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覺得阿蘿公主變了,她以前多好啊,如今說話都陰陽怪氣的,奴婢聽了都覺得渾身難受?!?p> 春意搖了搖頭,似乎是在為她惋惜。
“本性如此,何談變化?!?p> 時希只用了這幾個字概括,就不再多言了。
春意反復回味著時希說的這句話,又結合阿蘿公主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的種種,越發(fā)覺得阿蘿公主不簡單。
晚秋一回來便匯報了她看到的種種,果然不出時希所料,那封信就是引他們?nèi)刖帧?p> 劉太尉看到信便直接燒了,再也沒有別的動作。
晚秋盯了他半天,他都是照常在做事,一點異常都沒有。
她不放心,還去了尋香閣求花意濃幫忙盯著,她便回來稟告了。
時希沉吟了片刻,“只怕是這其中還有詐,我白日里去太子府,太子卻不在府上,你去看看太子回府沒有,若回府了,你便將此信交予他手,若沒有,你便去打探一下太子的行蹤,我擔心他會中了安曄的計?!?p> 晚秋聞言也不敢大意,拿著信便馬不停蹄的趕去了太子府。
時希也沒閑著,仔細想了一下安曄透露的信息,再結合他們手中掌握的東西,思考著他的計謀究竟是什么,也好讓他們不至于這么被動。
晚秋到太子府時,太子府燈火通明,她小心潛入了,可惜并沒有太子的身影。
只有追風一人,他坐在書房前,如同太子一樣,看來他是假扮太子了。
晚秋也不敢大意,從房梁上到了書房。
“追風大人?!?p> 追風本來警惕的,后來一看是晚秋,也放下了劍。
“晚秋姑姑,您是找我們殿下的嗎?”
晚秋每次來,都是奉了郡主的命,他可不敢馬虎。
“這是我們郡主的手信,還請大人務必交給殿下?!?p> 追風有些遲疑,但還是說了出來。
“晚秋姑姑,不瞞您說,我們殿下早上截了一封信便出去了,到現(xiàn)在還未回府,在下實在是擔心,還請晚秋姑姑幫忙跑一趟,追風感激不盡!”
他奉了他家殿下之名在書房假扮殿下,非有命不得離開。幸好晚秋姑姑來得巧,他定要求晚秋幫這個忙了。
晚秋頷首,“自是沒問題,郡主也是擔心殿下會出事,所以特讓晚秋前來打探?!?p> 追風大喜,把那封信交給了晚秋姑姑,晚秋姑姑看完便抱拳走了。
她還是先回的將軍府,太子殿下疑似出事這事兒她家郡主一定得知曉。
時希得知后,急得團團轉,讓晚秋趕緊出發(fā)去接應安恒了。
又怕他們?nèi)耸植粔?,還去敲了她爹的門。
結果葉相言也不在,葉夫人睡眼朦朧的看著著急的女兒,一陣迷茫。
“希兒,你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兒嗎?”
時希看到葉相言不在,她倒是放下了心。
她心中已經(jīng)有譜了,可是葉夫人不解。
“沒事。娘,希兒只是做噩夢了,想讓娘跟希兒一起睡。”
她像小時候一樣撒著嬌,葉夫人就心軟了。
“好~娘跟希兒一起睡?!?p> 時希和葉夫人就相安無事的睡了過去,直到第二天一大早晚秋才回來。
“晚秋姑姑,仔細道來。”
她迫切想知道晚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回小姐,奴婢昨晚按著信上的地址趕了過去,太子殿下已經(jīng)不在那里了,奴婢又沿著方圓百里找了一遍,最后在河邊找到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受傷了,外面又有安王的追兵,奴婢和太子殿下只有等天亮了才趕回來?!?p> 時希的心中一緊,只聽到了安恒受傷一事。
“晚秋姑姑,他……傷的重嗎?”
晚秋不言,時希就如同瘋了一樣,跑著到處去找釋先生。
釋楚就好像知道她要來找他似的,正好出現(xiàn)在曦閣外。
“釋先生!時希求釋先生跟我走一趟!”
時希正準備給他跪下,釋楚趕緊攔住了她。
“誒,郡主,釋楚當不起郡主的大禮。釋楚早就知道郡主要來,特地在此等候,郡主,莫要耽擱了,我們趕緊走吧?!?p> 時希感激不盡,和釋楚就趕去了太子府。
安恒仿佛沒有生命一樣,躺在床上,嘴唇發(fā)白,胸口鮮血直冒,額間全是冷汗。
看到他這個樣子,時希差點暈倒。
釋楚上前為安恒號脈,他皺了皺眉,給時希使了個眼色。
時希便明白了,“你們先出去吧。”
“釋先生,如何?”
“勞煩郡主也出去吧。”
時希為難,她想看著安恒,陪在他的身邊。
釋先生笑了笑,“郡主,老夫可是要脫了他的衣服的,還請郡主回避。當然,如果郡主想占殿下的便宜,那老夫也管不著?!?p> 時希微惱,這都什么時候了,釋先生還開玩笑。
不過她到底還是沒有繼續(xù)留在里面,乖乖出去了。
一行人在在外面大概等了半個時辰,釋先生才出來。
“釋先生!怎么樣,安恒沒事了吧!”
時希抓著釋楚的衣袖,著急的問著他。
釋先生扶額,“郡主,在下出手還從來沒有失手過,殿下已經(jīng)沒事了,你就放心吧?!?p> 時希這才松了一口氣,“多謝釋先生!”
追風也跪在釋先生面前,給他磕了三個響頭。
“謝謝釋先生的救命之恩!追風定當涌泉相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