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整個級部再次聚集在公園下。
相比起三天前的意氣風發(fā),這三天來由于重力、時差,以及惡劣的環(huán)境和不充分的準備,一群孩子此時狀態(tài)都不怎么好,只是被實踐課和紀律吊著,強撐著精神。
等到上了前往軍區(qū)的車子,陳友珊沒等坐穩(wěn)就撲進黃蕘懷里,吊了幾秒才磨磨蹭蹭地抬起頭,靠著她肩膀抱怨,“黃蕘,你都不難受的嗎,我跟你說,我覺得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以前重力訓練的時候幾倍的重力都不覺得這么辛苦?!?p> “你還覺得辛苦?”杜宇打個哈欠,幽怨地說,“你那是累的吧,我才渾身疼呢,用了活血藥劑今天都能看到傷痕,嘶,那些家伙下手真狠,等期末考核的時候一定要給他們個教訓。”
說罷,就要伸手擼袖子,抬手了才想起來穿了防護服,又訕訕地放下。
這事要從昨天晚上說起,有第二天看到和得到提示的同學們,酒店可以外出的消息自然傳了開來,第三天有隊伍往外走時才知道有時間限制,而且時間外外出的隊伍會被取消外出的權限。
本就最后一天了,結果還出不去,自然有人有怨氣,等人回的差不多了,有人把這事兒給公開了。千流星的時間本就讓人作息不規(guī)律,二十四五點距離集合時間又夠久,大部分的人這會兒還沒休息。
由此大部分不知道的隊伍和一些被禁止出去的隊伍自然有意見,但消息是人家找到的,也沒說什么,只是在一些隊伍回來的時候,受到的注目禮多一些。而黃蕘她們回來的時候,就可以算得上萬眾矚目了——
畢竟出去的隊伍多半只是打探消息,她們卻帶回來不少東西,尤其趙安曉,拖著的便攜箱里明晃晃地是點心零食。
別人連必需品都準備不足,這些人還有閑錢買零食,有人就忍不住多說幾句,真好陳友珊聽見了,就隨口回了兩句。
到這時候說的內容還算正常,只是人家小姑娘的隊員不干了,巧的是這支隊伍也是A1班的,還是一班唯一一支沒能出去的隊伍,開口就說是陳友珊排擠他們隊伍,趙安曉才沒給他們通知,后面難聽的話沒說完,就被陳友珊拎著衣領拖走了,龐大的圍觀隊伍自然跟著走。
千童營不制止孩子打架,只有場地要求,有問題格斗訓練室解決,不出人命缺胳膊斷腿就成,打完事情就算揭過。
然后陳友珊單挑了對方整個隊伍。
都是千童營的學生,又是同一班級,這么被一個小姑娘一打六,對方當然不服氣,吵了幾句又扯回出門的事上,陳友珊話說的過分了些,又不知道怎么牽連了別的隊伍,鬧到最后幾乎發(fā)展成了大混戰(zhàn)。最后還是時間太晚,廣播提示了兩次才停下來。
陳友珊比他們實力強,受傷少恢復又快,一大早就活蹦亂跳的挨個敲門,杜宇怨念了一早上。
“人家小姑娘都沒你嬌氣。”陳友珊嘀咕了聲,不知從哪兒摸出一瓶外用的傷藥扔過去,又看向另一邊雙手合十的常若,“常若,你要不要趴著睡會兒?別試了,我現(xiàn)在挺好的?!?p> 常若正在嘗試自己的精神力對防護服的穿透性,聽見陳友珊和她說話,才軟軟地笑了笑,十指抄起來放到腿上。
“陳友珊你干什么啊?”杜宇一把沒抓著,傷藥在他面罩上彈了一下才被接住,看了看標簽后順手收起來,“我現(xiàn)在又不能脫了防護服……你好東西還真不少。”
陳友珊沒再搭理他,飛車很快到了洛江外駐扎的軍營。
松露蛋糕
剩下的明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