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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門關(guān)外有郎君

第五十一章 我好痛,要抱抱

玉門關(guān)外有郎君 木爾爾 2154 2018-05-10 10:00:00

  越白安知道符帆賞給她的婢女大多是普通人家送進宮里做活以期她們的俸祿能夠添補家用之人,但也不乏那種家中有人犯了大罪只能沒入宮中做苦役的官家小姐。

  想都不用想,這婢女必定是后者。

  越白安只怪自己這段日子來過得實在太過順心,倒是忘了,這樣的女子最令人頭疼。

  細語看著那婢女許久,走到越白安身邊低語:“公主,她名喚李如兒,原是司空屬李明李大人家的女兒?!?p>  越白安從大翼國帶出來的人中有一本專門的名冊,她讓細語給康媽媽備份了一本,原本則留在了細語那里。

  越白安記得這位李明大人。

  那年黃河決堤,李明賑災(zāi)不力,導致下游數(shù)千畝農(nóng)田毀于一旦,數(shù)百災(zāi)民流離失所。圣上因此大怒,革了負責黃河沿岸水利工程的司空屬一半官員,為首的李明大人自然是被下了大獄。

  原本只是下了獄,但隨后又查出李明曾貪污朝廷下?lián)艿馁c災(zāi)金,一時間朝堂風起云涌,李明立刻就被下令斬首。

  李家二子全部充軍,原本他家?guī)讉€女兒都要被送到軍中為妓,但李明在被斬首前專程去求了越元,說是稚女年幼,無論如何不能被送入軍中。

  越元念在和李明當初是同科,即便不恥他的行徑也拒絕與他為伍,但想到幼女無錯,便還是去向圣上求了這個情。

  爛好人越元這輩子除了面對女人,似乎就沒做過壞事了。

  越白安想起父親的那些軼事,卻是看著李如兒冷笑了一聲:“我是什么人?”

  她松開了剛才一直撐著墨云深的手,在細語的攙扶下一步一步地走近李如兒:“我是大翼國一代明相越元的女兒,是鎮(zhèn)守玉門關(guān)二十年逐莽大將軍的親妹,是圣上欽封的‘顧恩公主’?!?p>  她每說一句便停頓一下,似是有意要讓那李如兒聽清楚。

  即使不是符氏王族又如何,她生在越家,也從不矮人一等。

  其實越白安大抵明白她的心思。

  無非是看著越白安也不過是個大臣之女,卻被封了公主,還被墨云深捧在手心,而她卻只能作為仆役在這王府之中暗無天日地生活。

  嫉妒之情日益中燒,竟是不惜要謀害她的性命。

  這就是越元看在同科情誼救下來的“稚女無辜”。

  真諷刺。

  “李如兒,如果不是我爹看在與你父親同科的份上,你還有你的兩位姐姐,早都已經(jīng)沒入軍中為妓。這樣的大恩大德,你那位貪污賑災(zāi)金的好父親臨終前竟沒有告知于你么?”

  李如兒這時已經(jīng)煞白了臉。

  她父親竟還貪污了賑災(zāi)金,為何她從來不知此事。

  這么多年,她從來只怪那年天災(zāi)無情,父親身為首要官員自然要承擔責任。卻從來不知原本父親承擔的責任只是入獄十年,而后是發(fā)現(xiàn)了貪污受賄才會被斬首示眾。

  她一直覺得父親位列三公九卿,她和越白安若論起出身,根本無甚差距。

  因此她討厭越白安,憑什么她就能被封為公主嫁給孤竹王。

  孤竹王初次入宮的那一天,幾乎王宮每一處宮殿和部門的宮女還有女官都出于好奇去偷偷瞧過他,但凡是見過他的女子,無一不為他心動。

  所以她才不顧兩位姐姐的阻攔,專程去尋了馬公公要跟著和親公主一起前來踏孫國。

  一路上,她總是在看著墨云深,但墨云深卻從來沒有把目光從越白安身上移開過。

  她越來越恨,總想著有一日要讓越白安消失在這世界上,這樣她才能有機會接近她喜歡的人。

  她早把越相對她們姐妹的恩情拋之腦后,只想著要讓越白安死。

  如果能夠順便一起除去那個雖然沒有恩寵卻還有名分的側(cè)妃便是最好。

  所以她才專程去撿了丹兒落在假山石旁的衣衫碎布,就等著哪一日嫁禍給她。

  至于那兩個馬廄小廝,她先是將他們用迷香迷暈,又穿上了和那碎布類似花色的衣服,讓他們在半夢半醒中誤以為來的人就是丹兒。

  “杖斃?!?p>  墨云深說出這兩個字后,冷然看向外間里所有的人:“若再有人膽敢傷害王妃,這便是下場?!?p>  他忍了某人那條腿許久,終于了結(jié)了所有事,當場便把她打橫抱起來,直向內(nèi)間而去。

  “咳,至于王妃的身份,大家現(xiàn)在都明白了。雖是異姓公主,但也是大翼國圣上欽封,名門之后?!?p>  諸淮很負責任地幫兩人善后:“能將此事留在府里是最好?!?p>  詹絲塔聞言卻和丹兒偷偷交換了一個目光。

  墨云深把人放回了床上,返身鎖上了房門,之后就靜坐在桌邊看著她,半天沒說一句話。

  越白安被他看得發(fā)怵,拉過被子想蓋住那條殘腿:“御醫(yī)都說了沒事,這會兒笑歌她們?nèi)ト》阶影舅幜?,你別板著臉。不是都已經(jīng)解決了嗎?”

  “你不信任我?!?p>  墨云深這句話說得越白安一臉不解:“什么?”

  “傷成這樣依然要親自出來找犯人,怕我放過她們?”

  越白安恍然大悟,原來這男人是在別扭這個。

  估計是覺得她就應(yīng)該全權(quán)委托給他辦理,跑出去親自下手就是給他添堵,讓他沒法展示他的男子氣概。

  越白安忽然“噗嗤”一笑,向著墨云深招了招手。

  墨云深沒搭理她。

  “墨云深?!?p>  她正對向他,嘟著嘴撲騰著兩只爪子:“我好痛,要抱抱?!?p>  墨云深詫異地看向她,心頭雖然一暖,臉上卻還是保持著冷漠的表情靠近她,把她抱在了懷里坐好。

  “下次咱們兩分工,手撕女眷這種事交給我,懲罰像涼州癩蛤蟆那種人的時候,你再上?!?p>  她說著伸出手指把他兩個嘴角往上一拎:“笑一個?!?p>  誰知他一笑,越白安竟覺得自己都有些看癡了。

  難怪這么多人前赴后繼想往他身邊來,光是看著這張臉就足夠開心很多天了。

  這么說起來,好像她是有點身在福中不知福。

  “又想什么?”

  看著她的笑意突然就被失落的表情替代,墨云深實在不知她這小腦瓜子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又出現(xiàn)了些什么變化。

  越白安沒說話,只是伸出手攬住他的脖子,將自己整個人縮進了他懷里。

  這還是這么久以來,她第一次主動抱他,而不是在他抱著她的時候被迫回應(yīng)。

  墨云深的整個身體都僵在了原地,原本擁著她的手竟是瞬間失了力,反而不知道該往哪里放了。

木爾爾

糖太多會不會有點齁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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