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墨澈早早離開了澈王府。
似乎有什么大事,空氣中都有種不同尋常的氣息。
槿嬤嬤看出落悠歌的疑惑,道:“王妃娘娘,西夏使者今日進京,皇上命王爺親自去西城門迎接。”
“西夏使者?什么身份?”落悠歌問。
“西夏太子,也就是西夏燁王,還有西夏公主姬芙?!?p> “這么大的身份,難怪要墨澈親自去迎接?!甭溆聘韬芤苫?,如今西夏和東雍表面上雖然一片平靜,可實際上暗地里早已波濤洶涌,西夏使者在這個關頭進京,目的必然不單純。
她問槿嬤嬤:“西夏使者為什么會突然到訪東雍?”
“據(jù)說西夏太子是陪西夏公主來參加融花會的。不過只怕來者不善,王爺最近一直忙著處理這些事情,沒有什么多余的時間,王妃勿怪?!遍葖邒哒f著看了落悠歌一眼。
落悠歌頓覺好笑,槿嬤嬤想必是看著墨澈這幾日冷落了她,句句開導,生怕她心有不豫。
墨澈不來找她,她正樂的清閑呢。
落悠歌在廂房里看了一天蔭濃老人所贈的秘籍。她翻了幾頁,很順利地調動真氣,慢慢引導體內的氣流。到第十頁的時候她怎么都突破不了,按照書中所做卻無法繼續(xù),越是用力想要突破就越是覺得束縛,好像身體被鎖住一樣。
夜色漸暗,天邊晚霞熠熠,流光溢彩,落悠歌正跟那處死結較著勁,額頭上都沁出點點汗水。
青姑推門而入,端著一捧云霧茶輕手輕腳地進來,看見落悠歌滿面蒼白,心疼道:“王妃娘娘,休息會兒再繼續(xù)吧。”
落悠歌泄了真氣,抹了一把額頭鼻尖的汗水,端過云霧茶一口喝下去。
“王妃娘娘,西夏使者到現(xiàn)在還沒來,王爺在西城門等了整整一天呢!現(xiàn)在城中百姓都在議論紛紛?!鼻喙妹嫔行┙辜?。
西夏使者竟讓墨澈白白等了一天,天下之大,竟有人敢這么栽墨澈的面子。
落悠歌清楚的很,墨澈絕不是逆來順受的人,如今西夏太子和公主還未進京,就給墨澈這樣大的下馬威,若是墨澈不反擊,整個東雍的臉都丟盡了。
落悠歌心中隱隱興奮,想著又是一出好戲,她讓青姑退下,自己整理一番,越過澈王府的高墻,直奔西城門。
帝都的百姓不少都出來看熱鬧,西城門大街兩側擠滿了人,落悠歌擠在中間,聽到不少議論。
“這西夏太子太不知禮了!澈王爺都等了一天了!”
“不過是仗著國力強欺負我們!”
“那又怎么了!澈王爺五年前離恨淵一戰(zhàn)成名,西夏燁王哪次不是敗在王爺手上?”
“西夏燁王果真是小人一個!打不過澈王就只能用這種方式下馬威!”
……
落悠歌擠到一處人稍微少一些的地方,遠遠的看見城門瞭望臺上挺拔頎長,一身玄衣的墨澈,看不到他的表情,他站在城門上,似乎極為清閑,半點看不到陰沉緊張。
落悠歌眉毛一挑,她走近了些,看到下方的城門,這才發(fā)現(xiàn)城門緊緊閉著。
落悠歌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弧度,說是迎接西夏使者,可城門卻緊緊閉著,這就是墨澈的反擊嗎?
果然很有意思。
落悠歌正猜想兩人見面會如何劍拔弩張,又是如何平定波瀾,倏然頭頂上的樹葉簌簌而落,像是一陣細微的風吹過,泛起了樹上的點點漣漪。
葉子落在她的一頭青絲上,勾起幾絲碎發(fā),落悠歌抬手撥去,卻弄亂了挽好的發(fā)髻,她有些惱怒地抬頭,卻整個人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