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dān)心?他們巴不得我不回去,”
上官琦收回目光大大咧咧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那群人那個性子,沒盼著我們死在外面都該謝天謝地了。”
“你——”
風(fēng)遙之還是第一次聽自己這位經(jīng)常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師妹提起家里,只是貌似是不便被提起,她有心說些什么,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上官琦無所謂又說:“說起來我們家人挺多的?!?p> 所以麻煩更多。
她又喝了一杯水,繼續(xù)說道:
“師姐,有些話我悶在心里很久了,你若是不介意可以容我……嗎?”
“傾訴”二字她說的極輕。
風(fēng)遙之“嗯”了聲。
“……
師姐你看,那個渣爹是不是就是不知道有多渣?
有時候我都懷疑我跟我哥是不是他親生的?!?p> 自他們記事起,那個名義上的爹從來對他們是愛理不理的,動不動就去酗酒,一天到晚只知道喝喝喝。
“他喝多了就去找女人,什么戲子青樓女子一股腦往家里帶,我不知道他究竟想的什么。
管生不管養(yǎng),從來不看看他弄出來的那些庶生子都一副什么嘴臉。
偶爾撞上了那么幾回,只當(dāng)做沒看見好像那樣就什么都沒發(fā)生了。”
說到這里,上官琦腦子里忽地就浮現(xiàn)出了上官芊那白蓮花的模樣,
嗯,她以前真的是瞎了眼才覺得她好。
她就像倒豆子一樣把心里話說著。
“你這么放心跟我講這些就不怕哪天我告訴別人去?”
半開玩笑著風(fēng)遙之如是說道。
“我相信師姐你不會這樣做的?!?p> 她朝風(fēng)遙之咧嘴一笑,拿過小丫鬟剛端上來的橘子剝開扔進嘴里,含含糊糊說:“師姐你不然收留我好了。我武功又好又能打,給你當(dāng)打手怎么樣?”
“少吹了。下山第幾次任務(wù)那一回是誰被潑了滿身灰還抓不到肇事者最后求助師兄的?”
“師姐!”
上官琦微惱喊道。
她那是一時不察才中招的好不好。
風(fēng)遙之點了點桌面說:“這話以后就不要說了,哪怕是在我面前,只是師妹,你得記住,你既然是嫡系一脈,那群人不管愿不愿意只能給你讓路。”
上官琦冷笑,“讓路?師姐,你是不知道,在府里,在那群人眼里,我和兄長,我們還不如一個妾生子?!?p> “還有這種事?那幫人莫不是是昏了頭失了智了?!”
大家族里這類事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但沒人會真失了分寸敢做出寵妾滅妻的事,真這么干的,怕不是——
“我也覺得他們大半都是腦子進了水了?!?p> 上官琦說完又扔了一瓣進嘴里,然后主動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
“不說這些了。都是不開心的,也沒意思了?!?p> 她說著從懷里拿出一封信,“我來之前去了趟宮里,這個是他讓我交給你的?!?p> 風(fēng)遙之接過打開一目十行看完了說道:“這?
誰給你的?
我不認(rèn)識這人?!?p> 上官琦驚訝說:“不對啊,那個人他說了你們是認(rèn)識的,說的信誓旦旦的。
他還對天發(fā)誓了他沒道理他騙我的吧!”
“可是,
我確實不認(rèn)識叫君若的人?!?p> “可是他說了你一定認(rèn)識他,他還說他是、是你未來皇夫?!?p> 后半句上官琦說的猶猶豫豫。
她師姐都這么說了,她也懷疑這話的真實性了。
不過也不排除——
“師姐,你不會欺騙了人家,這會兒想著始亂終棄了,故意這么說吧?”
始亂……終棄?
風(fēng)遙之想都沒想直接給了她腦袋瓜子一下,“想象力豐富是挺好,但太豐富了就會招仇恨知道嗎?”
她看著像是那種人嗎?
她怎么可能做出那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