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汐毫無保留的說出了事實,以及自己的一些猜測和想法。不得不說郁汐的想法很不一樣,讓藍弈黎再次對其刮目相看。
“既然匡兀國沒有展露實力,那我們就拭目以待,看看匡兀國的實力到底有多強大……眾愛卿連日行軍,想必都有些疲累,都退下吧。雨將軍留下來,朕還有些事情要問?!彼{弈黎笑著說道。
“是。”八人齊聲答道,行完禮之后,其余七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了郁汐。
藍弈黎對于這種可以單獨與郁汐相處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這也是為什么藍弈黎會讓先鋒部隊先回來的原因。
此刻書房只有他們兩人,藍弈黎自然不會再保持這種君臣關(guān)系,于是,站起身來,走到書房外的榻前,坐下。
看著跟在身后郁汐,笑著說道:“師妹,坐吧?!?p> 郁汐也沒有客氣,直接坐在了另一邊,說道:“師兄,兩位師父今日可好?”
藍弈黎聽見郁汐問的第一個問題就問洪辰和上官渠川怎么樣,內(nèi)心很是不舒服,心里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堵得慌。
但是,又不能表現(xiàn)出來,只能笑著說:“師父和師叔都很好,就是有些記掛師妹你。”
郁汐有些不敢相信藍弈黎的話,看著藍弈黎的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說道:“你說洪辰師父記掛著我?不可能,他才不會記掛我呢!”
話剛剛落音,郁汐便聽到一個冰冷的聲音。
“笨丫頭,你也知道回來?”
郁汐嚇得立刻站了起來,四處張望。
藍弈黎看到郁汐如此不禁想笑,內(nèi)心疑慮,什么時候郁汐的膽子這么小了。
隨后,洪辰便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洪辰?jīng)]有看旁邊坐著的藍弈黎,而是扇著扇子,淡淡的看著穿著一身血紅的盔甲的徒弟。
此刻的郁汐,立刻變臉,笑臉相迎,說道:“師父,我還打算過兩天去看你呢?你怎么就來了?”
“怎么?我不能來嗎?不過,今日我確實來得不是時候?!焙槌狡擦似菜{弈黎那雙充滿怨念的眼睛,確實覺得自己來得不是時候,但是,他只是想親自看一眼自己的徒弟。
于是,用眼神示意藍弈黎,表明自己馬上就走。藍弈黎知道之后,雙眼有恢復(fù)了先前的溫柔。
“師父,您當(dāng)然能來,我可沒給你丟臉,我是打了勝仗回來的?!庇粝粗槌奖涞哪?,笑著說道。
洪辰冷哼一聲,說道:“打了勝仗是應(yīng)該的,沒打勝仗看我不敲死你?!闭f完走到郁汐身邊,垂眸看著郁汐,對準郁汐的腦袋,抬手就是一敲。
這一聲甚是響亮,郁汐摸著自己的頭,委屈的說道:“師父……你能不能不要再敲我的頭了,敲蠢了,以后怎么帶兵打仗?”
洪辰還是站在郁汐面前,說道:“不能。”
說完,洪辰的手又抬了起來,郁汐以為又會被敲,都已經(jīng)瞇著眼睛了,結(jié)果頭頂傳來一絲溫度,結(jié)果下一秒,郁汐的頭發(fā)就凌亂了,不僅如此,頭頂還傳來一句淡淡的話:“為師還有要事要辦,先走了。”
藍弈黎看著兩人的互動,說不嫉妒那是假的不能在假,藍弈黎再一次恨自己為什么沒有更強大一點。
說完洪辰便不見了,其實洪辰在臨走之前還給了藍弈黎一個眼神。藍弈黎對這個眼神自然心領(lǐng)神會。
郁汐倒是一臉無辜的站在那,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頭發(fā)都被洪辰揉亂了。
轉(zhuǎn)過身去,幽怨的看著藍弈黎,藍弈黎看著郁汐一頭凌亂的頭發(fā),有些頭發(fā)高高聳了起來,有些頭發(fā)則是凌凌亂亂。
藍弈黎費了好些力氣才忍住沒有笑出聲,但是還是忍不住笑道:“師妹,這發(fā)型不錯?!?p> 郁汐用手簡單的將自己凌亂的額頭發(fā)撫平之后,又坐了下來,說道:“師兄就不要嘲笑我了?!?p> “師妹,我?guī)湍闶幌掳l(fā)吧,否則這樣走出御書房,怕是有些不妥?!闭f著藍弈黎便進入內(nèi)殿找梳子。
郁汐總覺得讓一個男人幫自己束發(fā)有些不太好,況且這個男人還是九五至尊。
郁汐便開口道:“師兄,還是我自己來吧?!?p> 藍弈黎沒有回答,不一會兒,藍弈黎將梳子找了出來,說道:“這可沒有銅鏡。還是我來吧?!?p> 郁汐問道:“師兄,你會束發(fā)?”
“我以前在玄妙門的時候,都是自己束的發(fā)。”藍弈黎笑著說。
說完,藍弈黎已經(jīng)將簪子取下,郁汐一頭秀發(fā)隨之散下。
郁汐背過身去,乖乖的讓藍弈黎梳頭發(fā)。藍弈黎的動作甚是輕柔,可梳至發(fā)梢之時,郁汐突然”嘶!“了一聲。
藍弈黎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皺著眉,心疼的問道:“怎么了?疼嗎?”
“哈哈,騙你的,不痛?!庇粝詭д{(diào)皮的笑道。
“不痛便好,不過,痛就說出來,不要憋著,師叔將你的頭發(fā)揉得確實有點亂?!彼{弈黎并沒有在意郁汐騙他,反而覺得這樣得郁汐更是可愛,至少有一股生氣。
“好,我會說得。”郁汐乖乖回答道。
郁汐此刻終于變得安靜,藍弈黎此刻動作輕柔得不行,生怕會弄疼郁汐,而且動作很慢。
臉上始終浮現(xiàn)淡淡的笑意,這抹笑意甚至還從眼底爬了出來,浮現(xiàn)在了眼角。
郁汐此刻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情,想起自己多日未見賈泉淵,以及石柯,不禁有些想見他們,郁汐就是那種說想見便會付諸行動的人。
但是,此刻正束著發(fā),自己又不能動,只好乖乖的等到藍弈黎將發(fā)束好。一刻鐘過后,藍弈黎終于將郁汐的發(fā)束好。
“多謝師兄。”
“如此小事,不必客氣?!?p> “師兄,還未來得及當(dāng)面感謝師兄送的竹葉以及信件。多謝師兄?!?p> “你我之間,何必如此客氣?!彼{弈黎不喜歡郁汐對他如此客氣,一想起郁汐對賈泉淵一點都不客氣的樣子,藍弈黎就更加不喜歡郁汐對自己客氣。
“師兄,你留我下來就是為了讓我見一面師父嗎?”郁汐此刻有些想出宮找自己的好兄弟了。
如果藍弈黎說是,那郁汐下一句怕是就要說告辭了。
藍弈黎何嘗看不透郁汐的心思。
藍弈黎就是不想這么快就讓她離開,更何況她還是去見自己的“情敵”,這個藍弈黎自然不會讓自己的情敵得意。
于是,笑著說:“敘完舊,現(xiàn)在要恢復(fù)君臣關(guān)系了?!?p> 郁汐立刻從軟榻上站了起來,抱拳道:“是?!?
雪竹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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