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黛望著眼前美艷的女子,實在想不通為啥叫孟婆。
“活人,你來這里做什么?”
嗓音也是極其的好聽。
“哦!”清黛突然想起來,連忙把剩下一半鎖拿出來,“夫人讓我?guī)н@個給你。”
孟婆接過,眉頭緊皺,“奇怪,是同心鎖......算了,不關我事?!?p> 清黛聽不明白對方什么意思。
孟婆笑了,笑的勾魂,“回去講一聲,昭家這個人情,我還完了?!?p> 說完清黛感覺眼前視線模糊,再次清晰眼前的人變成了慕青樂。
“夫人。這是她讓我給你的......”
清黛隨后暈了過去。慕青樂握著那張寫著“慕何”名字的一頁殘紙,抱著自己泣不成聲,“終于,終于等到了。”
風過無痕,春色沉沉,鳥圈入黑漆涂滿的空中,形成未知的來到,而這樣的氛圍,僅僅憑雕欄上懸掛的青燈是不能破除的,她蹲在清黛的身旁,明日,是最后的日子。
門外陰影處站著的人也開口,“快完成了......”
三年前。
“我在想,我的愛,是不是如螻蟻般對你來說的脆弱,要這樣對我?”楚軒按住慕青樂的肩膀,質問。
“是我從未愛過你,你為何強加于我你的感情!”慕青樂掙扎。
“你的眼里為什么永遠只有慕何!”
嘶吼聲突破天際,榨干最后一寸理智。
等慕何突破重重侍衛(wèi)趕到時,楚軒失魂落魄的從房間里面出來,滿身酒氣還未散去,而屋內傳來陣陣抽泣聲。
慕何對著楚軒的臉就是一拳,雙方立刻打了起來,慕青樂聽到動靜跑了出來,臉色蒼白,她反手抽出一個侍衛(wèi)的佩劍,橫在脖子上,道,“慕何,我走了......”
躺在楠木床上的女子,面帶柔和的微笑,雙眼緊閉,如果不探鼻息會以為她在沉睡,她就是慕青樂。
慕何握緊拳頭,片刻放開去輕撫她那張白皙的小臉,“等著,我會讓你醒過來......”
三年后。
蘭州旭日東升,家家戶戶迎陽而起,片刻寂然的大街車馬喧囂。
“我真怕我如今的模樣,污濁了他的眼睛,我不想,他星辰的眸子丟了璀璨?!蹦角鄻氛f道雙眼沒了神采。
“夫人,慕公子不會的!”清黛慌亂說道。
“清黛,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慕青樂無頭無尾來了一句便一個人去密室了。
密室內,鑿了一個大池子,里面是從昆侖運來的仙靈泉水,可孕育天地之體,她從懷里掏出那張寫著“慕何”的殘紙,放進仙靈泉水中,用黃泉石制成的刀割開手腕,鮮血順著石壁流進池水,暈染上殘紙,紙上的字扭曲了一下,變成了“慕青樂”。
而池水中漸漸顯現(xiàn)出一個人的身影,那人看見慕青樂明顯愣住,在慕青樂昏迷過去之時攬入懷中。
“慕青樂!”
一聲破了歲月的呼聲來到慕青樂耳邊,她笑了。
油桐居。
一條紅線突然攀爬上女子的手腕,她目光柔和,“你回來了?!?p> 羅依不解,只聽昭雪吩咐道,“去請上楚軒,我們去鳶尾居看好戲!”
一行人幾乎占了全府一半,來到了慕青樂所在的鳶尾居。
為首的楚軒一進來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難以相信的開口詢問,“慕......何?”
慕何不是換了慕青樂的命,死了三年了嗎?難道!楚軒慌亂起來,“昭兒呢,你把昭兒怎么了!”
“昭兒不是你能叫的,”慕何冷冷的,“昭雪,應該是燕雪,你可真是個好妹妹?!?p> “慕哥哥,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昭雪乖巧的跟兔子似的,疑惑不解。
慕何把一把漆黑的匕首扔在她的面前,“你自己說還是我說。”
楚軒不明白這是什么情況。
昭雪只是低著頭,半晌,陰陰的笑起來,“哎呀,被發(fā)現(xiàn)了呢,這樣——一個也跑不了了?!?p> 雙手一張,紅線化作無數(shù)條急速奔向那些家仆,纏入身體汲取著血液,片刻,滿地尸體,“慕哥哥,我為你準備的禮物你喜歡嗎?”手中浮現(xiàn)一把鎖,紅白雕刻,龍鳳相間。
“同心鎖?”慕何楚軒一同出聲,這是昭家鎮(zhèn)家之物怎么可能不認識。
接下來的話昭雪的話讓人大吃一驚。
“這些人的血液都是供我們兩個生命的長久呢,我們已經(jīng)關聯(lián)在一起了,多謝姐姐呢?!?p> 楚軒問,“那慕青樂呢?”
“當然是必死無疑啦,除了打碎同心鎖沒有東西能夠救她......”
他當即出手,就當他得手時,錯過了昭雪一閃而過的笑意。
“慕哥哥,我還記得你在昭家這個泥潭護我的樣子,你是喜歡我的,對嗎?”
“我只是把你當做妹妹?!蹦胶伟櫭?。
而昭雪卻向自說自話,完全沒在意?!拔疫€記得那一年的風箏,它飛得好高,好高啊,你輕輕揉揉我的頭,我好高興,我還記得我滿身污垢你為我擦干凈的樣子,你說‘你真好看’,但為什么一切只是‘你是昭兒的妹妹’?我不是,我不是??!”
“我恨!你們?yōu)槭裁匆盐揖瘸鰜碛职盐襾G進另一個牢籠?慕哥哥,我喜歡你,喜歡到,我可以不在乎所有人,不在乎自己!”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她幾乎咬牙切齒,目露兇光。
這個時候,一旁房間走出來的慕青樂口吐鮮血,望著昭雪喊了一聲,“燕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