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楚云溪“嘖”了一聲,很不高興的模樣,“萬年朱果于我確實是有用,可卻不是必須的東西。你像我教秦云容修真,你可問過他是否愿意跟我學呢?修真啊,這可不是什么好走的路,一旦踏上,要么成仙成佛,要么尸骨無存,魂飛魄散!”
“那姑娘為什么要修行呢?”燕老王爺反問。
“我?我自出生開始便在修行,修行對于我來說并不是可以選擇的事情?!背葡α诵?,笑容中無奈多于苦澀,“就像秦云容不僅僅是您的孫子一樣,我!也不僅僅只是楚家的大小姐,這里也不是我家,我想回家,便只能修煉,去尋我家所在的方向?!?p> “對于以前我來說,修行便像是習文練武對于你們來說,那僅僅是成長途中不可或缺的一途罷了。而對于現在的我來說,我若是想回家,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便只有修煉才行?!背葡恼Z氣很是平淡,再也看不出半點多余的感情。
燕老王爺看著眼前這個如清風一般,似乎雖是都會散去的姑娘,隱隱的明白了,眼前這人并不是像她所表現出來的這樣子什么都不在乎,而是在他們這里,在這個人世間,沒有什么是值得她去在乎的。
“修行之事,我會先詢問云容,只是······姑娘打算教云容一些什么呢?”燕老王爺垂下眼眸,問了一句。
“您既然聽師父說過我的事情,那定然知道我所修行的并不是玉隱山的功法,而是我家傳的吐納之法。您若是說服了秦云容,我自有教他的東西,這是我該考慮的事情,而不是您該擔憂的事情。畢竟,目前來說,除了我之外,沒有人可以教他!”楚云溪的語氣很不客氣,她依然沒有了耐心,楚云溪突的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很不耐,“結果到底如何,老王爺回去問吧,他若有心學,便在今晚去竹幽篁找我。煙瑞!”
“小姐!”煙瑞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送客吧!”楚云溪轉過身,一揮袖,寬大的衣袖劃過,她人便轉向內閣去了。
煙瑞推開門走了進來,只看到楚云溪往內室去的身影,煙瑞怔了一下,卻沒多問,只是好態(tài)度的把燕老王爺請了出去。秦云容推著燕老王爺離開,走在路上,秦云容很是好奇自家老爺子到底是跟楚云溪說了些什么??墒沁€沒等他發(fā)問,燕老王爺就先開了口了。
“云容,你可愿意跟楚姑娘修煉?”燕老王爺直接就問道。
“???”
“我已經問過楚姑娘了,她說愿意教你修煉,只問你可愿意學?”燕老王爺再次問道。
秦云容一臉怪異:“爺爺,就楚云溪那個性格,怎么會平白無故的愿意教我修煉?您······”
“你倒是了解她。”燕老王爺冷哼了一聲,“那家伙是個心冷的,我知道她需要萬年朱果護養(yǎng)她那個病懨懨的身子,所以跟她做了交換,萬年朱果給她,而她要教你修煉。”
“爺爺,為什么從小到大你這么執(zhí)拗的要我修行呢?僅僅是眼前這樣子不行嗎?”秦云容很不解。
燕老王爺沉默了,他最后還是沒有告訴秦云容,只是說道:“因為什么,你以后自然會知道,你去跟著她學吧,今天晚上去竹幽篁找她,一定要好好學!”
秦云容垂著眼看著面前這個自己最親的親人,心中滿是疑惑,卻沒有再問下去,這個問題他問了很多次了,可燕老王爺從來不會說,秦云容基本上算是放棄了從燕老王爺這里得到答案。
秦云容推著燕老王爺往前院而去,一路上再無多余的話。
煙瑞送走秦云容和燕老王爺,回到屋里的,便見到楚云溪正雙手抱胸,靠在房門上。煙瑞愣了一下,上前問道:“小姐,燕老王爺跟你說什么了?”
“嘖,也沒什么,他想讓秦云容跟著我修行。”楚云溪回答道。
“那你同意了嗎?”煙瑞再問。
“他手上有一顆萬年朱果,多年前的時候,師父曾為了我的病去討要過一次,不過被他拒絕了,而現在他自己送上門來,我那有拒絕的道理。我同意了,今晚的時候,咱們去一趟竹幽篁?!背葡f到這里站直了身子,“我們準備去前面吧!時間也差不多了?!?p> “好嘞?!睙熑饝?,“今天風比較大,我去給你那件披風?!闭f著煙瑞便進了屋。
“好!”楚云溪應了一聲。等到煙瑞拿了披風出來,給楚云溪披上,兩人這才一路向前院而去。
楚家前院,這會是真的熱鬧,來的人不少,為了辦這么一個宴會,楚家算是把整個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全都請了來。楚家的院子還是蠻大的,宴會還沒有開始,現在都是各自分開聊著天,這些皇親貴族也各有各的圈子,此時也都是三五一群的由楚家人作陪著,在閑聊著。
楚云溪才從院子里出來,就碰到穿著一身便裝的秦蘇塵,而當今的皇后娘娘,此時也是換了一身便裝跟著秦蘇塵來找楚云溪??吹匠葡鰜恚浊梢率茄劬σ涣涟。κ怯蟻硪话炎プ〕葡氖?,歡喜地叫了一聲:“小姐,你昨天進宮,怎么也沒去我哪里???”
“白姐姐,你該叫我云溪,而不是叫小姐!”楚云溪很是無奈,再次糾正白巧衣的語病。
白巧衣卻是不介意,依舊是笑嘻嘻地,全然沒有一點兒母儀天下的樣子,與平時的白巧衣大不一樣:“小姐,今天真好看,這肯定是煙瑞給你打扮的,誒,怎么沒見到煙柯???”
“對啊,煙柯呢?”白巧衣這么一提,秦蘇塵倒也發(fā)現了,煙柯居然不在。
“小姐早上發(fā)病了,我讓煙柯去找溫念君去了,估計快回來了。”煙瑞在楚云溪身后回答了一句。
煙瑞這話一出,秦蘇塵當下就嚴肅了起來,一把抓住楚云溪的手,一臉擔憂地問道:“怎么又發(fā)病了,你沒事吧?怎么不在房間里?我讓你爹取消宴會?!?p> “別!”楚云溪趕忙拉住秦蘇塵,“我吃過藥了,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