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從安下意識問。
“臣妾親眼所見啊!”尚小柔伏拜在地上悲泣。
從安的臉色一下子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立刻大步朝坤寧宮走去。
好一個蕭允辰,普天之下美女如云他不要偏偏有龍陽之好!
有龍陽之好也就算了,干嘛要折騰她茍從安的身子?
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蕭允辰啊!蕭允辰!你要是敢糟蹋我的身子我就把你碎尸萬段!
從安不由得急紅了眼睛。
眼瞅著就到了景仁殿,從安更是加快了步伐一腳踹開了緊閉的殿門。
預(yù)想中香艷的場景并沒有出現(xiàn),從安看著滿殿的狼藉以及倒在地上的三個大漢不由得一怔,而后目光才落在殿中的那道白影身上“逍遙王,你怎么在這?”
“哥。”逍遙王苦笑一聲慢慢的松開了懷中的人,說實(shí)話,就連從安自己都未曾見過自己這般嬌弱的模樣。
“好你個茍從安,你在自己宮中與人私通就算了,竟然還拉著自己小叔子下水,你到底居心何在。”匆匆跟來的尚小柔看到殿中的這一幕立刻指著蕭允辰的鼻子破口大罵。
“皇哥哥,您可不能輕饒這對奸夫淫婦啊!”
奸夫淫婦?從安挑眉,看著蕭允辰蒼白的小臉又皺了皺眉頭。
“柔貴妃休要胡言!”逍遙王面色陰森,又對著從安道:“皇兄,臣弟趕來時,皇嫂和小嫂子險些被這幾個人欺負(fù)?。 ?p> “誰不知道皇后她茍從安自幼習(xí)武身手不俗,你都能將這些人打到難道她不行?”從安還未開口尚小柔便搶著回答。
從安心里明白,這定是又有人給自己下套了,當(dāng)下便朝蕭允辰投去譏諷的目光,怎么,這就是你那個溫婉懂事的柔貴妃?
蕭允辰的臉色已經(jīng)黑的跟碳一般了。
“柔貴妃休要胡言。一直躲在逍遙王身后哭泣的雪柳忽然開口,伏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皇上,皇上明鑒啊!小姐對您絕無二心,分明是這個歹毒的女人趁小姐身子不爽帶人而來想要?dú)〗愕那灏装。 ?p> 從安的面色陰沉,只覺著一股怒火堆積在心,后宮爭斗不擇手段這她心里清楚,可她沒想到在自己已經(jīng)被奪了鳳印還被幽禁的情況下這個尚小柔還想要找人毀她清白治她于死地!
“皇哥哥,小柔冤枉啊!”尚小柔眼淚頓時流了出來,抱著從安的胳膊哭的那叫一個可憐。
“柔貴妃又有什么好冤枉的?”從安本就對她不爽,現(xiàn)在一來對她更是沒好臉色看了。
“分明是這個婢女和她的小姐淫亂不堪與人私通,倒叫她顛倒黑白說的跟這一切是小柔安排似得,小柔冤枉?。 ?p> “這一切難道不是你安排的嗎?”從安忍不住喝道。
尚小柔頓時嚇得臉色慘白一下子跪倒在從安的腳邊緊緊的抓著從安的袖子“皇哥哥,小柔怎么敢這樣做啊!那三個人就在這里,皇哥哥一問便知啊。”
尚小柔頓了頓又接著哭訴著:“小柔知道這件事傳出去便是天大的丑事,皇哥哥、皇哥哥若想護(hù)著姐姐,小柔、小柔認(rèn)罪就是?!?p> “你可真懂事?!睆陌沧I笑道,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尚小柔右看看地上躺著的那三名壯漢。
“來人??!把他們?nèi)齻€給朕弄醒!”
立刻有侍衛(wèi)領(lǐng)命,將這三人拖了下去,不一會兒便拖著三個濕漉漉的人回來復(fù)命。
“皇上、皇上饒命!”那三人一見到從安便跪了下來,對著從安不住地磕頭。
從安冷漠的看著他們鼻孔朝天。
磕了半天為首的人才斷斷續(xù)續(xù)的道:“皇上饒命?。〔菝衽c皇后娘娘青梅竹馬情投意合啊皇上!”
誰跟你青梅竹馬情投意合?從安怒視后者。
“既然是青梅竹馬你又為何要叫她皇后娘娘?”從安忽然問,一邊的尚小柔頓時朝著那人瞪了一眼。
“是、是安兒?!蹦谴鬂h哆嗦著道:“草民與安兒皇后娘娘情投意合,只惜這宮墻深厚所以不能日日與安兒交歡。”那大漢又露出享受的表情,一副死而無憾的模樣。
從安早就在那人叫自己安兒是便被氣炸了,見后者這幅模樣更是恨不得將這人拖出去亂棍打死!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根本不認(rèn)識這人啊!”蕭允辰忽然拉住從安的手悲泣。
從安被蕭允辰忽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也不知該如何去做。就在這時他手上一痛,忽然間熱淚盈眶。
這個蕭允辰竟然敢掐她!
“咳,朕相信皇后。”從安昧著良心將蕭允辰扶起摟在懷里“皇后受驚了。”
“把事情交給朕來?!笔捲食皆谒龖牙镄÷暤馈?p> “額,皇后,這些人如此羞辱你,該如何處置就由你來定吧!”從安愣了下生硬的說。
蕭允辰縮在從安懷中,用一種殘暴的眼神看了那三人一眼“拖出去,處以極刑善無?!?p> 從安不由得抖了下,北辰國有三種極刑‘善極’、‘留善’、‘善無’,這善無又被稱為極刑之首,自被創(chuàng)造以來便鮮有人用,如今蕭允辰怎把這樣的極刑都拿出來了?
“貴妃尚小柔,任性滋事,有負(fù)皇恩。德行有缺,扁為德妃。幽禁柔依宮三月?!?p> “皇哥哥!”尚小柔大驚,似是沒有想到會忽然見有這么一出“皇哥哥,小柔冤枉?。 ?p> “你又有何冤?”從安冷冷的問。
“分明就是她淫蕩不堪有負(fù)皇恩,為何要處罰小柔!”
“大膽!”從安還未開口他懷中的蕭允辰便厲聲喝道:“你用心陰毒德行有缺還多次辱罵本宮難道不該罰嗎?”
嗯,是該罰,德行有缺,扁為德妃,蕭允辰你是認(rèn)真的嗎?
尚小柔又欲開口從安卻趕在她前面道:“來人,送德妃回宮!”
“皇哥哥!”尚小柔又喊,可卻被宮人拖著離開。
“你們沒事吧?”從安又將目光投向雪柳和一直哭泣的杏兒。
“多虧皇上和逍遙王及時趕來所以才為讓那些賊人得逞?!毖┝吐暤馈?p> 從安點(diǎn)點(diǎn)頭看著氣尤未平的逍遙王“你替朕送你小嫂嫂回去。朕有些話要和你皇嫂說?!?p> “是?!笔捲食接行┎蝗痰目戳搜蹚陌矐牙锏氖捲食剑蟛烹x開。
“可以放開了吧?!闭?dāng)從安微微搜了口氣時蕭允辰卻忽然道。
“你以為我想抱你?”從安忙將后者放開,看向后者的眼神微冷“你可記清楚了,今天是你偷情被發(fā)現(xiàn),不是我。”
“朕沒有!”蕭允辰面色陰沉。
從安譏諷的一笑,將蕭允辰從頭打量到尾“你有龍陽之好是你的事,但能不能先忍忍,用別人的身子做這種事不太好吧?”
“朕說朕沒有!”蕭允辰的臉色陰沉的幾乎能滴出水來。
“我知道你沒有。”從安忽然一臉正色的說:“你的后宮沒有你想的那么安寧,我可不想被你玩的香消玉殞?!?p> “朕不會的?!笔捲食匠聊肷魏鋈坏馈?p> 從安冷笑一聲道:“但愿如此?!?p> 出乎意料的是蕭允辰并沒有立刻選擇反駁而是忽然沉默,若自己和茍從安沒有互換,今日之事又該是何種結(jié)局?
“對了,你將那三個人處以‘善無’,那究竟是一種怎樣的刑罰?”從安見蕭允辰忽然陷入沉默有些尷尬的開口打斷后者的思緒“我只聽說那是三大極刑之首?!?p> 蕭允辰的嘴角抽了抽,‘善無’啊,發(fā)明這種刑法的人認(rèn)為人的感覺是互補(bǔ)的,一種感覺得剝奪會讓另外幾種感覺更加明顯。就像是失明的人聽力往往會更加出眾一般。
所以這種刑罰在開始時要求剝離感覺,剜去雙眼,拔下舌頭,炸聾耳朵,割下鼻子,然后再用參湯續(xù)命,將人綁在頂板之上再用鈍刀將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削下,直到鮮血流盡為止。
這種事讓她怎么跟面前的這個人說啊啊?。?p> “咳,就是種刑罰而已?!笔捲食礁煽纫宦曤S口問道:“今日怎么這么早就下朝了?”
從安的身子一僵,她怎么把那些大臣給忘了。
蕭允辰見從安這幅模樣心里忽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我把他們給晾在那了。”從安小心翼翼的開口,將今日早朝上的事一五一十的講給蕭允辰聽。
“大概就是這樣了。”從安小聲的道:“好好地朝堂吵的跟菜市場似得,根本沒人聽你的,我一時氣不過,才...”
從安又小心的看了眼面色不善的蕭允辰“你別生氣,我這就回去!”
“不用?!笔捲食綇埧诮凶〈掖矣叩膹陌玻嫔珳睾汀罢垓v了這么久了,我們先吃點(diǎn)東西吧?!?p> 說著也不管從安愿不愿意便吩咐了人準(zhǔn)備些寒食進(jìn)來。
他們這邊一邊休息一邊吃東西,可金鑾殿上的那些大臣可就慘了。
對于武將還好說,站這么半天不過是家常便飯,而對那些文臣來說可就有的受了。
唯一受到優(yōu)待的便只有那些年過七十的老臣了,蕭允辰給了這些人一人一個小馬扎,不過愿不愿意坐那就是他們的事了。
而且本該在皇上身邊伺候的李承德也按照從安(蕭允辰)的吩咐站了回來一臉嚴(yán)肅的盯著這些大臣。
若是殿上的討論聲小了些許他便立刻提醒,哪位大臣站的不太穩(wěn)當(dāng)搖晃了幾下他也要提醒,就連某些大臣整理衣袖他都要提醒。
偏偏話還說的漂亮客氣,讓人挑不出半點(diǎn)錯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