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年和宋瑛璃見過面之后,就準(zhǔn)備回自己的房間,正穿過酒店的走廊,忽然就看到了另一個人,那人看到他,從酒店廳內(nèi)的休息區(qū)沙發(fā)里站了起來,直接看著他,沈嘉年手放在褲兜里,歪著頭一副頑世公子兒的模樣,環(huán)顧四周,玩味的笑了笑,對著她說:“哦?這樣巧?我們又見面了?!?p> 蘇韻迎上他的目光,微微一笑,目光卻是保持了距離感,她回答沈嘉年,“不是巧合,沈嘉年,我是特意在這等著你的?!?p> 沈嘉年聽到這樣的話臉上倒是流露出了一份驚愕,想起她白天的的反應(yīng),直接坐在了她的身邊,并且選擇了一個讓自己舒適的姿勢,撐了下頜示意問她,“剛才還義憤填膺,怎么現(xiàn)在見了我卻是換了一張笑臉,是因為女人的善變,還是因為你此時是笑里藏刀?我倒是不覺我什么時候有這樣的魅力了,還能夠值得你等?”
蘇韻看著他的眼睛,很不客氣的說,“對你——還真的是一點都沒有?!?p> 沈嘉年對于她的挑釁到?jīng)]有真放在心上,“聽說你做了記者的工作,恭喜?!?p> 蘇韻回應(yīng)的卻是一個冷笑。
沈嘉年看她,撐開雙臂靠在身后柔軟的沙發(fā)里,“哦,那你找我又是什么意思?”
她身上的敵意,他看的是清清楚楚,他不會單純的認(rèn)為這個時候蘇韻過來就是為了聊天。
蘇韻重新坐會了他的身邊,看了看廳內(nèi)掛著的時鐘,秒針一點一點的劃過,她她微微抬起了下頜,唇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你不要誤會,我今天過來找你,不過是因為我想到有些事情需要通過你來解決,所以就必須得要見到你了。”她壓低了聲音,“怎樣,沈嘉年,這么久沒有見面,我們是不是也應(yīng)該談?wù)劊俊?p> 談!當(dāng)然要談,生活在一個城市里,見面總歸是不可避免的,既然這樣彼此之間的成見當(dāng)然得要事先消除,否則之后見面還會有尷尬,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就是一個警告。
沈嘉年想到今天蘇韻所表現(xiàn)出來的情緒,覺得現(xiàn)在的蘇韻就像是變了一個人,鎮(zhèn)靜的反常,他放在沙發(fā)椅上的手收緊,心里還是對即將展開的談話有些預(yù)感的,所以直接發(fā)問,“如果你今天是為宋瑛璃抱不平而氣憤,我倒是能夠理解,可是我不明白你是從哪里來的這樣敵對的情緒。蘇韻,你這樣又是為了什么?”
聽到沈嘉年的話,蘇韻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和狠厲,看向沈嘉年的目光更是無比的諷刺,“難道你們心里不是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嗎?”
沈嘉年感覺到了她的敵意,瞇起了雙眼,“既然你來找我,又何必不把話說清楚?!?p> “看來沈少爺?shù)挠浶圆皇翘貏e的好,可能真是貴人多忘事了,那好,我就來提醒您一下。”蘇韻的手輕輕纏在一起,笑著看他就像在看一個小丑,眼神真的是嘲諷傷感,她的聲音很冷靜,冷的就像冬季冰封的湖水,千里冰封,萬里雪飄,她說:“沈嘉年,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當(dāng)初你和陸景耀,哦,不對,是當(dāng)初你和秦唯晟對宋家做了什么,我想這些并不用我來提醒吧?!?p> 沈嘉年目光一凜,“你說什么?
蘇韻冷哼,”怎么被我說中了心事,心虛了?“想到這里她抬頭視線朝他射去,目光咄咄逼人,緊接著追問,“當(dāng)年宋家為什會出事?沈嘉年,你敢說這些事情和你們沒有一點關(guān)系嗎?你敢說嗎?”
蘇韻的一句話刺到了沈嘉年的痛楚,他直接坐直了身體,緊緊的盯著蘇韻,“你都知道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