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合肥,最熱鬧的街上,喬陽一眼就瞧到了那個被陳承文夸的像花一樣的標志,怎么看都像個蓬蓬裙,偏偏陳言還振振有詞的狡辯分明是酒瓶的樣子,喬芳芷表示,從未在酒廠看過如此萌萌噠的東西。
反正周瑜已經(jīng)知道店鋪的事情,幾人干脆直接進了酒莊,孫策好奇的詢問:“這是承文先生的產(chǎn)業(yè)?”周瑜微微點頭,孫策又問:“嘖,怎么也不起個名字,不然怎么知道?”喬陽輕哼一聲,倍感丟人,抬手指了指上面的旗幟:“這么蠢的旗子,也就僅此一家了。”
周瑜看著那人一臉郁猝的表情,心中偷笑,卻還得安慰:“各有所長、亦有所短?!边€敲了敲自己的長劍,喬陽的臉瞬間鐵青,咬牙不止。此時恰恰跨進了鋪子,臉色陰沉,特別像是來砸場子的:“你家老板呢?”
小伙計戰(zhàn)戰(zhàn)兢兢:“客人請坐、請坐,我們、我們老板就來、就來?!眴剃栍行┎粷M,蹙眉看著:“你緊張什么?”伙計以肉眼可見的幅度抖了抖:“沒、沒。”說著轉(zhuǎn)身就向后跑:“老板,老板,有人來砸場子。”
。。。。。。聽著孫策忍不住的大笑聲,喬陽頭上落下無數(shù)條黑線,不客氣的坐在店中過得胡椅上:真是讓人看笑話,我怎么就像個砸場子的了,明明是被周公瑾氣的,偷偷的剜了周瑜一眼,那人還樂呵呵的擦拭著自己的長劍,估計這才是把小伙計嚇跑的原因吧。
“我當是誰,原來是喬先生?!眿擅牡穆曇袈牭萌斯穷^都有些酥軟,喬陽一寸寸的扭過頭,僵硬無比的笑道:“哈哈,是青婉啊。”一身粉衣的女子點頭,笑聲如鈴:“可不就是小女么。”說著,緩步而來,與孫策、周瑜見禮后,歪在喬陽身側(cè),
要說這青婉,還真算是孽緣,青婉本是陳言酒莊中酒工之女,長相嬌媚,性子溫婉,不知怎的就落進了富貴人家的眼,青婉的容貌若放在如今,只能被評一句輕浮,富貴人家的少爺就認定她是個輕浮女子,三天兩頭的出言調(diào)戲,毀了青婉的名聲,世人看不到富家子的不對,卻批判青婉不當,偏偏那時陳言頂著個桀驁不羈的名聲,干脆就把人放到了眼前,絕了別人的想法,但青婉也是嫁不出去了。
而后喬陽入陳家,承文把細膩忠心的青婉送了過去,平時喬陽也看些賬本,青婉也隨著看,展露出極強的數(shù)字敏感度,喬陽樂得輕松,干脆就把自己位數(shù)不多的知識傳授了過去,讓青婉去看,后來就是離開陳家,已有幾年未見,不想在這里遇到了故人。
青婉歪在一旁,把身體的中心放在椅背上,看著像是依著喬芳芷:“先生怎么到這里?”喬陽臉色緩了不少:“路過,倒是你,不是回了酒莊,怎么會來這邊?”青婉一下下的撥著自己的指頭:“出來看看嘛,還是說說先生吧。”說著還不懷好意的在旁邊人的身上轉(zhuǎn)了一圈。
喬陽只當沒看到:“我和友人們從潁川而來,路過這里,本想找地方住,結(jié)果就看到了咱家的店鋪,就進來了?!卑档夭攘藢O策一眼,被青婉看了一眼,周瑜不過笑著點點頭,孫伯符卻把驚訝、驚艷都擺在了臉上,沒出息。
孫策悄悄的動了動腳,有些委屈的看著好友,聲音低的只有兩個人能聽到:“芳芷怎么這么暴躁?”周瑜擦拭著長劍,有些安慰的笑道:“伯符莫多想,旅途勞累所致,過些時候便好了?!毙睦飬s滿是擔心,進了淮南郡之后,芳芷一直都是如此狀態(tài),火氣極盛,仿佛一碰便炸,能勸的了子龍,卻勸不過自己,可身在他地,周瑜實在也想不到能疏通的法子,如今只能把希望寄托能牽動她情緒的美艷女子身上。
青婉唇角微勾:“哦,原來先生不是為了顧雍顧先生啊。”喬陽搖了搖指甲:“顧先生怎么了,他不是在合肥好好的么?”“嘖嘖嘖?!鼻嗤裆斐鍪持笓u了搖,和喬陽偶爾為止多的姿勢神態(tài)甚像:“先生怕是沒得到消息,顧先生怕是不多是便要調(diào)回故地?!?p> 喬陽抽了口氣,語氣平淡:“哦,這樣啊?!比缓笥殖榱烁蟮囊豢冢骸盎毓实兀俊蹦穷欁诱坏锰藟Π?。捂著頭呻吟了一聲,還真是各個家族都有斗爭。
“算了,先生們還是先休息一下,趕路之后怕是累了?!鄙斐隼w細的手指在喬陽太陽穴上輕輕按壓:“至于其他的,日后再看看。”示意藏在偷看的小伙計過來:“小天,帶先生們到紫苑中去?!?p> 小伙計慢慢的蹭了過來,看了看之后蹭到周瑜身邊:“先、先生請?!敝荑ろ槃荻穑骸奥闊┝恕!睂O策仰著頭看了看,有些羨慕的看著閉目享受美人關(guān)懷的喬陽:“芳芷呢?”喬陽睜開一支眼:“你們先去,我一會兒就過去?!薄翱墒恰?。。。。。公瑾,你放開我。”
周公瑾直接上手拖,二人分明是有話要說,非禮勿聽,趕緊避開避開。
“說吧,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問題?”喬陽又閉起眼睛,青婉的手藝確實是無人能比的。女子手指頓了頓,又加大了幾分力氣,在外怎能不遇事情,可也不能依賴別人,能不被糟踐是因為言公子,能坐到如今是因為喬先生,言公子開玩笑的道:“本是因為同病相憐,沒想到得了個能人,還是阿陽有眼光。”其實不是有眼光,而是先生真真的是沒看不起自己。
“都是小事,我也能應(yīng)付,倒是先生,心里藏著事情,脾氣也暴躁了不少。”喬陽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喟嘆了一聲:“你倒是細心?!鼻嗤窨粗⑽櫰鸬拿加睿泡p了幾分力氣:“是先生不愛隱藏罷了。”
喬陽有些苦笑,不是不會隱藏,是無法隱藏:“青婉啊,我殺人了,兩次。”女子又放輕了幾分:“不都是這樣么,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能活著,誰愿意去死呢,這只是活著的一些代價罷了。先生,有些東西可都還是您教給我的,怎么如今您卻想不清楚了呢?”
“并不是,不愧疚?!迸牧伺臏赝衽拥睦w手:“青婉,別學(xué)我,好好的,尋個好人家。”
“真是不止廉恥、敗壞門風?!逼桨妆涣R了一句,喬陽睜開了眼睛,握緊了青婉的手微微磨擦,挑釁的看著掛著縷細長胡子的人:“青婉,這又是哪個?”
韓青羽
出去考了個試,不知怎么就忘了今日還沒上傳,晚了很多時間,抱歉了,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