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蕭太的劍即將揮出的那一刻,一灘沙子突然從他背后冒了出來,像一條蛇緊緊纏住了他握著鏡劍的右臂,繼而凝結(jié)成土,使得他右臂無法動彈,阻止他對著張若初的致命一擊。
看著自己被禁錮的右臂,蕭太駭然,目瞪口呆。
愣了愣,意識到危險的他正要化作風(fēng)離去,發(fā)現(xiàn)雙腿也已經(jīng)被纏住。
“呃!”驚惶不安的他發(fā)出一聲慘叫,他的身體被一把金色的劍給刺穿。
在刺穿之后,那把土黃色的劍化成了無數(shù)粒金色的沙子,繼而鮮紅色的血從他胸口的窟窿里涌出。
張若初看到,這血液里面還帶著不少的沙子,在紅色中閃爍著金色的光澤。
當(dāng)右手上的鏡劍消失之后,蕭太回頭。
雖然知道是余老板下的手,可是親眼看到站在身后的余老板后,蕭太心里還是很難過。他那雙蒼老、布滿血絲的眼睛倏然泛紅,老淚在里面打轉(zhuǎn)著。
想到自己剛才還在為余老板的死感到難過,他就覺得自己很可笑。
“為什么?”他沙啞著嗓子問道。
一臉愧疚余老板閉上眼睛,沙啞著嗓子說了一聲“對不起”。
“為什么!”蕭太激動道,身體顫抖得十分厲害。
余老板睜開眼,眼中已是淚光灼灼。
然后,他告訴蕭太,是為了自由。
“原來如此!”蕭太道,“幫我最后一個忙行嗎?”
“你說!”
“在我家里房間書桌的抽屜里,有一枚戒指,麻煩你幫我交給住在同一條街七十一號一位姓曾的女士。告訴她,我曾經(jīng)想過,很后悔沒踏出最后一步。”蕭太道,眼神里充滿了絕望。
“好!”余老板答應(yīng),“老哥,如果我們也有來生,就做這個世界的普通人,到時候我們還做朋友。”
“嗯!”蕭太接受,接著回頭看著張若初,“姑娘,你動手吧,我可不希望被自己的朋友送最后一程?!?p> 張若初點頭,用一團火將蕭太燒成了灰。
“呼”狂風(fēng)驟響,蕭太最后化成了一陣風(fēng),將自己的骨灰吹散。
“他解脫了!”余老板望著天道,一臉的惆悵。
張若初向余老板走近,“他死了你不好回去交差吧?”
余老板點頭,“回不去了,等著以后跟你回去為自由而戰(zhàn)。”
張若初眉頭一皺,一會后才說道:“如果你不把你朋友帶到這里來的話,或許他今晚就不用死?!?p> “是呀,”余老板發(fā)出一聲長長的哀嘆,“可若是他不出現(xiàn),昨天你會心平氣和地跟我談嗎?”
還沒等張若初回答,余老板又道:“你不會吧?只怕是一把火將我燒死。”
張若初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說真的,”余老板看著張若初一臉疑惑道,“剛才你是真的打不過蕭老,還是在故意測試我合作的誠意?”
“你覺得呢?”張若初問,臉上帶著耐人尋味的笑。
“以你的身份,打敗蕭老應(yīng)該不是問題。”
沖著余老板笑了笑后,張若初離去。
“別忘了你朋友臨死前對你的囑托?!睆埲舫醣硨χ嗬习逄嵝?,身影漸漸消失在火光之中。
“知道。”說完,余老板轉(zhuǎn)身,往火車站的方向趕去。
突然間,落在附近的火焰消失,只留下滾滾的濃煙。沒一會后,警車、救護車和消防車陸續(xù)趕到。
看著眼前的情形,趕來滅火的消防人員都愣住了。到處都能看到大火燒過的痕跡,卻看不到任何火的存在,哪怕是火星也行。
眾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聞訊趕來負責(zé)指揮救援工作的區(qū)長,也不知接下來該作何指示。
這時候,李警官和幾名警察趕到。他走到自己上司身旁,小聲問道:“領(lǐng)導(dǎo),怎么回事呀?不是說情況危急、火情嚴(yán)重嗎。”
“我也搞不清楚,我趕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了。你說奇不奇怪,現(xiàn)場壓根就沒有任何滅火的痕跡,這大火怎么說滅就滅了呢?對了,東海大樓那邊是個什么樣的情況?”
“好幾個樓層遭到打砸,依我看情況特殊。”李警官悄悄在上司耳邊說道。
“這種事就交給你處理了,還有關(guān)于這場大火的起因也交給你調(diào)查。”
“咦?”李警官驚了一下,“為什么這種事也要我去調(diào)查。”
“據(jù)多名目擊者反應(yīng),說是看到疑似神秘火鳥的存在,而且所有大火突然間消失,有可能是某種非自然的能力,這種事情不交給你還能交給誰!”
和上司說了幾句后,李警官走到一無人處,拿出手機撥通了向洋的號碼。自從剛才告訴向洋假冒校草俠正在東海大樓上直播一事后,他就沒有再聯(lián)系上向洋。
在東海大樓看到那些打斗痕跡后,他很擔(dān)心向洋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險。
跟剛才一樣,向洋的電話依舊關(guān)機。李警官雙眼一層陰影,內(nèi)心忐忑不安。先是東海大樓,再是這里,今晚似乎發(fā)生了很多事。
他發(fā)出一聲哀嘆,心想要是真正的校草俠在就好了。
......
睜開眼,看到天已經(jīng)亮了,向洋立即起身。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沒有任何衣服,而且又是在整個H市最繁華的東海大樓前,他緊張到不知所措。
“你醒了!”
聽到身后傳來一個聲音,向洋立即轉(zhuǎn)身,看到是白寅后,他才意識到自己是在鏡界里面,于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慌亂的情緒瞬間平復(fù)下來。
“感覺如何?”白寅問道。
見白寅在盯著自己看,向洋感覺很怪,于是還是用雙手遮住了自己的隱私部位。
“感覺還可以,”他回應(yīng)道,“大爺,昨晚我逃到這里時,是不是受了很重的傷?”
“還好,差一點人就沒了?!?p> 向洋一驚,慌道:“那能叫還好嘛!大爺,昨晚我遇到了一個四尾魔女,差點就死在她手里了。謝天謝地,僥幸逃過一劫!”
“哦?四尾魔女?”白寅似乎對此很感興趣。
“晚上過來的時候再跟你說吧,我現(xiàn)在要回去上課了?!?p> “嗯!”
向洋化作一陣風(fēng)離去。
轉(zhuǎn)過身,看著他離去的軌跡,白寅嘆道:“受了這么重的傷,只休息一個晚上便能恢復(fù),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說完,白寅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臉上充滿了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