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伊利亞之圍
伊利亞，這個被詩人稱之為世界渴望之城的城市，從古老時代的……一個并不起眼的難民聚集地，到后來古典時代的城鎮(zhèn)，文藝復興時期的都城，大革命后的大都會，她見證著歌莉婭人的發(fā)展，壯大，乃至與最后崛起，在歌莉婭的歷史中扮演著中心的角色
在很久以前，她曾經(jīng)被來自歌莉婭列島北方的蠻族攻陷，也曾經(jīng)淪陷于來自海對面大陸的，劃著龍頭船的海盜之手，很多起源于叛軍亂黨的新國王，在絞死老國王之后，進入伊利亞耀武揚威，在大革命時期，也被初代執(zhí)政官的大炮和魔法，轟開過城門……
和德斯洛帝國的首都，從未陷落的永恒之城賽里斯蒂亞相比，伊利亞就像是個永遠長不大的小孩子，蹣跚學步的走在充滿硝煙的道路上，戰(zhàn)火曾經(jīng)無數(shù)次的燃燒在這個多災多難的城市上空，但是……無數(shù)個舊帝國留下的古老城市湮沒了！但伊利亞依然存在
“扼守你們曠古虛華的土地吧！讓那些帶上腳鐐已久，呼吸不到自由的空氣，渴望真正解放，擺脫壓迫，受苦受難的人們……都來到我的身旁……我高舉自由的燈火，站在世界的西方，歡迎你們的到來！”
這段充滿感情的話語，據(jù)說出自當初的初代執(zhí)政官之口，它被永遠雕刻在伊利亞普利斯港旁邊的山坡上，每一個進入港口的人們，都可以看到這段話，有人說……這是屬于王政最初的夢想，也是王政最根本的希望，解放當時被歧視的少數(shù)人，比如女巫什么的
“歌莉婭人號令怒濤！歌莉婭人統(tǒng)治海洋！歌莉婭……歌莉婭人！永遠！永遠！永遠……都不會屈服！”
至于這句話是誰說的，已經(jīng)不可考據(jù)了，也許是一個當時的一個老水手，也許是一個普通的艦屬女巫，雖然只有寥寥數(shù)語，但她說出了一個民族內心深處的……最為強大和堅韌的東西，在當初……她成為了初生不舊，還很弱小的歌莉婭海軍之精神
從弱小走到強大，從貧窮走向富饒，從一個處在邊緣，偏僻的就連當時見多識廣的智者，都很難說出什么的邊緣海島，一步步走到今天這個殖民地遍布四海，強大到連幾乎統(tǒng)合大陸的帝國，都不得不在歌莉婭面前底下高傲頭顱的地步，這……很不容易
“執(zhí)政官大人，您……考慮好了嗎？”
在一間華麗的書房之中，一名衣著考究，紅衣白發(fā)的老者，向著面前手握歌莉婭最高權柄的人物，詢問著自己的看法，從他年邁的視線看過去，那名年輕的……穿的猶如在自己家庭中一樣的女巫，合上了手中那本厚重的書
“我們的國家，有著令人神往的光輝歷史，從古至今，我們從未屈服于任何事物，所有的征服者，都將在歌莉婭面前止步……不過現(xiàn)在，主教大人，您幸運的說服了我，我會考慮你的意見的……”
那名年輕女巫的手中，是一本在常人看來晦澀難懂的，出自嚴肅史學家之手的《邊緣的歷史》，這本書很好的形容了歌莉婭人心目中的歷史，也是這位女巫愛不釋手的經(jīng)典讀物之一，她輕輕的將其放回精雕細琢的書架上，目光轉移到墻壁上的一張地圖上
“您還是如此的睿智……來自海灣地區(qū)的那名，代表著紅衫軍的女巫，還有自稱是共和主義者的那些人……她們都已經(jīng)在宮殿的外圍，恭候您多時了……要現(xiàn)在去看看嗎？”
雖然眼前的女巫視線專注于地圖之上，但老者仍然在她背后低了低頭，就像是理所應當?shù)氖虑橐粯?，即使是貴為侍奉在牧首身邊的大主教，在這位面前也就是那么回事，第一代的戰(zhàn)爭，第二代的進取，等到了她這一代，執(zhí)政官的威權已經(jīng)空前的強大
至少，在王政的中央，歌莉婭的王都，伊利亞的宮殿之中，就是如此……
“嗯，我會去的……不過呢，主教大人，您手下那些驍勇善戰(zhàn)的戰(zhàn)斗修女們，也是時候接受真正戰(zhàn)場上的磨煉了，一味的研修和和訓練，并不能讓她們成為真正的圣職者……染上鮮血的十字架，才更加的令人敬畏啊……你說是嗎？”
女巫的目光集中在地圖上島國的東南一代，這里也是歌莉婭的精華和首善之地，魔法的微光時不時的顯示著一些戰(zhàn)場的數(shù)據(jù)，在無險可守的平原上，戰(zhàn)斗是簡單而直接的，除了凡人那表面上的戰(zhàn)爭之外，還有女巫之間不為人知的爭斗
盡管兵力處于劣勢地位，但如果只依靠那伊利亞要塞的城墻，倒是真會讓人覺得，王政是不是已經(jīng)日薄西山了呢？坦率的執(zhí)政官不屑于隱藏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的話，讓年邁的主教身體再一次顫抖，圣職者盡管神圣，但并非不可侵犯
“可……那都是些孩子啊……她們之間最大的也不過就十四歲而已，關于法學的課程學習，還有戰(zhàn)爭的培訓這些，也才剛剛開始，讓這些孩子們上戰(zhàn)場，這真的……”
主教說到一半，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老朽的身體已經(jīng)不能再肩負重任，身為聯(lián)系王政和教會的關鍵人物，他還是顯得過于善良了，女巫倒了一杯茶水，遞給了面色蒼白的老者，他抬起頭來的時候，看到了一個迷人的微笑
“已經(jīng)十四歲了??？……嘻嘻，真的已經(jīng)不小了呢，主教大人啊，我在不到十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獻身于王政光輝的事業(yè)之中了，放心好了，身為戰(zhàn)爭遺孤的她們遠沒你想象的那么脆弱，而且……她們將會有一個帶領她們走向勝利的指揮官……”
那杯茶水只是普通的茶水，但女巫本身可不是普通的人物，主教那因為劇烈的咳嗽而扭曲的臉龐，片刻之后就變得安詳而舒適，他無奈的放下了精致的茶杯，看著眼前這個仿佛將宮殿當成自己家里的女巫，苦笑的說著
“這……希望如此吧，雖然她們無法與您當年相比，但我依然希望，在您口中那個正確的指揮官之下，她們能夠走向勝利吧……只是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能夠知道那是哪位？”
老主教謙卑的話語，并沒有讓女巫滿意，她輕笑了一聲，重新把目光投向地圖上，那個距離歌莉婭數(shù)個海洋，幾塊大陸，盛產(chǎn)一切歌莉婭需要的產(chǎn)業(yè)原材料，絕大部分地區(qū)四季如春的龐大半島……這就是王政王冠上最閃耀的寶石
而在它的東北部邊境之外，則是綿延不斷的龐大山脈，而在山的那邊……就是發(fā)揮制圖者創(chuàng)意的，畫著各種各樣的怪物和財寶的，被永遠被以太迷霧所籠罩，永遠無法到達的禁區(qū)了，不過……永遠這個詞，可能要改改了
“我想，主教大人應該已經(jīng)收到消息了吧？除了國王陛下的寢宮之外，你們應該是無所不知的才對啊……？哼哼，不知道安列卡這幾年的苦難，有沒有讓她變得成熟起來，真令人期待啊，國王的女兒～”
身處高位的人，往往無法從她的表情上判斷她的想法和意圖，不過到了執(zhí)政官這個等級就沒必要了，原本看起來心情不錯的女巫，突然冷哼了一聲，從桌面上拿起一個小巧的飛鏢，很精確的命中了地圖上的一個位置
“國內的那些毫無責任和尊嚴，只知道趴在歌莉婭身上吸血，被輕易利用的蟲子暫且不理……帝國這次干的很不錯啊……？這是一份帝國的外交照會，主教大人請過目，我需要教會方面的準確態(tài)度”
看著墻面上的飛鏢，老主教算是見怪不怪了，那些在國內叱咤風云的大人物，在這位面前也只是蟲子而已，他渾濁的眼睛已經(jīng)看不見目標是什么地方，但看看女巫遞過來的文件還是沒問題的，片刻后……他擦了擦眼鏡，說道
“德斯洛的皇帝……咳咳……他居然宣稱我們的黑爾戈島，高啟蘭的陸上祖地北海灣大區(qū)，還嚴明埃爾薩斯地區(qū)是他們神圣不可侵犯的領土？他們會打擊一切接受外國資助的分離主義者？執(zhí)政官大人，他們……咳咳……”
眼見主教就要氣急攻心而亡，女巫連忙幫助他平復了心情，畢竟這么好說話的教會代表，可不是遍地都是的，從他顫抖著的手中接過外交照會，女巫反而眉開眼笑了起來，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老主教知道，又有新的陰謀要誕生了
“不用這么緊張，主教……靠著封建法理奪取的土地，最后都將歸還到人民手中，黑爾戈只是一個幌子，他們沒法突破我們的艦隊登陸上去，埃爾薩斯是動亂之源，我們要設法保存，至于北海灣大區(qū)么……的確是片富饒的土地啊，可惜……”
北海灣大區(qū)，是海灣地區(qū)的一個組成部分，也是紅衫軍們未來版圖的一部分，這片曾經(jīng)的沼澤地，歷史上幾次易手與高啟蘭，帝國，和已經(jīng)被帝國吞并的法洛斯王國之手，在被開發(fā)之后，成為了商業(yè)和工業(yè)發(fā)達的地區(qū)，帝國的野心由此可見
“高啟蘭方面也接到了帝國的照會，他們已經(jīng)開始動員，準備守護這塊他們在大陸上最后的領土，埃爾薩斯的紅衫軍將會得到我們更有力的援助，我們會保護我們的盟友，同時……外交人員已經(jīng)前往帝國南部的那個異教徒國家，戰(zhàn)爭在所難免了”
女巫的話語，就等于是向帝國宣戰(zhàn)了，這兩個國家雖然摩擦不斷，但完全的戰(zhàn)爭，這恐怕還是第一次，誰也不清楚結局會是什么樣，但女巫有這個信心……帝國內部的危機絲毫不亞于歌莉婭，靠著戰(zhàn)爭獲得的巨大版圖，充滿了不確定性和威脅
雖然帝國的海軍并沒有宣傳中那樣，全是落后于時代的風帆木質戰(zhàn)艦，但比起歌莉婭稱霸四洋的鐵甲艦隊，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夠看，與強盛的陸軍不同，帝國的海軍極其孱弱，無法防衛(wèi)她那漫長的海疆，在這一點上，歌莉婭就掌握了先天的主動權
“……難道說……我們時代的和平已經(jīng)消逝了？一切都以成定局了……沒想到我這輩子，還能看到這樣的一天啊，愿伊甸保佑歌莉婭……！”
對于雙方來說，其實開戰(zhàn)是遲早的事情，雙方都有不得不戰(zhàn)的理由，一百年前因為歌莉婭國內的混亂和革命，所以沒有精力遏制住在當時瘋狂擴張的帝國，但王政不會再放過這次機會了，和平如斯而逝，老主教在胸口劃著十字，心中感慨萬千
“沒什么大不了的……帝國并沒有看起來那么強大，而我們也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弱小，陸軍的數(shù)量……在某些時候并不能壓倒質量，主教大人？你可以退下了，我相信教會會是王政最得力的助手，來人……去請伯爵大人過來……”
接下來就沒有老主教什么事了，他終于也可以休息一會，在退出殿堂之后，他對等候在門口的那位伯爵微微側身，這個也是連樞機主教都惹不起的人物，伯爵也微笑著回了禮，他連忙離開了那個房間，待在那兒讓他覺得胸悶氣短
“啊……希特拉的伯爵大人，您終于來了，這太好了……為了剿滅這些亂黨，您的力量也是必須的……哦？您的希特拉也陷入了危機之中了嗎？不要緊，就算是一個女巫大隊的機動兵力，也足以扭轉目前的局勢！”
這個看起來依然寶刀未老，深刻沉穩(wěn)的男人，就是希特拉領地目前的領主，洛麗塔的親生父親希特拉伯爵本尊，他帶著一頂黑色的禮帽，有著一頭王室特有的蒼白頭發(fā)，并且打理成精神而標志的發(fā)型，這也是面見王政最高領袖時該有的禮儀
“好久不見，執(zhí)政官大人……在不危及希特拉的最低限度下，我可是抽調了一百二十名可愛的女巫們，她們都是精銳的A級女巫，是我們希特拉的驕傲，希望那位殿下能夠好好的使用，她們這個大隊的的力量……”
伯爵行了一個貴族的撫胸禮，拿出了一疊人員信息表，對兵員進行登記管理是最近興起的做法，除了對文員和指揮官的文化要求變高了之外，帶來了方便和快捷的管理辦法，女巫饒有興趣的翻看起來，開始詢問起來
“放心吧，她們會成為王政手中尖銳的利劍的……說說看，現(xiàn)在希特拉附近的局勢，我記得在希特拉的附近，可是有另外兩個伯國，還有一個游牧者自留地……”
當初王政為了方便管理和約束，將原本為同一個公爵治下，而后在大革命時期中站隊正確，且做出一定貢獻的希特拉，塞法，迪利亞這三個伯國，從原本的公爵領中獨立出去，這即是器重……同時也是牽制
“那兩個伯國的領主，應該也參與了這起叛亂，他們的私人軍隊已經(jīng)開始集結，在利益之下，他們都背棄了永遠效忠于王政和人民的誓言，失去了自己的信仰，目前希特拉最直接的威脅……也就來自于這些家伙了”
對于自家面臨如此威脅，但依然抽調了一個女巫大隊馳援王都的希特拉伯爵，女巫笑了笑……作為執(zhí)政官本人，也就是她自身在王政外的同盟，她和伯爵一直保持著不錯的合作關系，一方面伯爵的事業(yè)蒸蒸日上，她的權利也變得越來越穩(wěn)固，這是雙贏的選擇
“一切都結束之后，那兩個伯國可以被劃成王室屬地，然后再讓陛下出具一份委托聲明，這樣就可以避開貴族法案中的那段條文……除王室外貴族不得持有超過一伯國之領地，你完全可以關起門來當一個公爵，不過……”
王政的最高領導人許諾的好處，就連坐著端端正正的伯爵大人都有些側目，不過得到的越多，失去的往往也就越多，看著墻面上的那張地圖，伯爵若有所思，片刻后……執(zhí)政官再次開口，用著好聽的聲音，訴說著兩個國家未來的命運
“歌莉婭和德斯洛之間……以后必有一戰(zhàn)，我希望在這場真正的戰(zhàn)爭中，希特拉伯國……不，是希特拉公國，能有一個適合自己的位置，您認為呢～伯爵大人？”
……
看著眼前氣勢宏偉，高大威嚴的王宮，以及守衛(wèi)在大門兩旁，穿戴著高級魔術禮裝的近衛(wèi)女巫，這個有著藝術天分和畫家夢想，但是卻投身于海灣人民族解放事業(yè)的紅衫軍小姐，暗自掏出一個小本本，記錄著她所見到的一切
“縱使是在叛軍包圍的情況下，歌莉婭王國的王都……這個名為伊利亞的偉大城市，依然保持著相當不錯的秩序，也許歌莉婭軍隊在士氣和組織度上不及帝國軍隊，但相對先進的軍事制度，能夠彌補這一差距……”
身為致力于解放海灣的紅衫軍一員，她身上肩負著非常重大的使命，雖然這些天王政的幾位大臣都接見了她，并且慷慨的對紅衫軍資助了一大筆款項，而且還完成了自己媽媽的愿望，但最想要見到的那位依然沒見成，但今天……就是執(zhí)政官接見她的日子！
“隸屬于近衛(wèi)軍隊的女巫紀律嚴明，裝備精良，并且還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步槍被投入使用……王政的科學院總是能夠給人帶來驚喜，歌莉婭人善于創(chuàng)新和發(fā)明的這一點就體現(xiàn)在了這里，足以媲美帝國精銳的神策軍和射擊軍，人人都軍容嚴整……額？”
正在對歌莉婭進行考察和記錄的紅衫軍小姐，在那一名名整齊劃一的近衛(wèi)女巫中，發(fā)現(xiàn)了幾個不和諧的家伙……她們一共有三位，和她一樣等候在殿堂之外，并且都穿著普通的軍裝，在那些近衛(wèi)當中，顯得是那么的突兀和違和
“難道是王政要接見的老兵代表？亦或是直屬于王政的什么外籍軍團？……難道說是外國使節(jié)？不對啊……這不和規(guī)矩啊”
帶著各種各樣的猜想，她打量著這一行人……一位穿著有些褪色的小號舊軍服，并且背著步槍的白發(fā)女巫，和另外兩位一看就不是歌莉婭人，甚至于連帝國人也不是的兩個異鄉(xiāng)人，可能是安利卡人或是草原人吧？誰知道呢～
“哼？那邊的海灣人？你好像對我們很好奇啊……？我聽說執(zhí)政官似乎要接見一個來自紅衫軍的女巫，是你嗎？我也有一些疑惑，我們可以交換一些情報嘛”
沒想到，僅僅只是遠遠的觀測了一下，自己的意圖就被她們發(fā)現(xiàn)了，那個個子小小的白發(fā)女巫對著這邊開了開口，聲音就仿佛在耳邊響起一樣……這位絕對不是什么簡單的角色，果然在歌莉婭這個國家中，白色頭發(fā)的都不是什么普通人嗎？
“您好，尊貴的殿下……您說的不錯，我是來海的這邊，尋求親愛的歌莉婭姐妹幫助的，我代表我們紅衫軍，對您……以及高貴的國王陛下，致以崇高的敬意！”
雖然心里面依然腹誹著，但表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足的，畢竟除了上次那個一看就很好說話，直接慷慨解囊來一百萬的家伙之外，這些生存在王政體系之內，遠比一般女巫出色的王室成員，可是很不好對付的
“嗯，你的敬意我感受到了，認識一下吧，我是歌莉婭陸軍上尉……你可以稱呼我為喀秋莎上尉，亦或是直接叫喀秋莎都行，殿下什么的就不必了，我聽的太多了……”
個子小巧的白發(fā)女巫擺了擺手，并沒有像尋常的王室成員那樣重視稱呼，并且很明顯的淡化了自己身上的王室印記……她可是聰明人，不可能聽不出這位殿下話中的意思，既然人家喜歡上尉的稱呼，那就這樣叫好了
“據(jù)說……您曾經(jīng)率領著歌莉婭的軍隊，戰(zhàn)斗在第一線，并且取得了輝煌的戰(zhàn)績，擁有您這樣的將軍，是歌莉婭王政的幸運，現(xiàn)在國家到了如此危機時刻，想必您也正是為此復出的……？”
在聽到喀秋莎這個名字之后，她突然想了起來，在紅衫軍的資料檔案之中，這位年輕的白發(fā)女巫，可是歌莉婭之中為數(shù)不多活躍在一線上的王室成員，并且也是被帝國特別標示關注的人物，帝國軍事學院的教例當中，甚至也出現(xiàn)了她的身影
能夠讓高傲的帝國軍方，都如此關注的指揮官，并且還貴為王室的一員，現(xiàn)在看來……倒是如此的令人驚訝，不過轉念一想，她也明白了，也許和禮服于華裝相比，這套舊軍裝和那桿步槍，更加的適合她吧？
“……可以這樣說，來自紅衫軍的小姐，我是軍人，軍人當然要以國家安危為第一要務，無論是表面上的還是隱藏在暗處之中……只要是歌莉婭的敵人，那就是我的目標，慶幸吧～你和我有著共同的威脅……”
名為喀秋莎的女巫看向了東南的方向，她小小的身子就像是一座雕像一般，矗立在那層層疊疊的階梯之上，她知道……那個方向的大陸上，有著一個名為帝國的怪物，既然說是共同的敵人，那說明她已經(jīng)將紅衫軍當成了同等的存在，這是一種寶貴的尊重
“這是我們的榮幸，紅衫軍會對值得信賴的朋友，往往如春天一樣和煦，但對壓制和剝奪其事業(yè)和獨立的敵人，往往如冬天一樣寒冷，很顯然……上尉您會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試探性的伸出了手，就算是對方?jīng)]有反應也沒關系，反正為了紅衫軍的事業(yè)，一切都是值得的……令她驚喜的是，喀秋莎微笑著伸出了小手，和她有力的握在了一起，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邁向了紅衫軍事業(yè)成功的第一步，她已經(jīng)得到了歌莉婭軍方的善意
“瞧，門已經(jīng)開了，那些共有主義者們這次又遲到了……算啦，你不是很想面見陛下和執(zhí)政官的嗎？我?guī)闳グ伞?p> 今天應該是自己的幸運日吧？這一切真是太順利了！她一邊盤算著如何在執(zhí)政官面前請求到更大的軍事援助，一邊在喀秋莎的指引下，帶著紅衫軍這個組織，走向了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