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上藥,她的乖巧
黑衣人撕下蒙面,露出一張人神共憤的俊臉,一雙眼眸深如墨譚,正是墨澈,只是稍顯蒼白,唇角有一絲血跡。
落悠歌咬了咬唇,分明是這人不知道去哪里鬼混弄得一身傷回來,還蒙著面,她能認(rèn)出來才有鬼。
如今她還傷了他,他不會跟她算賬吧?
落悠歌默默地在心里為自己點了一根蠟燭。
她抬頭看了墨澈一眼,正好撞進(jìn)他的目光,深邃幽深,落悠歌的臉竟然有些發(fā)紅。
她看不出墨澈在想些什么。
不會真的要給她一個下馬威,重重罰她吧?
那她保證馬上盾逃!
“上藥?!蹦旱统恋穆曇敉蝗豁懫穑溆聘枰徽?,忙去拿了藥箱。
藥箱拿過來,落悠歌抬頭看了墨澈一眼,他霸道地坐在椅子上,雙腿分開,閉著眼睛,也不說話。
單單坐在那里,便有一種毫不掩飾的王者之氣,渾身充斥著寒徹的氣息,不容違抗。
好像他一進(jìn)來,屋子里就冷了不少。
前世身為特工,落悠歌見識過不少位高權(quán)重的大人物,卻無人能如墨澈一般,如同神祗,尊貴不可逾越。
落悠歌等了許久,這人……不會要她給他脫衣服吧?
這時,墨澈深眸睜開,掃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意思不言而喻。
落悠歌瞪大了眼睛,墨澈卻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算了,救命恩人,她忍!
反正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jì)的人,男人的身體她又不是沒有看過。
于是她走進(jìn)墨澈一步,微低下身子去解他的衣衫。
纖軟的手指不經(jīng)意間碰到他剛硬的身軀,墨澈面不改色地坐著,落悠歌的臉卻不爭氣地紅了又紅。
靠,落悠歌你這只豬,和八輩子沒見過男人一樣!
落悠歌死死地咬著唇,在心里狠狠地吐槽著自己。
好像一接近墨澈,她就變得有些不正常。
據(jù)說,墨澈此人,生人勿進(jìn),因為敢靠近他三尺之內(nèi)的人,都已經(jīng)死了。
據(jù)說,墨澈此人,不假辭色于任何一個女人,風(fēng)言風(fēng)語偶爾會猜測他是否有龍陽之好。
而如今,她都來解他的衣服了,他還是一動不動。
不得不說,墨澈一次次在刷新著她對他已有的認(rèn)知。
而他也在對她一次次的破例。
可她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貌丑無比的廢柴女人。
墨澈上衣解下,古銅色的肌膚上嵌著棱角分明的八塊腹肌,性感至極。
胸口處有一片血色,只是簡單的止了血,未曾包扎。
這人,太不將自己的傷當(dāng)回事了。
好在傷口并不深。
落悠歌自動忽略了眼前的男色誘惑,開始給墨澈清洗包扎。
墨澈閉著的雙眼睜開,落悠歌低著頭,在他的胸口不停地攪弄,距離之近,墨澈可以清楚的看到她有幾根睫毛,看到她清寒的眸子里認(rèn)真的神色。
墨澈一時移不開眼。
倏然,落悠歌抬起頭,二人鼻目相對,落悠歌看著眼前放大幾倍的俊臉,清楚地聽見自己的心“嘭”的跳了一下。
被嚇的。
墨澈很喜歡這么嚇人嗎?
落悠歌忍住自己發(fā)火的沖動,忍住,忍住,那可是王爺啊,一聲令下,她小命不保啊。
“請……王爺抬起胳膊?!甭溆聘枵诎枰浜?,才能將紗布繞一圈纏過來。
墨澈聞言抬起了手臂,落悠歌傾身過去,絲毫沒覺得此時她與墨澈隔得有多么近。
良久,紗布終于纏好,尾端被落悠歌繞成了一個可愛的小蝴蝶結(jié)。
落悠歌絕對不承認(rèn)這是報復(fù)。
嗯。
墨澈看到那只耀武揚威似的蝴蝶結(jié),俊臉黑了黑。
再看看那個計謀得逞的女人,分明心里歡喜地很,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看著落悠歌低眉順耳的乖巧模樣,墨澈玩味地看著他,薄唇勾起一抹邪佞的笑。
“今晚,侍寢。”
“???”落悠歌差點沒站穩(wěn)。
墨澈揚眉看著她,邪肆的面容上,深眸緊盯著她。
靠,墨澈不會來真的吧?
“祭天臺上,本王救了你。將軍府里,亦是本王立妃,才讓你免了一場人言可畏之苦。若要感謝本王,不如以身相許?!蹦赫f著,忽然笑了。
“何況,你已是本王正妃?!?p> 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能忍到幾時。
落悠歌看著墨澈那張俊臉,狠狠地咬牙,似乎咬的是墨澈一般,良久,她忽然揚笑。
落悠歌將半邊面具摘下,又把臉頰兩側(cè)的頭發(fā)都撥后去,臉上的疤痕一寸不少的全都顯露出來,這才老神自在的準(zhǔn)備脫下外衣。
她就不信,墨澈看著她這張臉還能吃的下去!
“既是本王救了你,自然知道你面容無損。哦,說起來,人皮面具當(dāng)日銷毀,你臉上這張還是本王給你備的?!蹦赫f著,似乎心情極好,“你說,本王算不算又幫了你一個忙?”
落悠歌將褪下外衣的手一頓。
該死的,她居然把這一茬忘了,墨澈分明知道她臉上的秘密?。?p> 她恨恨地看著墨澈,咬牙切齒道:“哦,我還以為王爺人品貴重,風(fēng)格高尚,沒想到也會貪戀女人的美貌啊?!?p> 墨澈似沒聽懂她故意的諷刺,笑道:“人品貴重,風(fēng)格高尚,沒想到我在你心里有如此之高的評價。”
落悠歌無話了。
不是說墨澈此人冷酷無情嗎?
為什么她看到的卻是一個腹黑無恥的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