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洞房花燭
秦星蝶見著懿筠還和楚云溪調(diào)笑著,默默的將心中的這一份淚意吞下肚,自母親去世后,她不知受盡多少白眼,哪怕是父親多有關(guān)心,后宅婦人的那些手段,卻也讓她吃了不少的苦頭,她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感受過這般溫暖的感覺了。
看著楚云溪與懿筠和秦星蝶聊的歡快,煙瑞笑了笑,沒去打擾她們?nèi)齻€人,而是帶著煙柯在門外守著。
今天一整天來來去去的鬧了一天,跟懿筠與秦星蝶聊天的時候,楚云溪便覺得有些累了,側(cè)了側(cè)身子靠在一旁的床沿上。懿筠注意到楚云溪的東西,雖然看不清她的模樣,卻也能感受得到楚云溪現(xiàn)在很是疲憊。
懿筠看著楚云溪,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云溪,你是不是累了?要不要休息一會兒?王爺應(yīng)該不會這么早過來。”
“無事,我靠著休息一會兒就好?!背葡α诵?,沒有答應(yīng)懿筠。
“你要是累了,便說一句,萬事以你的身體為重。”懿筠不放心叮囑了一句。
“嗯!”楚云溪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
門外的煙瑞聽到聲音,推門走了進(jìn)來,看了看懿筠,懿筠對她使了一個眼色。煙瑞又看了看楚云溪。煙瑞皺了下眉,上前去給楚云溪把脈,只是忙了一整天楚云溪應(yīng)該是累了,煙瑞便在她身邊小聲說道:“小姐,不如我讓煙柯去請王爺過來吧!你今天累了一天了,我怕您堅持不住?!?p> “不必?!背葡俅尉芙^,“不必勸我了,我自己的身體,我最清楚?!?p> 煙瑞張口想要勸說的話,全都咽了回去,無奈地看了楚云溪一眼,只好隨楚云溪去了。
“那我去給您熬一劑藥拿來?還是說給您弄些吃的?”煙瑞問道。
“弄些吃的吧,我有些餓了?!背葡f到。雖然說百花香丹能讓人不會額,可是楚云溪還是更加喜歡食物的味道,義父也曾說,她和母親一樣,哪怕已經(jīng)修為不欠了,也還是想要吃這些食物,脫不開口舌之欲。
煙瑞應(yīng)了聲,出去找東西給楚云溪吃了。
可就在煙瑞走后沒多久,院子外邊就傳來了吵鬧的聲音。煙柯的聲音也從門外傳了進(jìn)來:“小姐,王爺來了。”
楚云溪一怔,一臉怪異:“嗯,知道了?!背葡屏艘粕碜樱松碜?。心里卻在嘀咕,話說今天這是怎么,一個個的為啥都在擔(dān)心她堅持不下去呢?她實際上只是被前面大堂里傳來的香氣給饞到了而已,略微有些松懈了,看起便是有些有氣無力的樣子。
“王爺!”那喧鬧的聲音越來越近,臨到門前的時候,便聽到煙瑞問安的聲音。
“嗯!”秦云容低沉地應(yīng)了一聲。
隨即,房門被推開,秦云容走了進(jìn)來,隨著他一起進(jìn)來的,還有好多秦云容的好友,之前和他一起去主持桃花詩會的王修言也在。
“嫂子真漂亮!”王修言在嘖嘖地贊了一聲,然后掃視了一眼房里沒見著媒婆便問了一句,“誒,媒婆呢?沒媒婆怎么掀蓋頭??!”
本來說,媒婆應(yīng)該是候在新娘子的房間里的,可是楚云溪嫌棄請來的這個新娘子話太多,便讓煙瑞給了喜錢,讓她吃酒去了,這會兒秦云容突然過來,倒是來不及再請媒婆過來了。
于是,楚云溪輕笑了一聲說到:“我不喜那媒婆吵鬧,便讓她吃酒去了。沒想到王爺來的這般早罷,既然來了那便掀吧,也不講究太多了,那些繁文縟節(jié)不做也罷!懿筠,你把喜秤端過來。”
“好!”懿筠連忙應(yīng)著,走到一旁把喜稱端到了秦云容的面前。
秦云容笑了笑,沒有多說,只是順著楚云溪的意思,拿了喜稱直接挑起了楚云溪的的蓋頭,直接掀了過去。蓋頭沒有落下,反而是變作掛飾一樣,墜在腦后,倒是有些像畫像中觀世音菩薩的模樣,只不過觀世音穿的是白衣,而楚云溪穿的是一身紅衣。
楚云溪的鳳冠前,有南海珍珠穿起的珠簾,將楚云溪的容貌擋在后面,看著若隱若現(xiàn),就是看不親全貌,可即便是這樣子,楚云溪的模樣也是驚艷了眾人。楚云溪在秦云容挑蓋頭的時候,本是看著地面的,可是在蓋頭被掀起來之后,楚云溪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便是這一眼,仿若蘊(yùn)了無數(shù)的星空,無數(shù)的光在楚云溪眼中綻放,宛若星星之火,又像是太陽的光芒??芍皇且凰查g,星空和光芒全都消失不見,只見得深邃不見低的眼眸。
秦云容站在楚云溪的面前,楚云溪眼中的變化也只有他一個人看到,秦云容愣在原地,一時間居然沒了反應(yīng)。
楚云溪一副完全不知道自己眼中變化的樣子,反而看著愣在那里的秦云容一臉疑惑。
看著秦云容沒動靜,他身后的王修言推了推他,笑道:“云容,你該不會是看呆了吧?”
秦云容回過神,目光深沉看了楚云溪一眼,卻沒有多說,只是應(yīng)和著王修言的話:“是啊,都看呆了?!碑?dāng)然是看楚云溪的模樣看呆了,還是看她眼睛看呆了,就只有秦云容自己知道了。
“我們?nèi)ズ染?!”秦云容笑了笑,招呼了一聲眾人,就要離開。
王修言有些懵,被秦云容硬推出了門,還傻乎乎地問了一句:“誒,你不要留下來???”
秦云容:“······”
楚云溪:“······”
其他的人聽到王修言這話,卻都是笑了起來,王修言這家伙也是一個傻愣傻愣的。
待到這一群人走后,懿筠這才在楚云溪身邊,坐下,笑道:“王爺還是很在意你的,這么急巴巴的過來,就只是為了給你掀了蓋頭,讓你輕松一會吧!”
楚云溪撩開面前的珠簾,掛在鳳冠一旁,撩起裙子,走到桌子邊坐下,倒了杯茶,捏了些糕點吃著,一邊吃著一邊招呼懿筠和秦星蝶過來坐下。
能把蓋頭拿掉,卻是要舒服很多,這么一直蓋著,是個人都會覺得壓抑。以楚云溪的定力雖然不會覺得煩躁,可能沒有總比有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