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趕上早上的第一班車,寒露天還沒亮就起床了,收拾收拾就出發(fā)去了安平。
張秀麗肯定也是早起,她怕女兒餓著。還特意烙了兩張餅給寒露帶上。
剛到安平的時候,大多數(shù)店鋪都還沒有開門,寒露抱著胳膊在大街上走著,早晨的涼風(fēng)吹著,寒露明顯感覺手臂上都起了雞皮疙瘩。
這都是安平的氣候所致,一天的溫差特別大,早晨和晚上都已經(jīng)轉(zhuǎn)涼了,不過一到中午就熱得讓人頭疼。
她到的時候才七點,她蹲在上次買表的店前等了一會兒,中心大街的商店才陸續(xù)開了門。
和別的地方不一樣,中心大街是高檔區(qū),他們不需要適應(yīng)市場,開門都比較晚,想要購買東西的人們都知道要在八點鐘之后再來。
“小姑娘是你啊,你怎么蹲在這里”?
是那個老爺爺,他從里面一打開店門,就看到蹲在柱子旁的寒露。
“爺爺。不瞞您說我是有事麻煩您,還請你能幫我這一個忙”。
她猛站起來,差點倒了下去,她蹲了一會兒腿早就蹲麻了,不過她沒有感覺到。
“小心啊,你這孩子,你說說看,我有什么幫得上的,就一定幫”。
他慈愛地看著寒露這副樣子,他非但沒覺得狼狽。反而覺得這個小姑娘特別的好玩。
寒露撐著柱子站了一會兒,等腿恢復(fù)了知覺后才從身后的包里把東西拿了出來。
“爺爺,這是我媽烙的餅,您嘗嘗看好不好吃”。
她把手中包裝得十分完整的蔥油餅遞給了老爺爺,老爺爺十分的給面子,笑著接了過去。
“進去先坐坐吧,我姓宋,你可以叫我宋爺爺,不過我還是更喜歡聽你叫我爺爺”。
一老一小也算是認識了,宋老就做了自我介紹,寒露點點頭,嘴甜的又叫了一聲“爺爺”。
宋老笑得合不攏嘴,他是打心眼里喜歡這個小姑娘,當然不是因為那個特殊的原因,而且他覺得這個小姑娘特別真實。
“我的名字叫徐寒露,徐是雙人旁,一個年年有余的余,寒露就是節(jié)氣的那個寒露,爺爺可以叫我小徐也可以叫我露露”。
寒露也介紹著自己,這個宋爺爺給她的印象很好,所以她來安平才來找宋爺爺幫忙。
“寒露,寒露,好名字。那爺爺就叫你露露了啊,露露來,喝茶,這可是爺爺珍藏多年的云南普洱,喝喝看,怎么樣”?
宋老很隨和,看的出來寒露給他的感覺非常不錯,不然也不會特意泡茶給她喝,還是珍藏多年的茶葉。
他雖然年紀大了,不過泡茶的手藝看的寒露目瞪口呆,她一直覺得茶藝是一個非常優(yōu)雅的手藝,特別是在宋老這樣的老人做出來。
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入口很是甘甜,喝完后又感覺有余香在唇齒間留香。
“丫頭,我這茶怎么樣”?
宋老含笑看著她,一臉的期待。
“嗯,爺爺你這茶真的好,這是我喝過最好喝的茶了”。
她不懂品茶,只覺得很是好喝,比她喝過的星巴克好喝一百倍不止。
宋老看她那一副享受的樣子,他樂的呵呵笑,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品著。
“爺爺,茶也喝了,我就直說我的來意了,我想問下您中心大街有沒有閑置準備出租的店鋪,我老家白水有一家服裝店要擴大,想在安平開分店”。
雖然茶很好喝,不過寒露滿腦子都是店鋪的事情。
宋老摸了摸胡子,認真的想了想。
“我雖然在中心大街開店這么多年,不過對這一片還真的不是很熟悉,不過我孫子對整個安平都特別熟,你等著啊,我喊他來給你說說”。
他站起來走到自己電話面前,就要打電話。
寒露本來是想說不用麻煩了,自己去找找就好了,不過話到嘴邊她又說不出來,她人生地不熟的,這里又不是白水那樣的小鎮(zhèn),還真的需要有了解行情的人才行。
很快電話就撥通了,宋老對著電話里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寒露也不知道對面是什么意思,來不來,因為她根本就聽不到對面說了什么。
“露丫頭,你別著急,那個兔崽子一會兒就來”。
宋老讓她稍安勿躁,自己就在一旁吃著寒露帶的蔥油餅,就著茶吃,別有一番風(fēng)味。
“嗯,你媽這手藝還真不錯,我好些年都沒吃過這么正宗的蔥油餅了,丫頭,我老頭子啊就厚著臉皮,你下次再來安平可別忘了給我?guī)讖堬灠 薄?p> 宋老吃了兩口就連連贊嘆,他一個人竟然把兩張大大的烙餅都給吃完了,寒露心里也自豪,她媽的手藝果然不同凡響。
不一會兒,就有一個人闖進了鐘表行。
寒露默……
竟然是宋勉陽?。?!
她怎么沒想到宋老就是宋勉陽的爺爺,難怪之前修表的時候宋老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她竟然被他們爺倆擺了一道。
宋勉陽就好像沒看到她一樣,徑直走過她的身邊,拿起茶杯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寒露說不出話來,內(nèi)心哀嚎,這是她的杯子啊。而且他剛好喝的是寒露喝過的地方,寒露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他一口就喝完了,又倒了一杯。
“你個兔崽子,喝茶是你這么喝的嗎!真是糟踐我的好茶”。
宋老都快氣瘋了,他恨不得拿起身后擺著的鐘就砸過去。
宋勉陽給宋老擠了一個笑,他又突然正經(jīng)起來,動作優(yōu)雅地給宋老倒了一杯茶,他捧起茶杯嬉皮笑臉就給宋老賠不是。
“嘿嘿,爺爺請喝茶”。
宋老冷哼一聲,傲嬌地端過茶杯,細細地品了起來。
“徐寒露?是你啊”。
他像是才看到寒露一樣,態(tài)度也跟普通同學(xué)一樣,讓寒露還有些不習(xí)慣,不過寒露還是笑著給他打了招呼。
“嗯,聽宋爺爺說你對安平很熟悉是嗎,我想問你一下,中心大街目前有閑置準備出租的店鋪嗎”?
“那當然,我從小就在安平長大,這里的每個角落我都知道,最近啊還真有一個店要出租。走,我?guī)闳タ纯础薄?p> 他突然驕傲了起來,他是土生土長的安平人,寒露如今有事找他,他心里不知道有多開心,不過面上還得裝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