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最是看不慣風華每次一見了風遙之嘴里必提起的“規(guī)矩”二字。
規(guī)矩規(guī)矩,一天到晚有的沒的就是說那些狗屁的規(guī)矩,講那些又有什么用?左不過面子上看的去過得去罷了,又不能干嘛,教點實用的會怎么樣?
遙之是要當?shù)弁醵皇枪鳎且茩?quán)而不是待嫁!
有的時候她真懷疑她這個兒子腦子里是不是進了水還是被灌了米糊,怎么就能這么混賬到主次不分呢?
也好,既然又發(fā)生了她正好趁現(xiàn)在跟遙之好好說道說道,免得他風華又因為這等破事弄出什么事來。
一番長談又交代了些事情太皇太后終于放風遙之離開,她原本還想著留人用過午膳再走,只是風遙之說自己還有其他要緊的事必須先處理了,她便作罷了。
出了慈安宮,侯在外頭的福喜公公立刻迎了上去:“陛下,”
他向風遙之遞上了新的消息。
打開紙條隱晦看了眼她立刻又將它揉成一團,“福喜,你先回去,朕去御花園走走,不用叫人跟著?!?p> “是?!?p> 說是去御花園,她在中途卻是直接拐了個彎一路向西方向走著,又去了上次的偏殿。
站在殿門口,她做了一個深呼吸讓自己心緒稍稍平復了一點點后,這才抬手推開了門。
“師……師姐,危險,別過來,”
聽到動靜葉捷抬起了頭,努力出聲,然而他此刻虛弱極了,失血帶來的眩暈感讓他眼前所見都是模糊不清的影像,他的聲音輕的就像沒說話一樣。
聞到血腥味風遙之快步靠近他:
“小師弟,你怎么了?你這是怎么一回事?”
上一次在葉捷這里什么都沒問到她索性放了人,只是對這里的防衛(wèi)加強了。
那次之后她曾回來過這里,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被撬過被摸索過的痕跡,說明那東西還在。
這次收到消息這人又來了她還以為他是還沒有死心,卻不想竟然是因為這樣。
“小師姐,快走,?!?p> 他再度開口,拼命想風遙之離開,卻不料——
“小主子,”
聽到了聲音他背后正在研究玉蘭圖的人站起來,轉(zhuǎn)過身。
“笙……笙笙?是你?!”
她飛快上前伸手就是一個大大的擁抱,卻又飛快推開懷里人:
“笙笙,真的是你!你還活著真的太好了,”
“隱衛(wèi)第二十一,見過小主子。”
那人抱拳,單膝跪下行禮說道。
“你——”
風遙之忽然后退,“不對,你不是笙笙,笙笙不會這樣,你到底是誰?怎么會有跟她一模一樣的臉?!”
那人對此避而不答,她雙手奉上一貫使用的軟鞭,“屬下辦事不力,致使賊人逃脫,圖紙險些被盜,請小主子責罰?!?p> 半天沒聽到動靜她抬起頭。
風遙之正定定看著看她。
兩人四目相對。
對著這張臉風遙之恍惚又看到了那日重現(xiàn)。
那是她還七歲的時候,她遭遇了一場她至今不知道原因的綁架。
她被綁架被帶到了一處滿是毒物尸體的山洞里。
那些賊人把她扔在那里后就不再管她,不管她如何哭鬧,結(jié)果只有一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她哭鬧累了,冷靜下來了,人也昏昏欲睡了。
再醒來是難受醒的,山洞外面在下雨,她發(fā)起了燒。
燒的迷迷糊糊她好像聽到了洞口有動靜,然而她那個時候意思太過混沌,只知道有人接近了她,直到外面沒有下雨的動靜了那人背起了她,帶著她一步一步離開了那個地方。
感受到來人對她并沒有威脅她放任自己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等到她勉強清醒的時候,她們已經(jīng)在了懸崖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