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臺上判官喊了一聲:“下一場,宇文適對林程?!?p> 宇文適小臉頓時興奮,也不見緊張,轉(zhuǎn)眼便從觀武臺到了高臺之上。
宇文適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與他對戰(zhàn)的林程手握成拳,二人身形靠近,纏斗在一起,一刻鐘后,林程被打下高臺。
宇文適回頭對高臺之上的她和莫允隱揮手,看得出他極為興奮,落悠歌一笑。
宇文適這樣打了三場,最后敗在一個較為強(qiáng)悍的武生身上,身子輕飄飄落在臺下。
即便如此,宇文適已是十分高興了,今年他的名次,定然是比往年有所精進(jìn)的。
文試那邊,蘇清影已然上場,吸引了全場目光。蘇清影穿著飄逸的舞服,衣袂滌蕩,她舞在全場中央,身姿輕柔欲飛,宛若仙子,片刻后,眾人發(fā)出一陣陣驚嘆。
傳聞蘇清影一舞傾天下,果然名不虛傳。她是第一美女,亦是第一才女,任何人對上她,都是必輸無疑。
果然作為蘇清影對手的那個女孩,似乎被震懾到,別說跳舞,連走路都有些不穩(wěn),跳了幾步便不小心踩到衣角跌倒,慌忙爬起捂著臉下了臺。
落悠歌目光移向墨澈,想著這人一定被蘇清影吸引地心猿意馬了吧,哪知卻正好撞進(jìn)他的目光,墨澈看著她,而她也看著墨澈,他俊美滔天,冷顏如雕,一雙深邃的鷹眸讓她看不透。
落悠歌一滯,有些不自在地轉(zhuǎn)過頭。
全場都被蘇清影一支傾世之舞吸引,包括她自己亦是。
而墨澈卻一直看著她,落悠歌的臉微微一紅,幸好有面具遮著,旁人看不出來。
落悠歌目光移向下面的比賽,不再想著墨澈,看了一會,便覺無聊,來來回回都幾乎是那幾套。
倏然判官喊了一聲什么,落悠歌一震,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判官亦是震驚,又重新確認(rèn)了一次:“下一場,落悠歌對王之威?!?p> 全場嘩然。
旭麓書院并沒有明令禁止女子不可參與武試,往年也有女子抽簽挑戰(zhàn)男子,名次也不見多好。
眾人沒想到落悠歌一個入學(xué)才兩個月不到的人居然不自量力的參加武試。
更何況,對上的人可是上次排行榜的第二名王之威!
這個王之威是西夏權(quán)貴之子,身形健碩,招數(shù)狠辣,不留情面,往年與他決斗的人,要么屈辱棄權(quán)投降,要么被打的奄奄一息。
眾人想著,這個落悠歌必定是會投降的吧!
甚至坐在臺下的王之威本人,臉上浮上一層不屑,與女人打架,簡直是對他的侮辱。
他站起身來,大聲喊道:“誰是落悠歌!我勸你還是早點棄權(quán)吧!女娃子投降,不丟人!”
臺下頓時一陣哄笑。
落悠歌清眸一沉,這個王之威身形看起來比她大了一倍,膀大腰圓,聲音粗魯,看起來十分威武。一雙眼睛戾氣十足,絕不是好想與之輩。
她根本沒有去抽簽!
怎么會無緣無故地被要求參與比試。
王之威句句侮辱,落悠歌來不及細(xì)想。
臺下的起哄聲越來越大,沒有人想錯過這一場好戲。
落悠歌站起身來,墨澈深眸微微一凜。
墨白夜看向墨澈,見他沒有任何反應(yīng),他敲了敲墨澈面前的桌子,低聲道:“四哥,她似乎根本不知情,你真想讓她上場?”
墨澈沒有任何言語。
墨白夜想著,這落悠歌必定是被人算計了,想來學(xué)員之間難免會有摩擦嫉妒,暗箭難防,落悠歌如今騎虎難下。
王之威此人心狠手辣,招招都是要命地打,落悠歌再怎么說也是個女人,自保還行,若是對戰(zhàn),情況可不樂觀。
若是落悠歌怯場,自會淪為整場比試的笑柄。
難不成四哥根本沒將這個女人放在心上?
墨白夜一時想不通。
落悠歌正準(zhǔn)備往臺上走,莫允隱叫住她,深深看了她一眼,道:“落姑娘……現(xiàn)在投降,還來得及。”
落悠歌挑眉看他:“你看我像是會投降的人嗎?”
莫允隱一愣,嘆了口氣,低聲道:“王之威此人,擅長遠(yuǎn)攻,你唯有靠近他,近攻才容易取勝。但他內(nèi)力不可小覷,近攻你力氣不如她,也不是最好辦法?!?p> “悠歌姐姐,不要硬撐。王之威這個人……很陰險的,你要小心!”宇文適也急忙道。
落悠歌道了聲多謝,便向高臺走去。
王之威那邊,早已經(jīng)在高臺上等著。
人群中的起哄聲不絕于耳,有喝彩聲,有加油聲,也有質(zhì)疑聲。
落悠歌看著眼前健碩威武的男人,沉默不語。
“受不住了就盡早投降!哥哥憐香惜玉,自會放你一馬!”
王之威哈哈大笑,眼高于頂,毫不掩飾地表示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