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孟凡忽然覺得胖一點一點也不像滿口粗話的蠻人,而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只不過胖了點……
這時候離音忽然插嘴道:“胖子,你有必要把自己的樓夸得這么好嗎?”
祁孟凡這才知道原來這聽香樓就是胖一點的,難怪說得這么好。
胖一點又不樂意了,回道:“你會不會說話?什么叫夸??!我這樓不好嗎?難道事實不是如此嗎?”
離音笑嘻嘻地道:“好好好,你這樓最好了,這里有這么多的美女,好極了!尤其是圓圓?!彼岩晃痪G衣圓臉的女子摟到身邊,牽著她的手。
祁孟凡瞪大眼睛,脫口問道:“說好的原則呢?”
離音扁扁嘴,“有原則就不能談戀愛了?給你隆重地介紹一下,這是你嫂子,圓圓。”
祁孟凡上下打量了圓圓一下,又看了看離音,說道:“我只是不相信他能看上你!”
“小祁這話說得真對!我喜歡哈哈……”胖一點鼓掌笑道。
離音瞪大眼睛說道:“你們兩個說這話也不看看自己的樣子!誰看上你們才是瞎了眼呢!”
……
酒過三巡,胖一點忽然說道:“對了,差點把正事給忘了!我跟你們說啊,小祁呢已經拜我為師了!”
祁孟凡瞪大眼睛,心想哪有這回事!
胖一點繼續(xù)說道:“他雖然是個凡人,但是夢魂已開,所以就求著我當他師父,我這個人心軟也就同意了。但是我這個人吧只會蠻力,夢級這種東西我搞不懂,所以就由你來教他好了!”
離音放下酒杯拍拍胸膛,“沒問題,有我這又帥又厲害的老師教他,他肯定成為夢魘世第一夢者!”
胖一點轉向應無情繼續(xù)說道:“至于意法嘛就讓道士你來教好了?!?p> 應無情沒說話,點了點頭。
祁孟凡奇怪地問道:“你們?yōu)槭裁唇兴朗堪。俊?p> 離音解釋道:“你看他整天就是喝酒,有事沒事就盯著桃花看,然后他這個人又特別木頭,你把這兩個詞語結合一下是什么?”
“花頭?”
“花你個大頭鬼!你怎么不說花姑娘呢?是桃木好不好!說道桃木你會想到什么?”
“桃木劍?”
“對啊,桃木劍誰用的?”
“道士?”
“所以咯……他不是道士是什么?不行你問他,喂,道士,你是不是道士???”
應無情點點頭,不說話。
祁孟凡真是被離音的邏輯打敗了,但是他又覺得這個應無情的確有些木訥了,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胖一點舉杯說道:“好,這件事情就這么辦了!來來來,喝兩口酒慶祝慶祝!”
……
四個人一直喝到半夜,祁孟凡沒喝多少酒,但是胖一點和離音喝酒都是按壇算的,邊上的酒壇子就能嚇死人了,這兩人就是酒量再好也醉了。
不過他們喝了這么多酒,竟然沒去上過廁所,祁孟凡真是懷疑他們膀胱會不會炸掉,到時候炸死他們沒關系,濺到自己就不好了……
應無情雖然一直在喝酒,但是沒醉,反而很清醒。
邊上的那些女子早就睡了,現在就剩下他們四個,而且有兩個已經趴了。
應無情站起來,把離音從桌子上抬起來放到自己肩膀上,看了看祁孟凡。
祁孟凡很無奈,難道自己要抬著這個死胖子回去?
不過把胖一點都在這里貌似不太好,祁孟凡也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胖一點看著很胖,實際上比看起來的還要胖,祁孟凡把他抬起來的時候簡直就像是抬著一頭大象!
離音在前,祁孟凡晃晃悠悠地跟在后面出了聽香樓,走到大道上。
祁孟凡拖著胖一點,連表情都在用力,為了轉移注意力,他問道:“你們經常喝到這么晚嗎?”
應無情“嗯”了一聲。
祁孟凡繼續(xù)問道:“那……那你是怎么把他們送回去的?”
應無情停了下來,他看了看胖一點說:“我一般把他扔在那里?!?p> 祁孟凡“啊”了一聲,問道:“是不是他太重了背不動?”
應無情搖搖頭,轉過身繼續(xù)走,忽然他說:“他沒有家,我不知道送他去哪。”
祁孟凡愣住了,他看了看肩上醉醺醺的胖一點,忽然覺得他好像也很可憐。
房子隨處可得,相信以胖一點的能力,找一幢不錯的房子應該沒有問題,但是胖一點沒有。
房子不是家,一個人住在房子里,只會有越來越濃的思念。
胖一點是個可憐人!
……
祁孟凡一個人拖著胖一點走在寬敞空曠的大道上,應無情走了,他只是說:“你自己找個地方先睡一天吧?!?p> 祁孟凡心想這應無情也太無情了,自己一個初來乍到的人,連路都不認得,怎么找地方???難道我就不能去你那住一夜?
雖然這么想,但是祁孟凡卻沒有說什么,反正現在氣溫也不低,再說現在都凌晨了,大不了在大街上睡一覺嘛。
整個夢鵠城都已經沉睡,四周一片黑暗寂靜,偶爾有不知名的鳥“嗚嗚”叫了兩聲,天上沒有繁星,只有凄白的月亮嵌在黑夜之中,銀白色的月光撒在大道上,前方似有無盡的黑暗。
夜,很靜。
胖一點忽然醒了,他掙脫祁孟凡的手,忽然很清醒地站了起來。
祁孟凡給驚呆了,還以為胖一點詐尸了。
胖一點瞪著眼睛,一臉嚴肅地看著前方。
他用雄厚的聲音吼道:“出來!”
寂靜之后,“唰唰”地從邊上竄出七八個黑衣人,他們都用黑布遮著臉,不過眼睛里毫無善意。
“你們是活膩了了嗎?膽敢在夢鵠城內公然犯罪?!”胖一點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