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徽省的華夏科技大學,謝天啟是太熟悉了,閉著眼就走到了校職工的宿舍區(qū)。
謝天啟此行就是要找前世的義父張國聯(lián)。國人喜歡抱團,在科研界,尤為如此,謝天啟現(xiàn)在身為港人,還是大學沒畢業(yè)的港人,是很難進入國內(nèi)科研界的,但歸智的發(fā)展離不開人才,而人才就集中在各大高校里面。要是謝天啟在科研界有個靠山,那么招攬這些人才無疑會簡單許多。
謝天啟又知道,那些老教授退休了沒事干,就喜歡在校職工宿舍區(qū)的大樹下面下象棋,謝天啟如果直接去找張國聯(lián),還真不知道開口說什么。
等到謝天啟走過來的時候,運氣不錯,三五個老頭正在大樹下面對弈,其中就有義父張國聯(lián)。作為智商極高的一類人,謝天啟對象棋也是頗有研究,而且棋力極高,堪比七八十歲的大師。
謝天啟很有耐心,看了一會兒棋也不說話,但有個觀棋的老頭,手癢發(fā)作,便叫謝天啟這個年輕人來陪他下一局。
王濤王教授,是華夏最早一批研究集成電路的科學家,現(xiàn)已七十高齡,正是退休頤養(yǎng)天年的時候。剛才看幾位老友對弈,便手癢難耐,但又苦于找不到人,抬頭一看有個小年輕在一旁觀棋,王教授顧不得許多,就抓了這個‘壯丁’。
對弈開始的時候,王教授也不想讓對面的這個小年輕太過于難堪,便只用了一成功力,走了十幾步之后,局面就有意思起來。謝天啟一直是四平八穩(wěn),只保持對局的平穩(wěn),既不主動進攻,也化解了王教授的幾番試探。
四十步之后,王教授詫異的抬頭看了謝天啟一眼,便開始火力全開的進攻。王教授的棋路就是暴力進攻,在己方不虧的情況下,能換子就換子。這種下法有個好處,就是輸?shù)目赡苄詷O小,如果對手棋力不如王教授,那么幾輪狂攻下來,就要丟盔卸甲;如果對手棋力和王教授相當,那結(jié)局八成也是和局,甚至最后拼的兩邊都沒了可以過河的子;而王教授也七老八十了,比棋力的高低,還真不怕任何人。
這也是幾個老頭在下棋,王教授只能在一邊看的原因,其他人都不愿意和王教授這個莽夫下棋,一點樂趣都沒有。
轉(zhuǎn)過眼來看謝天啟和王教授的這局棋,王教授在猛攻,謝天啟只被動防守,但謝天啟有個策略,就是盡量不給王教授換子的機會。一般人在下棋的時候,總要規(guī)劃幾手進攻或是占據(jù)有利位置,這就給了王教授換子的機會,但謝天啟完全不顧這些,車馬炮都不過河,一副論持久戰(zhàn)的樣子。
一百五十步后,王教授先抬頭罵道:“好個小子,下局棋要把我憋出內(nèi)傷,論下棋,你比我還招人厭?!?p> 謝天啟謙虛的說道:“這不是被教授壓的沒辦法嘛,我車馬炮一過河就沒了?!?p> 其他老教授聽到王教授的聲音,也都湊過來,看看王莽夫是怎么被制裁的。
“年紀輕輕,棋力很高啊?!?p> “終于看到王莽夫吃癟了,高興?!?p> “小子,你是哪個院的?以后要常來啊,就陪王教授下棋?!?p> ……
謝天啟見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便站起身來,從身后的背包中拿出一疊文件,每人發(fā)了一份,說道:“我叫謝天啟,是一家高科技公司的老板,我今天來,就是想見識一下各位?!?p> 王教授剛想問一下,謝天啟為什么認識自己這些人的時候,旁邊便有人叫道:“這是真的?不是騙人的吧。這么高的性能,還有這么低的功耗,這款微型處理器真的設(shè)計出來了?”
喊話的就是謝天啟的義父張國聯(lián)教授,謝天啟對義父點點頭,說道:“實驗室版可以流片了,就在臺積電?!?p> “臺積電的啊,那也沒用啊,他們肯定不會把技術(shù)傳過來的?!?p> 謝天啟咳咳幾聲說道:“但專利權(quán)在我的手中?!?p> 幾個老教授像被雷劈了一樣,呆呆的盯著謝天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文件中寫了謝天啟的簡介,所以眾人知道謝天啟是海港人,而且大學沒畢業(yè),正因為如此,才讓謝天啟的話更不可信。要是一個大學沒畢業(yè)的年輕人,說設(shè)計出了全華夏來自全世界都沒有的微型處理器,那現(xiàn)在這些老教授都可以被羞死了。
“年輕人啊,騙我們的吧?”
“教授可以親自去我們公司看看,現(xiàn)在我們公司總部就在滬市,新成立的硬件實驗室,絕對是國內(nèi)第一流的。”
這些老教授雖然都不相信謝天啟的話,但手中的文件很有魔力,這股魔力可以鉆心。
……
一天后,謝天啟來到了首都,在國家迎賓酒店出示了邀請函后,被侍者一臉驚訝的迎進門。因為這份邀請函上用大字寫著三個字--‘港澳臺’。
既然是全國民營企業(yè)見面會,那么不管港澳臺的企業(yè)家來不來,這份邀請函是一定要發(fā)的,要不然就會引起極大的歧義。但現(xiàn)實就是,港澳臺的企業(yè)家在之前都沒有來過。
謝天啟是第一個持有港澳臺邀請函進門的企業(yè)家,也怪不得侍者看到會驚訝。
“國內(nèi)企鵝、阿里、度娘都到了嗎?”謝天啟轉(zhuǎn)頭問接待的侍者。
“都到了,就在西邊那一棟樓的第三層”,侍者想都不想就回答道,因為明天就是會議開始的時間,也只有這個港商才敢在今天來,其他國內(nèi)的企業(yè)家,那個不是提前三天來的?
“這里是新建的嗎?怎么看來就我一個人啊”,謝天啟走進空蕩蕩的一棟樓,疑惑的問道。
“這是港澳臺的接待地點,現(xiàn)在就謝先生一個人”,侍者面無表情的回道。
“我可不可以搬一下啊,西邊那個第三層,我就覺得不錯”,謝天啟不想一個人在一棟樓里面。
侍者目光凝視的盯著謝天啟,要不是為了保持禮儀,這個侍者都要開罵了:這里是國家接待的地方,你還要挑三揀四?
“好嘛,這棟樓清凈,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