(zhí)、瘋狂、毀滅…我最好的養(yǎng)料,如今怎么變成了這樣?怎么在消退?!
可惡,都是那孫毅!難道,他真的來自神界不成?早晚壞我大事!必須盡早鏟除!神界!我羅剎早晚有一天會重生,毀滅了你神界!”
那深藏在比比東體內(nèi)的意念在嘶吼:“現(xiàn)在,先將關于我這宿體今夜關于女兒的記憶消除,若不是怕露出馬腳破綻,關于那孫毅的記憶我也要鏟除!”
第二天早上,比比東從困倦之中茫然醒來,對鏡一看,雙頰淚痕道道,卻不知昨日因何落淚:“難道我昨晚又夢見玉小剛那負心人了?比比東啊比比東,你怎么還會為玉小剛落淚?他不值得!
你為了同他在一起,被千尋疾那人面獸心的家伙凌辱,他卻轉身拋棄你與自己的表妹雙宿雙飛。武魂殿萬千資料,幾年時間他盡數(shù)看過,可研究出的也只是人盡皆知的東西!
無才無德無能!這樣的人,回憶他做什么?!”
比比東對自己道,卻不知她的記憶已經(jīng)被動了手腳,就好像本應該是因為她被千尋疾玷污而后主動與玉小剛分開,然后玉小剛后來才和其表妹柳二龍成雙入對。
其實中間有個時間差的,可在比比東的記憶里,卻成了自己被玷污,玉小剛轉頭就劈腿,記憶錯位。
這一次直接更狠,記憶被消除,可見比比東接受的羅剎神神位傳承,絕對不正經(jīng)。
別的不說,海神天使神的神位傳承者都有神賜魂環(huán),甚至黑級考核者也有神賜神環(huán)!
可比比東這個羅剎神傳承者卻連個神賜魂環(huán)都沒有,還得自己拼死拼活的獵殺小舞獵殺大明二明,結果還都給唐三做了嫁衣。
所以這羅剎神一看就是要啥啥沒有,包括編制都沒有的野神!斗一之中關于羅剎神、天使神、修羅神的一切,都只是凡俗的推測而已。
哪怕是神位繼承者與大祭司,也都根本不了解,推測出的與真實情況差了十萬八千里,例如羅剎神不過一級神,居然被認為和修羅神一個級別!
“今天要做什么來著?”比比東看著鏡中的自己,感覺思維有點混亂,似乎忘記了什么,可怎么也想不起來,此刻有點呆萌的坐在梳妝臺前。
“對了,我想起來了,昨天答應孫毅進行魂環(huán)魂技融合的人數(shù)以及實力差距實驗找誰呢?月關正在糾察武魂殿上下,找鬼魅負責吧。晚上再去找孫毅進行炸環(huán)與領域的研究吧?!?p> 比比東雖然身為教皇,可她自己主動沒有讓人服侍,因為在最初的時候,她被玷污,每每以淚洗面,怕被人發(fā)現(xiàn)。
后來被發(fā)現(xiàn)懷孕,也是怕傳出丑聞,后來她也就適應自己獨立生活,哪怕在教皇殿內(nèi)的寢室內(nèi),也不用人服侍。同時這寢室也是她唯一可以發(fā)泄情緒的地方。
洗去淚痕,帶上沉重的教皇冠冕,換上教皇衣袍,哪怕是常服,也格外繁雜笨重。
比比東走出寢室,化為教皇:“傳令,令鬼斗羅來教皇殿見我?!?p> “是!”侍衛(wèi)立刻前去傳令。
“教皇,令屬下來此有何要事?”沒過一會,空寂的教皇殿內(nèi)響起人聲,或許說鬼聲更加合適,沒有情感,很是陰森,打斷比比東的思緒。
她凝神一看,也不由皺眉,精神力一掃,這才發(fā)現(xiàn)鬼斗羅所在:“鬼魅,你的實力精進不少啊?!”
鬼斗羅顯出身來,一板一眼的施禮,如同干枯的尸體,但若是以為他行動遲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多虧孫供奉指點,屬下這才能有此進境?!?p> “此次找你,也是為了孫供奉的事情?!北缺葨|點頭,將幾篇魂力魂技的論文以魂力送至鬼斗羅面前:
“這是孫供奉關于魂力魂技融合的研究,屬于其研究的一部分,已經(jīng)成功。
但魂力魂技融合人數(shù)極限以及不同實力的魂師進行魂力魂技融合的極限只是猜想與假設,實驗未曾進行,故此我找你來,挑選忠心的屬下,負責這一項實驗?!?p> “魂力魂技的融合?孫供奉的研究實驗?!”鬼斗羅聞言精神一震,可話語依舊空洞:“屬下必定不辜負教皇與孫供奉信任!”
明明語氣激昂的話語,在其口中就是不怎么正常。
“好,嚴格按照這文章論述實驗,不要隨便超出極限,務必確保安全。”比比東再三叮囑,鬼斗羅這才離去。
鬼斗羅離開后,月關又前來,糾察武魂殿之事,并非說說就行,需要嚴格的規(guī)章制度,月關花費一天時間,挑選隊員,先查武魂城,打掉一切保護傘,哪怕涉及封號斗羅乃至供奉,也絕不姑息!
當然,所有的供奉都已經(jīng)避世不出至少三十年了,不至于牽扯到供奉。至于普通的封號斗羅,九十五級的月關還真的不懼。
茲事體大,比比東思慮一陣,直接帶著月關前往供奉殿,找千道流商議一二,同時比比東也在思考,要不要給孫毅一個封號。
孫毅雖然只有六環(huán)乃是魂帝,可他的實力,絕對是封號斗羅一級,甚至巔峰超級斗羅都未必是其對手,極限絕世斗羅,未必不能一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