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傳送陣宋然才有一種切實的歸家之感,來修仙界后宋然基本都是待在宗門內,再不濟便是在宗門的地盤上,哪里一個人跑到這么遠的地方來過。
所以宋然這些日子基本都在趕路,連修煉的日子都少了,就是因為沒安全感。在這一瞬間宋然便明白了,那是宗門,那是家。
四周都是人擠人,沒什么新奇之處,畢竟啟動一次陣法也是價值不菲,宋然若是二十中品靈石能讓凌霄劍閣給她開次陣法的話,這陣法宋然反倒是不敢做了。
這傳送陣不是什么一瞬便能帶她到千里之外的東西,不過當時傳送陣啟動后宋然視線便是一黑,也觀察不到外界是什么模樣,因為這不是宋然這個實力能看到的。
等宋然到達天源山脈時已經是一天后了。
其中宋然唯一的體驗便是這速度真夠快,以至于宋然出現(xiàn)在天源山脈的市坊時還是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到了天源山脈后,宋然便沒出市坊過,一直安心的等著靈舟的到來。
現(xiàn)在正好是月初,不過月初回宗門的那艘靈舟宋然是錯過了,接下來只有月中才有一趟從宗門駛來的靈舟到達此處。若是宋然想這個月回去,那么那艘船便是宋然唯一的機會。
不過宋然現(xiàn)在是不能想船的事了,才踏出傳送陣,她的傳音玉簡便一直亮個不停,這種手段宋然是不會了,但她師兄卻是運用純熟。
宋然不知道的是,發(fā)現(xiàn)她失蹤,而且連蹤跡都算不到的時候,裴羽都快急瘋了。不過倒不只是因為宋然失蹤的原因,裴羽雖認可了這個師妹,但到底沒多少感情。
裴羽之所以擔心,主要是宋然剛拜師不久,師傅才閉關,宋然便突然失蹤。裴羽怕的便是有些人將背地里的手段往明面上抬,這可是關乎七御山名聲的問題。
不過因為明清子閉關,所以裴羽只能等待消息,珍寶閣被他找過數次了,最后參加任務的其中兩個回來了,卻沒有帶回宋然,要不是元神堂那沒動靜,裴羽怕是要動手了。最后還是段塵易不知因何原因知道了此事,請人測算后,告知他無事,他再放下心來。
接著便是前些天,裴羽算出了宋然所在的確切位置,再徹底放下心來。不過還是讓越溪前去接她,畢竟這半個月的路程,出意外的幾率雖不高卻也不低。
宋然將信息一一回復,不過除了她大師兄便只有靈心發(fā)消息給她。
回完信息后,宋然安心等起靈舟來。但宋然只知道她大師兄擔心她,卻不知道她大師兄讓二師兄來接她了。若是知道,雖然宋然不能怎樣,不過被罵的準備宋然還是能做好的。
去了趟市坊,現(xiàn)已是入夏,天氣日漸炎熱起來,但到底還是殘存春意的涼爽,不過這一切與宋然無關。
抬頭看天,宋然掐指一算,此時與宋然入宗之日竟隔了差不多有兩年之久,宋然有些恍惚起來,甩甩頭,再讓自己清醒了些。
因為靈石耗盡,宋然買了些制符材料,打算湊些路費。這次出門宋然本是想將制好的這些符箓拿去鋪子里賣的,但行走在街道間,宋然突然隨著心意與那些擺攤人一同坐了下來,不過來時宋然也沒準備什么,掐了一個凈塵訣,宋然再席地而坐,將符箓擺在面前。
只見空中的高掛的太陽,宋然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她只是要賣了這些東西,又想坐下來休息,所以便一起做了。不知是不是攤子簡陋,旁邊攤子偶爾也會有人駐足,她這里卻是冷冷清清的。宋然也不在意,守著自己的攤子,守了不知多久,只見周圍人越來越少。
“師兄,那人好奇怪呀,居然在那打坐修煉。”
宋然聞言,兀的驚醒,一雙眼睛閃現(xiàn)迷茫之色,尋聲望去,只見那人一身翠衣,靈動活潑,牽著一個白發(fā)男子,指著她笑。見她看來,宋然不閃不避,對視了兩秒,宋然再低下頭,眼前竟然什么都沒有,起身,宋然朝那兩人走去。
“壞我機緣,賠禮道歉?!彼稳豢聪蚰敲?,冷冷地說道。
只見那女子似知道自己了錯,臉兀的紅起來,聽到宋然的要求,求助的目光投向一旁的男子。宋然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再發(fā)現(xiàn)原來是故人。
“陸師兄好。”宋然執(zhí)禮一拜,卻是不知他頭發(fā)怎么白了。才行完禮,卻見綠衣女子道:“你是何人?為何認得我陸師兄。”
“當年陸師兄引我入山門,恩情不能忘?!彼稳淮鸬溃抗饪聪蚺?,道:“不過兩事不能混為一碼,道歉?!?p> “怎么就不能混為一談?”綠衣女子不服道,聞言宋然看向陸長明,再見一直沒開過口的陸師兄看向她,開口聲似寒雪:“可?!?p> 宋然聞言,再次一拜后,便退了開來。隨著宋然的退后,她只覺得身上一道因果斷開,渾身輕松了一些,這是償恩情了?!
大步朝符箓鋪子走去,宋然沒忘了她還要賣符箓。
“你待那兩人態(tài)度那么好干嘛?”宋然看著不知從哪里鉆出來的二師兄,嘴角抽抽,他看了多久了?
“問你話呢?!痹较娝稳灰荒槺粐樀降谋砬椋行┎凰?,若是見到他的臉都能被嚇到,那見到陸長明那張木頭臉怎么沒被嚇死!
宋然退開了一步,恭敬道:“師兄,陸師兄引我進山門,與我有恩,這恩我應當還。還有,師兄我待你的態(tài)度也是不錯的。”
越溪被宋然這么一懟,下一句話卡在喉嚨里,哼哼道:“我怎么沒看出來。”
宋然嘆了口氣,抬頭道:“若是態(tài)度不好的話,我便不是這樣回你了。”
越溪也不是想找罵的,交待道:“還記得剛才那個女的長什么樣嗎?那可是曲家的出了名的母夜叉,反正你記著他們曲家沒一個好人,你以后見到他們什么廢話都別說,給我見一次打一次。”
宋然先前還想著這人怎么不上鉤,這下聽到她二師兄的話宋然只覺得想笑。這曲家也是可憐,不知怎么招惹到他了。其實宋然很想跟他二師兄建議,你若心中真有氣,就天天站他們家大門口,反正你嘴狠,心壞,眼斜,罵不過他們,惡心死他們。
這個眼斜是段師叔說的,段師叔的原話是,“越小子他從小就是個愛美的,對長的比他難看的態(tài)度便十分不好,可是我生的算差嗎?那小子從小便對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這不是眼斜是什么?”
至于心壞這點裴師兄是深有體會,嘴狠這點嘛,宋然就不說話了。
問了趙師兄來此地所為何事,宋然再知曉這是來接她的。
宋然嘴角抽抽,她還以為他就是純路過呢。若是宋然沒問他,他是不是都要忘了這回事,抬腳便走了?
不過聽到趙師兄說明來因的那一刻起,宋然便知道完了,果不其然,她被越師兄訓了一路。不過后面的話題便有些跑偏了,什么損招趙師兄全說與她聽,讓她牢記心頭,下次出門不許忘了使。
宋然汗顏,努力修煉又多了一個理由,早日升到筑基期,省的被這樣的師兄荼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