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四娘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原本也是小家小戶的女兒,門當戶對的嫁給了一個酒館的老板的兒子,不過新婚不過兩年就喪夫,獨自一個人撐起夫家的家業(yè),由稚嫩的少女到獨當一面的老板娘,各中艱辛自然外人無法言說,但是就一個酒館老板娘為何會招致殺人之禍?是生意場上的失誤還是情場上的失意?
然而幾個月來,陸知秋若看到的卻是八面玲瓏,事故圓滑的嚴四娘,生意關(guān)系處理的極妙,本就是小家小戶的生意,又能得罪人到那種地步?若說情場,除了平日里醉酒的酒客胡言亂語之外,也沒有更多的出格的行為,畢竟也是天子腳下,而自從有消息道嚴四娘被當朝探花郎看中后,后又有鑄器世家的小公子插手,其余人就再也沒敢打嚴四娘的主意,而今這兩人,一死一囚,更不可能動手。
那么又會是誰呢?下毒又墜樓?
原本一場因為情而生恨的案件,如今當事人活著的只剩下最大的嫌疑人,眼看著柳起就要被定罪,卻不想嚴鐵柱卻將所有事情都交代了,方世城是他殺的。
一切緣由最終還是不過一個情字,嚴四娘貌美,但是作為嚴鐵柱的嫂嫂,他只能看著,忍著心中悸動的念頭,卻不想哥哥卻英年早逝,那壓抑著的東西最終還是崩裂來了,他的動作越來越過分,最終嚴四娘只得動用手段將他常年往外趕,然而等到他再次回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義正言辭的拒絕他的嫂子居然默許了方世城的追求,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的嚴鐵柱最終在方世城當天的酒里下了藥,待的晚上尾隨了方世城殺了他,而柳起,不過是一個倒霉蛋而已正好撞到了槍口上背上了最大嫌疑人的目標。
而恒信當鋪的事情,跟本和這場命案無關(guān),而他只是恰巧將作案的工具遺失在了路上,卻不想到了當鋪,而當鋪當晚的意外的命案就這么混淆了視聽。
距離太后給的破案的日子不足一天,雖破了方世城的命案給了方家一個交代,然而恒信當鋪的案子,卻是擱置了!
大理寺一片慌亂,柳起沉冤得雪出獄。
柳起入獄后一幫人奔走勞累想為他洗刷冤屈,尤其是陸知秋,然而出獄的時候卻沒有見的他。
此刻陸知秋只知會陪著,裹著厚厚的狐裘,一步步的走在京郊的官道上。
冬風刮的厲害,積累在樹上的積雪見有風來,嘩啦啦的往地上掉,在原本地下厚厚的積雪上砸下一個個深深的洞。
官道上都是雪,陸知秋一步一個腳印,不多時銀鍛織就的暖靴就浸了水,腳上的寒意傳來,刺骨的冷。
知會很是擔憂:“公子,要不回去吧!”
陸知秋輕輕一笑:“都出來了還回去做甚?”
知會嘴唇動了動,卻最終沒有說話,只得陪著陸知秋,畢竟事關(guān)重大。
京郊外十里長亭早就被雪覆蓋,只有隱約能看出來亭子的模樣,十里長亭,雪檐飛角,很是唯美的畫面,然而在這冬天卻是一片肅殺。
陸知秋為什么要來這里?事情還得從溫遠昭去去陸家的第一天晚上說起。
那天,夜色沉靜,陸文氏離開后陸知秋卻再也睡不著,起身在去了書房,因著手中的隱藏的資本,陸知秋查到了很多不是常人不能查到的東西,因此其實在知道這個案件的時候根據(jù)得到的信息就已經(jīng)推測出了兇手是誰,而恒信當鋪的命案也查出來一些讓人嘆為觀止的事情,然而沉寂了五年,陸知秋動用了暗中的力量也招惹來一些暗中的東西。所以有人找上門來了。
陸知秋自從為官以來,除了帝師,然后就是被貶,似乎沒有做什么可以值得歌頌的事情,然而若是有人仔細查的話就回發(fā)現(xiàn)朝中大臣有升有降,若是再仔細點就會發(fā)現(xiàn)這些升遷的大臣原本職位并不高,雖然升的職位也不高并不能引起什么懷疑,但如楊國禮,溫霽舟一般的人又怎么會是泛泛之輩,順著這個痕跡就會牽扯出背后的人,所以那晚陸知秋收到一個紙條。
若要救下柳起,不要插手這個案件!
然而陸知秋已經(jīng)插手,又怎么能說退就能退的?
遙遙望去,十里長亭白茫茫的一片,四周肅殺一片,然而那亭中卻有一人,如同松柏而立,堅挺傲然。
陸知秋勾了勾唇,笑容具是溫和有禮:“小臣見過王爺!”
溫遠昭轉(zhuǎn)過身,笑容和煦又溫和,端的是溫潤如玉:“陸知秋!”
陸知秋回一個溫和的笑。
溫霽舟也笑,看著周圍的雪道:“今年的雪下的好像格外的大!”
陸知秋點頭:“瑞雪兆豐年,好兆頭!”
溫霽舟道:“是不是好兆頭,還要看陸大人的意思了!”
知會適時退下,只遠遠的站著像是打量這邊的風景一樣!
陸知秋兀自將亭子座椅上的風霜掃干凈了坐下:“王爺言重,我不過一個六品的官職,那有那么大的魄力!”
溫霽舟打量著眼前的人,一身素白,然而做工極為精致華貴又精美,很是單調(diào)的顏色,然而穿上他身上卻像是量身定做的一般,獨一無二,卻又契合不已,大楚早有傳言,陸帝師,仙人之姿,無人能及。其實這個人早還在晟文書院的時候就已經(jīng)獨占鰲頭,風頭盡出,雖自身看起來低調(diào),可是在書院中卻能做到人心所向被奉為寒門之首,然而諷刺的是,他卻并不是出身寒門!不動聲色,籠絡(luò)人心,掌握權(quán)勢,多么可怕又多么驚嘆!
去年的這個時候,陛下還不過是一個傀儡,連多說一句話都恐慌不已,如今不過一年,那個年輕的小孩子卻可以在宮中杖責宮人,呵斥群臣,光明正大的請旨出宮,陸知秋雖然做的隱秘,但又如何不能讓人查出來?
?。骸巴鯛斀形页鰜響?yīng)該不是出來看小臣的吧!”
溫霽舟道:“還是之前的意思?!?p> 陸知秋楊眉一笑,瞬間天地失色:“王爺,你跟人談判的都不帶著籌碼的么?”
溫霽舟看著她:“那你要什么?”
?。骸巴鯛敳虏驴??”陸知秋仰著頭看著溫霽舟,眼中墨色濃郁,像是化不開的墨汁一樣,黑的深沉!
胖頭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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