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神宗,三流小派,其宗主御神老祖也不過區(qū)區(qū)穴竅之修,凝成元能核心,實現(xiàn)短暫的跳躍,可翻江倒海,如今陳禪親率一百道兵前來,自是存了將其剿滅的念頭,此舉一則是得到那布谷之術(shù),另一則是為燕隸復(fù)仇,最后則是御神宗內(nèi)的珍藏。
“少候,戰(zhàn)舟只能行到這里,再往前,雖依然可破堅冰,但這底下礁石甚多,萬一觸礁,以我們戰(zhàn)舟之力,自然不會破碎,但要退出去,卻是千難萬難。”王機站在陳禪身后,一雙眸子同樣盯著那海島之上的御神宗。
“好!三十道兵留守此舟,剩余七十,跟隨本少候剿滅御神宗。”羅空點頭,炯子中透出寒意。
猛然,陳禪的瞳孔一縮,只見在與御神宗相隔萬米的冰面之上,出現(xiàn)了一道人影,這人宛如巨猿,一躍可達(dá)百丈,當(dāng)其落下之時,腳下大力瞬間便將冰面踩破,在他的背后更背負(fù)一把幽鐵巨刀。
萬米對于此人來說不過幾息即至,他登臨甲板,驟然一跪,“屬下燕隸,拜見少候!”
此人正是陳禪幼年玩伴,燕隸,他身材消瘦修長,面容剛毅,貼身黑衣緊勒之下,宛如巖石的肌肉凸起,一頭長發(fā)簡單的束了個馬尾。
“起來!”陳禪大笑。
“這御神宗不識規(guī)矩,我還鋒侯府能看得上他的布谷之術(shù),乃是他的福氣,不但不獻(xiàn)出,居然還將我打傷,以為有吳讓君做他后盾便可以如此蔑視我侯府,此番,定要將其斬殺,揚我侯府之威。”燕隸站起,面容嚴(yán)肅,言及御神宗,語出不屑。
“不錯,御神老祖以為抱上了吳讓君的大腿,卻不知,即使是吳讓君,亦不放在侯爺眼中!”陳禪身后王機一臉正色的說道。
“王先生居然也來了,此番定能讓那御神老祖授首?!毖嚯`看到王機,眼底有一抹喜色,他修行武道甚久,不同于陳禪剛剛修煉一年,所以對王機知之甚深,知曉他不但當(dāng)年為天機宗主,一身修為更是詭異絕倫,當(dāng)年懾服在陳玄策帳下之時便已經(jīng)是換血修士。
“哼!御神老祖既然如此不識規(guī)矩,那近日便破其宗,滅其門!”陳禪一臉冷色。
大離戰(zhàn)舟無法再前行,陳禪與王機、燕隸領(lǐng)著七十青甲道兵瞬息便來到了御神宗所在海島,之前戰(zhàn)舟早已有御神宗的弟子看到,已進(jìn)入宗門稟報,所以此刻,出現(xiàn)在陳禪眾人眼前的不過數(shù)個御神弟子。
“斬了!”
陳禪冷道,青甲道兵還未出手,燕隸便縱身一躍,跨越百丈,如同暴猿肆掠,直接降臨在那群御神弟子的中央,其每一拳每一腳都帶起一片血雨,不過幾息,諸多御神弟子便已被燕隸滅殺。
“我道是誰,原來還是你這小子,今日,你妄想走出這御神島?!毖晟⒈M,一道光芒陡然從那恢弘的建筑中飛出,瞬息降臨在陳禪等人面前。
此人頭發(fā)雪白,但看其面容,最多中年,面白無須,身穿一身月白道袍,有著八卦之形繡上,一雙眸子中充滿冷意,在其背后,背負(fù)一把青色寶劍。
“你便是御神老祖?”陳禪瞇了瞇眼,打量著御神老祖說道。
“你又是哪家小子,居然敢對老祖如此說話!”御神老祖撇了陳禪一眼,未將他一個皮膜境的修士放在眼中。
“放肆!我家少候豈是你敢訓(xùn)斥,待會,非得將你扒皮拆骨才可!”王機看著御神老祖,怒聲說道。
聽聞王機所言,御神老祖不禁心中一震。
“原來是陳少候,想必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天機先生王機了吧?”御神老祖說道。
“既然你已經(jīng)知曉我們的身份,那便將布谷之術(shù)交出來,我做主,只殺你一人,不滅你御神宗道統(tǒng)?!标惗U看著御神老祖說道。
“哈哈...還鋒侯府,好大的威風(fēng)!”御神老祖大笑說道,陳禪一行,他唯忌憚王機一人而已,況且此番御神宗的高手并非他御神老祖一人。
“不用廢話了,全部殺了,寸草不留,斬草除根!”陳禪冷冷看了御神老祖一眼,身后道兵聽令,率先抽出背后弒神弩,指向御神老祖。
御神老祖猛然色變,面對著大離殺器心中震動,“最后一次機會,交是不交?”陳禪再次問道。
見御神老祖不答,陳禪猛的揮手,緊繃的雙唇之中吐出一字,“殺!”
“嗖!”
七十道兵同時釋放手中的弒神弩,每個釋放九箭,攏共便是六百三十箭,以御神老祖區(qū)區(qū)穴竅,怎能抵擋,若是此弒神箭落在御神老祖身上,頃刻之間便可將其化作飛灰。
“你們還不出手!”御神老祖暴退,口中怒吼。
弒神箭化作流光,轉(zhuǎn)瞬即至,但就在此時,一只拳頭猛然從御神老祖的身前放大,瞬間擊碎了那六百三十弒神箭,而其拳頭,竟然完好無損。
“妖族!”
陳禪瞳孔一陣收縮,看到御神老祖身前的身影,這身影在收回拳頭之后,陳禪終于看清了他的面貌,令他驚訝的是,并非是水中妖族,而是一具黑色大猿。
這大猿渾身長滿了黑色毛發(fā),根根如鐵,雙眼血紅,露出森白之齒,“穴竅境!”陳禪心中暗道。
“不是妖族,是天衍宗王玄通的手下妖獸,曾聽聞,這大猿乃是上古遺脈,生來便具神力,可降龍伏虎,成年之后便具有穴竅修為,其體表毛發(fā),更是根根如鐵,防御宛如鐵山,牢不可破,堪比換血防御,沒想到今日能夠見到?!蓖鯔C的聲音淡淡的從陳禪身后傳來。
“果真大膽,天衍宗竟然膽敢匯同御神宗頑抗我大離,實在該死!”陳禪冷道。
王機在其背后緩緩一嘆,當(dāng)年他與這王玄通乃是至交,不想十年之后,竟然如此相對,此猿能出現(xiàn),想必那王玄通亦在不遠(yuǎn)。
“少候,你且去剿滅這御神宗,此猿與其身后之人,老夫一力擔(dān)之?!蓖鯔C道。
“不,王先生只需為我掠陣即可,看我斬殺此猿?!标惗U雙眼之中迸發(fā)戰(zhàn)意,斬釘截鐵道,他以看出,此猿不弱于那金睛猿,殺之取血熬煉亦能突破筋肉境。
“這...”王機有些遲疑,陳禪不過皮膜大成,而此巨猿攻擊則堪比筋肉,防御更是比之換血絲毫不若,以陳禪的修為,王機想不透他如何能夠斬破此猿防御。
“王先生不要擔(dān)心,此番父親命我遠(yuǎn)征,已將歸元甲暫借我使用,看我今日斬殺此猿,一舉踏入武道筋肉,再次勇猛精進(jìn)。”陳禪說道,歸元甲乃是西極山金蠶所吐之絲編制,其內(nèi)又放置了元能核心,可以存儲天地元氣,不弱于穴竅修士。
“王先生為我掠陣,燕隸,你率七十道兵速速剿滅御神宗!”陳禪的腳在地上狠狠一踏,其下山石頓時粉碎,如同蛛網(wǎng)一般向四周蔓延,整個人化作暴龍,瞬息向大猿接近,其聲音更是自空中傳來。
王機向燕隸點了點頭,之后親率六十道兵殺入了御神宗,而王機則是看著前方交戰(zhàn)的一人一獸,眉頭緊緊皺起?!般逶∧欠乞匝褐?,少候?qū)汅w生光,只差半步便要踏入筋肉境了,不過面對這大猿依然有些托大?!?p> 陳禪身化暴龍,肌肉凸起,蘊含大力,輕輕一抓便可撕裂虎豹之軀,但是這一抓落在大猿身上之時,便摩擦出一簇簇的火星,陳禪已經(jīng)達(dá)到皮膜至境,渾身如鐵,而這大猿更以區(qū)區(qū)毛發(fā)便抵擋住了陳禪的一抓,防御十分驚人。
不過以陳禪觀察,此猿尚不到成年,未必如王機所言一般恐怖。
崩的一聲,陳禪再次被大猿巨掌拍在了地上,地上的山石崩裂,更在這強勁的沖擊下,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形大坑,而陳禪,正躺在此坑之中,陳禪看了一眼再次來臨,且在瞳孔之中越變越大的巨掌,腳下猛的一蹬,頓時其后方的無數(shù)山石被陳禪頭顱頂碎,隨后,他肉掌一拍,再次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