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渡口客棧休息了一晚上,第二日眾人就各奔東西了,而張揚則是要和許良友趕往許家。
渡口小鎮(zhèn)設(shè)有驛站,專門供來往的人騎馬和乘車,乘客只需要付相應(yīng)的報酬即可。
驛站中,眾人都是與互相認識的人道別,他們必須要回到宗門,報告這一次的發(fā)現(xiàn)。
許良友走到張揚身邊,說道:“最快的火云馬已經(jīng)被人訂完了,如果乘坐普通馬車,需要兩天才能到天劍城?!?p> “這可是個麻煩事?!睆垞P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道。
這時一輛馬車緩緩從張揚身邊經(jīng)過,拉車的共有兩匹馬,渾身赤紅,身軀雄壯,四蹄強勁有力。
“這是最后一輛,被別人讓給呂仙子了?!痹S良友苦笑道。
馬車簾子被掀開,呂火玉露出一張漂亮的臉蛋,說道:“我也去天劍城?!?p> 張揚正想說什么,就見呂火玉重新拉下簾子,有些得意的道:“我就不等你們了,你們慢慢來?!?p> 許良友羨慕地看了張揚一眼,笑道:“前輩,我不知道該說你是幸運還是倒霉!”
“此話怎講?”張揚不明所以。
許良友答道:“能被呂仙子記恨的人可不多,你到底對她做了什么?”
頓時,張揚感覺周圍有許多不善的目光在盯著他。
張揚無辜地道:“我不就是沒有接受她送的東西么,難道這也有錯?”
“什么?”
“有沒有搞錯!”
“老天啊,怎么沒有讓我碰上這種事!”
……
張揚感覺那些目光更加不善了,他覺得自己可能錯過了一個億。
“咳咳,”張揚一點都不臉紅,看著還沒有走的那些人,笑瞇瞇的道:“你們是不是也有誰愿意給我讓一輛車呢?”
看著張揚這副不懷好意的笑容,眾人頓時想起了昨天被支配的恐懼,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從酒樓回到客棧的,直至現(xiàn)在頭都還有些疼。
“前輩,我比較近,用不上火云馬,您請!”一名修士牽著自己的馬車,一臉諂媚地道。
“前輩,有空到我們宗門作客?!?p> 這些人的態(tài)度直接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zhuǎn)變,許良友再次對張揚佩服得五體投地。
“上車!”看到許良友還在發(fā)愣,張揚敲了他一下。
“各位,再會了!”張揚朝著眾人抱了抱拳,登上了馬車。
一路上,張揚除了看看沿途的風(fēng)景,便是在聽許良友講劍域的人文地貌。
以滄江為界,劍域共分為江東和江西兩部分,只不過江西面積很小,多為高山和森林,所以居住的人比較少。
讓劍域所有修士都不明白的是,江西的地域中有著整個劍域最神秘的劍冢。
劍冢之所以稱為劍冢,是因為幾乎每個劍仙在修為達到一定的境界后,都會前往劍冢,而他們當中很少有人回來。
關(guān)于劍冢的秘密,只有那些修為比較高的人才會知道,像他們年輕一輩根本無從得知。
至于他們此行的目的,則是劍域第二大城天劍城。
天劍城也被稱為鑄劍之城,是整個劍域煉器最為發(fā)達的地方。
許家和李家的祖輩也是鑄劍師出身,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兩家人都沒有再出過鑄劍師。
在天剛擦黑時,他們終于是到達了天劍城。
馬車的服務(wù)很周到,直接將他們送到了許家府邸門口,這才返回驛站。
借著朦朧的夜色,張揚依稀看見這是一座大宅,但卻顯得有些暮氣沉沉,不復(fù)往日輝煌的光景。
“少爺回來了!”
下人看見了許良友,急忙打招呼的打招呼,通報的通報。
許良友帶著張揚來到了迎客廳,并親自為他倒了一杯茶。
一盞茶時間過后,一對中年夫婦來到了迎客廳。
中年婦女滿臉慈愛的道:“友兒終于回來了,為娘擔心死了!”
許良友道:“我這不是好好的么!”
“快吩咐廚房備菜,這還有客人呢!”中年男子看到張揚后說道。
“公子,請見諒!”中年婦女道。
看著張揚一身破爛著裝,她有些疑惑的問道:“不知公子出自哪個門派,與良友又是怎么認識的呢?”
在他們的觀念中,普通凡人是不可能與他們這些修士結(jié)交上的,而張揚看著也不像是修士。
“這個一時半會也說不清,一會兒你們可以問許良友,我相信他不愿意在這個時候說。”張揚道。
事關(guān)許家與李家的恩怨,那是他們家的私密事情,肯定是得慎重看待的。
吃過晚飯后,又有人端來茶水和點心,許良友的父親向張揚告辭后,便叫上許良友問話去了。
張揚是隨遇而安的人,他慢慢地喝著茶,吃著點心。
約半個時辰過后,許良友的父親再次來到了迎客廳,不過許良友并沒有跟來。
“我是許良友的父親許世海,也是當今許家家主,承蒙公子救了小兒,許家感激不盡!”許世海朝著張揚抱拳道。
“順手而為罷了?!睆垞P也是還了一禮。
許世海坐了下來,再次細細地打量著張揚,說道:“不知公子想要什么報酬,許家雖然家業(yè)不比以往,但是金銀珠寶也是不少,不過我相信公子看不上此等凡物?!?p> “至于修士所用,許家也就只有靈石能夠拿得出手,如果公子不介意,許家愿意奉上若干靈石!”
“許家主過慮了,張某所求,不過是一個安身之地而已,所以希望能借住貴府一段時間?!睆垞P說道。
“就只這一條要求?”許世海有些不相信的看著張揚。
“對!”張揚平靜地道,“我之前也跟許良友說過了?!?p> 許世海沉默了一會,而后道:“我這就去安排。”
看著許世海離去,張揚也沒有過多的在意,許家如今處在這個局面,許世海多一些防人之心很正常。
不久后,許世海帶著一名仆人過來,吩咐道:“帶張公子去休息!”
“張公子,請!”許世海又對張揚道。
張揚跟著仆人,沿著羊腸小道七拐八彎的向著許府深處行去。
只是路徑越來越荒蕪,周圍雜草叢生,像是多年沒有修剪過一樣。
小路的盡頭,是一間有些破敗的房子,旁邊還有著一個干涸的大池子。
進入屋里后,張揚簡單打量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間屋子應(yīng)該是很久沒有人居住了。
由于多年沒有修繕,屋頂?shù)挠行┑胤缴踔潦瞧茡p的。
房間剛剛被人粗略地打掃過一遍,床鋪很新,顯然是剛剛才搬過來的。
在仆人走后,張揚自嘲似地苦笑道:“說到底還是不相信我,難道身上這一套衣服真的太爛了?等明兒買一身上好的衣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