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回去的路再次遇到泥潭,六人干脆輪流探路,其他人直接爬行前進。
盡管千流星重力大,但幾人年紀小,體重又輕,背包用繩子和木棍穿起來拖行,一路上雖然有危險,但沒受到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
“休息一下吧?!苯K于夠到樹枝,趙安曉喘著氣安排,要再繼續(xù)下去,常若和莫可得有人帶才行,隊伍總得保持一些戰(zhàn)斗力,“一分鐘,再清理一些東西吧。”
黃蕘猶豫了下沒有制止,遠處的聲音隱隱約約,她也只能大概感受到有很多生物在行進,方向不是自己這面,卻反反復(fù)復(fù),離得越來越近。
幾人短暫地修整了一下,步入沼地時一些沉重的東西已經(jīng)丟過一批,如今翻檢一下,放下些不太必要和可以就地取材代替的物資,雖然丟下的沒多少東西,只心理上覺得背包輕快一些。
趙安曉猶豫了又猶豫,最后戀戀不舍地從兜里挖出六枚巧克力球,一人手里放了一個,“最后六個了?!?p> “你竟然還有吃的?!标愑焉汉苁歉锌?。
“現(xiàn)在沒有了?!壁w安曉把剝開的巧克力塞進嘴里后拽下面罩,伸手把糖紙給她看,就勢把背包帶上,“該走了?!?p> 黃蕘把東西收拾好后才將巧克力扔到嘴里,趙安曉喜歡的口味總是異常的甜,咽下去許久都能感覺到口中絲絲的甜氣,像是有熱度一樣。
磕磕絆絆地走到西邊,窸窣和劃水交織的聲音漸漸清晰,幾人走著便時不時向后看去,黑色的遠方總像是隱藏著什么生物,讓人忍不住緊張起來。
終于,在天光還沒大亮的時候,幾人趕到?jīng)]有樹木的陰影區(qū)域。不同于泥沼沉悶的聲音,快速流動的水面時而掀起水花,清晰地水流聲回響著,證明著前方是一條寬闊的河流。
岸邊與樹林間生長著不算茂密的禾本科植物,千流星常見的紫灰色草桿編制在一起,茂密的地方比絞在一起的頭發(fā)還難以分開。這邊兒間隙還較多,幾人小心地撥開草叢,邊探著便往河邊前行。
也許和最近發(fā)生的異常有關(guān),原本危機四伏的筱蘆草像是被原住民拋棄了一般,直到靠近了河岸都沒有遇到活物。有些草枝觸到人體,便悠悠地湊過來,沒等慢慢的將人覆住便被割斷。
河的對岸能看到略高出的土地,過了這條河后,可以腳踏實地地走一段兒,還有一些泥沼和特色植被,直到前面還有另一條大河,度過才算徹底脫離了沼澤地帶。
初晨的河面依然暗沉著,水中渾濁一片,又似乎有什么埋藏在內(nèi)。
“快過河?!秉S蕘聲音帶著些急促,抽出幾片巴掌大的膠片,反復(fù)折了幾下,紙片便充氣脹成拳頭大小的氣球,在身上幾個區(qū)域貼上。
她水性夠好,但身上攜帶的物品太多,千流星的重力也大,這不是千斤賦予那種不受引力的重量,而是向下的星球引力。
因此有條件的情況下,她不介意多用些東西來保證安全。
“現(xiàn)在?”趙安曉有點猶豫,這里河寬少說也有五六十米,貿(mào)然下水太過危險。
“現(xiàn)在,除非你想和那些東西在水里遇上!”水聲交雜,她聽不清遠方的聲音,卻知道雜音靠近的速度比原來快上許多,有東西朝著他們的方向過來了。
黃蕘把常若和莫可的背包接過來,貼上幾個氣球,把背帶放長綁在一起。
常若對黃蕘的話還是信服的,她沒有感受到水中有危險,卻能察覺到后面的威脅,因此在黃蕘表示背包她管后,就一頭扎進水里。
陳友珊也一早將背包背帶拉長,看了看兩人也后抽出匕首,反握在手中也跳下水。趙安曉也不再說什么,其余幾人也前后抽出匕首跟了過去。
河面算不上寬,若是在千童營的游泳館,這點距離頂天一分多鐘,只是如今環(huán)境不合適,黃蕘爬上岸時,已經(jīng)過去五六分多鐘,幾人分的有些散,黃蕘看了眼腕帶的方位,順著向下游找人。
長久在沼澤中行進,有泥水的拖帶,腳踏實地反而讓人頭重腳輕,腳下踩在棉花上一樣發(fā)軟,黃蕘身形還算正常,也走了幾步才強迫自己適應(yīng)陸地的行動,也許是地面穩(wěn)固,震動似乎弱了不少。
莫可離得最近,黃蕘看到的時候他正往上爬,被拉上來后順便幫忙拿起幾個背包。
再向下是杜宇,常若是自己跑來的,遠遠見到幾人就指著河面喊,“隊長還沒上來,友珊下去找他了!”
“在什么地方?”杜宇看了眼河面,迎上去問。黃蕘和莫可則同時看向腕帶,陳友珊和趙安曉的標記幾乎閃在一起,被水沖的偏下一些,看距離即使沒有上岸也已經(jīng)在岸邊,兩人松了口氣,朝著腕帶的方向?qū)とァ?p> 走到一半黃蕘看向河岸,四處都是水聲,對面的河水和沼澤連成一片,她沒辦法確切地聽清,但耳朵卻細細碎碎地想要告訴她些什么。有些煩躁地甩甩頭,黃蕘把常若的背包扔給她,又看了眼腕帶,再抬頭已經(jīng)隱約看到兩人的身影。
趙安曉坐在地上,側(cè)身撐著地面壓著聲音咳嗽,陳友珊在一旁拎著胳膊把他身上撕碎的防護服扒下來。
“趙小安在水里被劃破了防護服,然后才被攻擊。我過去時他已經(jīng)解決了,水流太渾沒看清是什么,他猜測是魔鮫?!标愑焉嚎磶兹诉^來,簡單說了下情況,然后沖水邊點了點,“幫忙把包拿來一下,防護服在里面?!?p> 杜宇搶著去拿東西,趙安曉身上已經(jīng)濕透了,衣服間還透露些血跡,傷口偏長,好在不深也不算多,不動的時候還看不出來,拉扯到周圍才有細長的血線在皮膚上氤氳開來。
常若自覺翻出藥物給他簡單包扎了下,現(xiàn)在沒時間換下滴水的衣裳,但防護服不能不穿,趙安曉只能先就這水套上防護服。
幾人的速度都很快,到趙安曉換好衣服也不過上岸數(shù)分鐘,這時,靠近岸邊的江水翻騰起來,似乎有東西在水面若隱若現(xiàn)。
“快走,別留在這兒?!壁w安曉剛緩口氣,就看見水中起起伏伏的黑塊,連忙叫人離開水邊。
幾人退開了一些距離,水中的生物起初消散了些,后來不知是發(fā)現(xiàn)他們要逃跑還是怎樣,水面噌噌噌地竄出一片陰影,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落地后腳掌一撐,向著六人的方向滑來。
松露蛋糕
發(fā)的太急忘記寫作家的話了趕緊補上,媽耶我竟然沒超時蜜汁感動【感動個球】 好吧我放棄掙扎了,滾去碎覺先……明天再繼續(xù)拯救拖延癥好了……【喂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