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下山時,張永康正在工地上工作。
抬頭間,見工頭帶著警察朝他所在方向走來。他心下一咯噔,整個人開始發(fā)慌。
自從中午不小心將那個女記者推下樓梯,他就一直處在提心吊膽之中,生怕警察會來抓他進局子。
心驚膽顫的到了一下午,發(fā)現(xiàn)并沒有警察來抓他,便僥幸的以為沒事兒。
這會兒看到警察,才明白,該來的總歸會來。
他心虛的垂著頭,掩飾住臉上的害怕,慌亂無措的手卻泄露了他的情緒。
工頭領著警察來到張永康面前,對身邊的警察點頭哈腰,“警官,這位就是你要找的張永康?!?p> 說完轉(zhuǎn)過頭對面前低頭工作的張永康不屑的大聲吼道:“張永康,警察找,你小子給我停下來?!?p> 被點名的張永康停下手上的動作,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抬起頭,目光閃爍不停。
邊其琛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神色慌張的黝黑男人,公式化說道,“你好,張先生,你被指控蓄意殺人,我們已收到相關(guān)證據(jù)資料,請你協(xié)助我們的調(diào)查,跟我們走一趟?!?p> 平時暴躁囂張的張永康,此刻在警察面前毫無氣勢,完全沒有醫(yī)院里的那股蠻橫,整個人如一只被抓住尾巴的老鼠,畏首畏尾。
一旁的工頭聽到邊其琛的說詞,立刻吃驚的睜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盯著顫巍巍的張永康。
下一秒,臉上的表情變成怒目圓睜。
好啊,這個萬惡的張永康,平常小偷小摸偷工也就算了,現(xiàn)在竟然還敢蓄意殺人。
他鄙視的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還故意吐到張永康腳邊,眼神輕蔑,語含怒氣道:,“沒想到啊,你小子竟然還敢殺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p> 為了表明自己的正義,他繼續(xù)狠狠道:“從現(xiàn)在起,你已經(jīng)被辭了,以后都不用來上班了?!?p> 換做平常,受到侮辱的張永康絕對不會忍氣吞聲,但今天礙于警察在場,又是特殊時期,他只能敢怒不敢言。
但心里早已將這口惡氣記住,等他日再出。
邊其琛對工頭的墻頭草做法絲毫沒有理會。
他側(cè)頭看了一眼隨從,后者接收到無聲的指示,旋即拿出一副冷冰冰的手銬。
走到張永康面前,讓他自覺伸出雙手,然后給他拷上。
張永康順從的伸出雙手,自始自終沒有說一句話。
抓完張永康,邊其琛未做絲毫停留,帶著隨從離開工地。
VIP病房里,落日的光輝透過透明的玻璃窗灑進病房,暖暖的橙色光線鋪灑在潔白的被子上,落下一室溫暖。
被子下的女孩臉色蒼白,粉嫩的嘴唇此時皺皺巴巴,沒什么血色。濃密細長的睫毛在眼瞼處投下兩道彎彎的黑色陰影。
邱志明坐在房間里的沙發(fā)上,擔憂的凝視著床上的江思楠。
下午他跟公司請了假,也到明了中午發(fā)生的意外事故。向左直接讓他在醫(yī)院照看江思楠,不用請假,就當出差。
回想起中午的事件,邱志明仍是一陣后怕。
如果江思楠傷的是其他致命部位,后果將不堪設想。
邱志明突然被一陣清亮悅耳的手機鈴聲拉回思緒。
他探頭聽了下,循著聲音找到鈴聲的來源。
是江思楠的手機在響。
他沒有去接,任由它自行停止。
但打電話的人似乎很有毅力,又重新打了過來。
邱志明站起身,走過去猶豫著從女性包包里拿出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小心婭”,猜測應該是好朋友。
回頭看了一眼不省人事的江思楠,又看看手中響個不停的手機,最終還是接聽了。
剛一接起,電話那頭的人便迫不及待的先出聲,“hello,親愛的楠楠,怎么這么久才接電話,今天下午的采訪怎么樣?”
邱志明禮貌的對電話那端回道,“小姐你好,我是思楠的同事,她今天出了點事,目前還在昏迷中,現(xiàn)在不方便接聽電話?!?p> “什么?”電話里頭傳來一道震驚的反問。
他正準備解釋,結(jié)果那邊快速吐出一大段問話過來,
“你好,楠楠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會昏迷?你們現(xiàn)在在哪家醫(yī)院?她現(xiàn)在脫離危險了嗎?你快告訴我??!”
邱志明被問得一陣暈乎,他安撫的對電話里的人說,“小姐,你先不要著急,思楠已經(jīng)脫離危險,我們在市中心醫(yī)院……”
不等邱志明說完,這邊心急如焚的歐心婭直接打斷他,“好的,這位大哥,麻煩你先照看下我朋友,我現(xiàn)在立即趕過去?!闭f完就掛斷了電話。
歐心婭在路邊招了一輛出租車,迅速上車,讓司機最快到市中心醫(yī)院。
邱志明默默地收起被掛斷的電話,放進包里。然后重新坐回沙發(fā)。
估計電話里的人一會兒就會到。
東里瀟瀟
今晚有點事,下一章更新會有點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