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他們這之前還從來沒見過使臣清一色紅袍紅衣來覲見的。
這邊朝臣們一邊因為北越來訪使臣騷操作吐槽一邊又各自提起了心思準備好隨時應(yīng)對接下來的或許會發(fā)生的突發(fā)事件。
另一邊蘇凜沒有想過有天太上皇會找他談話,且談話內(nèi)容讓他……受寵若驚。
正巡邏時突然被單獨叫到一邊他甚至還有些懵懵的。
直到面前這人開口:
“蘇將軍可曾有婚配?”
蘇凜:“臣尚未婚配?!?p> “你可有意向——”
蘇凜頓時一凜,立刻回絕了:“臣愿為陛下開疆拓土萬死不辭!”
從放棄世子位置從軍那個時候開始他就確定了自己的目的,他不想做個一個繼承家業(yè)兢兢業(yè)業(yè)在京城謀求的世家子,比起那樣波瀾不驚的日子他更希望能征戰(zhàn)沙場,為國開疆拓土。
至于在皇宮里當(dāng)個男妃,抱歉他更沒有想過。
何況陛下于他,好感確實有,然而也不是男女而是兄妹之情。
風(fēng)華失望道:“這樣啊……”
年二十,未婚配,家世也匹配,可惜了,可惜了。
宴上云閑一直心不在焉,她等了好一會兒沒有等來風(fēng)華索性離了席出來透透氣,不巧正撞見了這一幕。
呵,這是想要扮個好父親角色了?
手指甲深深嵌進肉里,她心里的戾氣更重了,面上不顯她喊了聲“夫君”而后迎了上去明知故問:
“夫君,蘇小將軍,你們在說些什么呢?可是因為前些時候太皇太后遇刺一事?
妾身以為這事與蘇小將軍無……”
風(fēng)華干脆打斷了她接下來的話,想想都知道不是他想聽的。
“我們沒什么,只是碰巧遇上了蘇凜順便敘敘舊,
你怎么出來了?
是里面太熱鬧了你不喜歡嗎?那我們回去?”
“不是,是我見夫君還沒有來想夫君了,特意出來看看?!?p> 宴上太皇太后注意到云閑不在她不甚在意地繼續(xù)同風(fēng)遙之耳語,然而如此愜意時光只持續(xù)了片刻。
當(dāng)看到風(fēng)華和云閑一起進來,她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了。
他們行禮她也只隨意點了點頭,轉(zhuǎn)而招手示意芳信過來,同她耳語幾句。
又見兩人還在她心里不悅,不動聲色問:“你還有什么事嗎?”
“回母后的話,沒有了。”
他拉著云閑去到了席位上。
宴會正到高潮時分,一直安安靜靜的北越使臣又搞事情了:
“女帝陛下,我朝意欲與您結(jié)秦晉之好,不知您以為如——”
他話還沒問完立刻有人打斷他話說道:“這位、賀大人,您是喝高了吧?
貴國前些日子才在我朝鬧出那等笑話來,而今竟又提這等事,貴國只怕所謂結(jié)親是假結(jié)仇是真吧!”
“非也非也,
我等可立婚契為證,我朝是誠心誠意欲與南瀾結(jié)為親國?!?p> 一提到婚契另一個臣子立刻接話道:“婚契為證?
貴國連婚契都能拿來造假,如今又說以此為憑證,本官實在好奇貴國眼里婚契是不是可以隨意拿出來,又隨時能以假代替,形同兒戲?”
小了說是這樣,大了說誰知道他們北越是不是存了心思,到時候甚至?xí)源藶榻杩谥\我朝疆土。
畢竟如今的北越朝廷,幾度在邊界搞事情,是個人都看得出他們想干什么,偏偏吧人家還沒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沒那個能力,還在野心勃勃做夢吞并他國。
說到底大概就是妄想癥嚴重的厲害且沒藥可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