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茶館里坐了好一會兒,凌風(fēng)聽到的大多都是一些市井瑣事,便結(jié)帳離開,又找到了一間規(guī)模頗大的酒樓。
凌風(fēng)特意選了居中的位置,這樣方便偷聽四方的談話。
這次終于有了一些收獲……
雖然對方說話的聲音并不算大,而且店堂中鬧哄哄的,但凌風(fēng)耳目靈敏,凝神去聽,差不多還是能聽的清楚。
“張兄,最近很少在迎春樓看到你?。俊?p> “別提了,最近家里的幾個醋壇子看的緊……”
“哈哈,張兄一向風(fēng)流,卻娶了幾個醋壇子……話說,當(dāng)初你可是差一點就把迎春樓的頭牌小桃紅給納了妾?!?p> “娘的……”
一提到這件事,那個被稱為張兄的男子似乎十分憋屈。
“別跟老子提這事,要不是那狗X的宋副尉……”
“張兄小聲一些,當(dāng)心隔墻有耳?!?p> “怕啥?這姓宋的搶走了老子的小桃紅。結(jié)果怎么樣?哈哈,被頂頭上司給戴了綠帽……”
“這倒也是,聽說姓宋的氣的不行,但奪何不了對方,只能忍氣吞聲……”
聽起來,這似乎只是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風(fēng)流韻事,與凌風(fēng)此行無關(guān)。
但是,“副尉”二字卻讓凌風(fēng)來了興趣。
很明顯,對方應(yīng)該是城里或者是附近軍營的頭目?,F(xiàn)在,這個頭目被上司戴了綠帽……
嗯,有戲!
于是,凌風(fēng)不露聲色,當(dāng)即結(jié)帳帶著三個手下走出門外。
“記著,一會你們?nèi)绱巳绱恕?p> 過了一會,那個姓張的與幾個酒友走出門來,凌風(fēng)一行四人悄悄跟隨。
等到對方一落單,便有兩個手下尾隨而去,走到僻靜處時,迅速一左一右上前扭住對方。
“喂,你們……”
“想活命,就乖乖閉口?!?p> 這兩個手下,可都是殺人無數(shù)的精兵。殺氣一外泄,頓時嚇得那姓張的男子腿腳發(fā)軟,顫聲道:“別,別綁我,我,我給你們錢……”
“誰他娘稀罕你的錢?走,我們老爺要見你?!?p> 二人架著這個男子,一直來到一處僻靜無人的地方。
這時,凌風(fēng)上得前來,盯著男子冷冷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一股無形的威壓不經(jīng)意散發(fā)而出,更是令男子膽戰(zhàn)心驚。
雖然并不認識對方,但這個男子也能感覺的出來,眼前的這個人,絕不是什么商人,來頭不簡單。
所以,趕緊回道:“小的,小的名叫張德?!?p> “嗯,剛才,我在酒樓里聽你提到宋副尉,你膽子不小,竟敢當(dāng)眾誹謗朝廷命官……”
一聽這話,張德忍不住跪了下來,冷汗直冒。
難怪對方氣度不凡,想來一定是什么大官。
“大,大人,小的不是有心的……只是,喝了一點酒……”
“呵呵,喝了一點酒就敢亂說話?”
“大人饒命,小的不敢了?!?p> “行了,現(xiàn)在你把話講清楚,小桃紅怎么回事?還有宋副尉的情況,以及什么上司……如敢隱瞞,定斬不饒!”
“是是是……”
張德驚嚇之下,趕緊一五一十將事情的始末講了出來。
原來,此人是城中一個糧油商,與以前的縣令關(guān)系相當(dāng)好,借著這個關(guān)系賺了不少錢。
平日里經(jīng)常出入煙花柳巷,后來更是瘋狂迷戀上迎春樓頭牌小桃紅。
為了達到長期占有的目的,張德決定替小桃紅贖身,娶回家一個人慢慢玩?!?p> 但小桃紅是頭牌,青樓老板自然舍不得。
談判了無數(shù)次,又動用了縣令的權(quán)威,青樓老板的態(tài)度終于有了松動。
不曾想,就在這時候,縣令卻調(diào)走了。
繼而又來了一個宋副尉,也瞧上了小桃紅……對方很強勢,張德根本斗不過,最終被橫刀奪愛。
宋副尉是駐扎在城外的守軍頭目,不過在縣城中有幾處房舍。小桃紅被安置在其中一間小院內(nèi),宋副尉還特意買了兩個丫頭侍候著。
半年后,宋副尉駐守的營地騎尉升遷調(diào)走,宋副尉本以為自己可以順理成章接替對方位置升職為騎尉。
畢竟他在副尉這個位置差不多有十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結(jié)果事與愿違,上司竟然從別的營地調(diào)來了一個騎尉,令宋副尉的夢想破滅……
后來宋副尉才知道,原來他是有機會升遷的??上载?,自以為無人有能力與他競爭。
哪知道,后來的這個騎尉原來也是個副尉,但對方送了不少禮,結(jié)果……就直接頂下了他。
可想而知,宋副尉有多憋屈?
但更令他憋屈的還在后頭……
這個騎尉名叫姚志,也是一個風(fēng)流之人。一次,在宋副尉家里喝了一頓酒,便看中了頗有姿色的小桃紅。
也不知二人怎么就勾搭上了……
畢竟小桃紅本就是風(fēng)塵中人,自然是想攀高枝。
這事傳到宋副尉耳中,羞怒得毒打了小桃紅一頓,又趁著酒勁與姚志干了一架。
但這又能如何呢?
官大一級壓死人,姚志是營地最高指揮官,而宋副尉屈居第二。
后來,姚志照例與小桃紅暗通款曲,而宋副尉抗爭了幾次,又舍不得放小桃紅走……
最終,睜只眼閉只眼,打落牙齒往肚子里吞。
而這件事傳揚出去,淪為不少人的笑柄,也令張德大感解氣。
“嗯,原來如此……”
接下來,凌風(fēng)又盤問了一些情況,然后冷冷地威脅道:“聽好了,今天且先放過你,如果你敢泄露半個字出去,小心你的狗頭!”
“是是是,大人,小人絕對守口如瓶?!?p> “很好,那我們到底是誰?”
這張德雖然風(fēng)流,但也算是機智,當(dāng)即作天然呆狀:“小的沒見過各位大人……”
“哈哈哈,很好!”
凌風(fēng)笑了幾聲,帶著三個手下離去。
好險!
張德抹了抹冷汗,一溜煙向著家里跑……
“老爺,你是想利用那姓宋的與那姓姚的矛盾,搞點事?”
走了不遠,一個手下小聲問。
“呵呵,那是自然?!?p> 這是一個突破的大好機會,凌風(fēng)自然不能放過。
畢竟,對方能夠掌管一個守營,想必怎么也有一萬多兵馬,大有文章可做。
“現(xiàn)在,我們需要了解一些附近守軍的情況,還有那個姚志,是通過誰的關(guān)系當(dāng)上騎尉的?!?p> “這個……”
手下有些為難。畢竟他們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這類的情況想要打聽恐怕不太容易。
“別忘了,有錢能使鬼推磨?!?p> 凌風(fēng)現(xiàn)在是皇帝,說話自然是財大氣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