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沒有一點聲息,月光照射下的角落依稀出現(xiàn)一個人影。
空氣中彌漫著略帶血腥味的腐朽。
“鸞飛你看!”六寶兩眼直直的看著前方。
鸞飛抬頭皺眉,掛在樹枝下的麻繩,被風(fēng)沉重地吹動,衣衫濕透的尸體微微搖晃。繩圈勒緊尸體的脖頸,臉部肌肉向下收縮,舌根拼命伸出嘴巴,眼眶撐得很開,圓凸的眼球無神地盯著地面,或者更深的地方。
無聲的恐怖籠罩著整個谷底,鸞飛瞇著眼走走過去,空氣中彌漫的味道表示尸體已經(jīng)死了很久
尸體是女的。學(xué)生。身上穿著很普通的校服,除了腳上一雙紅色的女鞋特別驚心動魄。那紅鞋非常舊,暗沉的紅色上面有著斑駁的紋路和一塊一塊磨得赤露的皮色。
“咔擦!”尸體好像抬起了頭那雙黑洞的眼睛盯著鸞飛,好似在詭異的笑。
鸞飛從懷里掏出符紙,在這一刻月亮被烏云遮住最后的光亮也被吞噬。
月亮再次從烏云里出來,不同的是鸞飛眼前的尸體和樹消失了。
鸞飛收起符紙道:“剛剛那個已經(jīng)成了厲鬼吧?!?p> 六寶道:“依照舌頭的長度還有身上的顏色看來怨念很深?!?p> “那就不能放任她了,六寶追蹤氣息?!丙[飛化作一道流光進入更深的谷底。
在他走后一個美麗的女子出現(xiàn)在原地,邪魅道:“就讓小倩陪你們玩玩吧…”
“小伙子沒用的,不管你走多少路都出不去的?!惫治锊痪o不慢的跟著安利。
安利已經(jīng)走了一天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轉(zhuǎn),此時有個特別緊急的東西要解決停下腳步道:
“牛頭馬面我有個問題,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卑怖荒槦o害的看著怪物。
“嗯你說!”怪物立刻炸毛道:“你說誰是牛頭馬面呢!”
“可以吃你嗎?”安利的臉已經(jīng)快惡的變形了,任誰走了一天滴水不進都會垮的,雖然眼前的東西丑了點但好歹它就算再臭也是肉啊。
“砰!”
怪物一個飛踢把安利踹到樹上道:“你就這么饑不擇食?”
安利躺在地上,連痛呼都懶的叫,看來自己沒被摔死反而被餓死了。
怪物走過來用腳踢了踢發(fā)現(xiàn)安利已經(jīng)沒力氣動彈了,嘆了一口氣,消失在原地。
葉天解決了妖獸出了森林來到安利所在的森林的上空,但是好像沒有發(fā)現(xiàn)下面的森林一般飛走了,如果此時安利是睜開眼睛的或許就可以看到葉天了。
“好香!”安利瞬間睜開眼里看到眼前的肉立馬狼吞虎咽了起來。
怪物都不忍心看了,這是人?這特么是獸。
“怎么才能出去啊~”吃飽喝足的安利躺在地上懨懨的看著天空。
怪物道:“其實出去還是有辦法的。”
“什么辦法?”安利起身。
“吾教你陣法你自行解除這里的陣法”怪物摸著虛有的胡子。
“陣法?”安利想起以前鸞飛也給了一本陣法書給自己,不過沒怎么練習(xí),如果只有這一種可以出去的辦法未嘗不可道:“快教我?!?p> “吾這教你陣法是有條件的?!惫治镔u關(guān)子。
“什么條件!”
怪物閉上眼睛道:“吾要你這一生只能拜吾一個師傅,還有一年后要跟隨吾去紫峰巔?!?p> “好!我答應(yīng)你?!卑怖幌氲娇禳c出去。
“好!”怪物抬手,漆黑的手在安利的額頭上點了一下安利暈了過去。
怪物看著安利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幾萬年了終于拐到一個徒弟了。終于可以在他們面前揚眉吐氣了。
趙城坐在趙雅的位置上看著趙雅的照片,已經(jīng)一天了,雅兒你去了哪?
“叩叩”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來!”趙城已經(jīng)不想看到除了趙雅之外的任何一個人了。
“爸爸?!壁w雅站在門口。
“哐當(dāng)?!毕嗥袈湓诘厣?,趙城看到趙雅頓時老淚縱橫抱住趙雅道:“雅兒你回來了?!?p> 趙雅機械般的手慢慢抱住趙城的背道:“爸爸我回來了?!?p> “你有沒有受傷?”趙城看著趙雅。
“沒有,爸爸”趙雅笑著。
“你的身體為什么這么冰涼?”趙城摸著趙雅似冰的手皺著眉頭。
“沒事的爸爸?!壁w雅依舊笑著。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痹谮w雅消失的這些時間里趙城頓時蒼老了幾分。
“爸爸我想馬上跟劉軒結(jié)婚?!?p> “好…什么!”趙城驚訝的看著趙雅。
趙雅笑道:“我想馬上跟劉軒結(jié)婚。”
“雅兒你…”趙城復(fù)雜的看著趙雅。他其實早就知道劉軒接近自己女兒的目地,可是自己的女兒就是喜歡他這他無可奈何,但是這么快就結(jié)婚。
“爸爸”趙雅牽起趙城的手滿臉蒼白加祈求道:“您會同意的對嗎?”
趙城看著趙雅的神情頓時心軟了,雖然劉軒的野心大但是他還是可以壓制他的道:“雅兒想,爸爸就同意?”
“謝謝爸爸。”趙城沒看到趙雅眼里嗜血的神態(tài),還有那若有若無的死亡氣息。
在a市又掀起了兩大震驚事件,一是廳長的女兒回來了,二是后天就要舉行婚禮。
周圍總有散不開的濃霧,鸞飛跳到一顆樹上,在寂靜的空谷傳來噗通的聲音。
“在那邊!”
六寶帶著鸞飛穿過樹群來到一個水積湖邊,在湖的對岸一個身影若影若現(xiàn),而那噗通的聲音正是那里發(fā)出來的。
“她在跳水”劉寶驚訝。
對岸的女子正是進谷那個吊死的學(xué)生,她重復(fù)著做著一件事就是跳水。
鸞飛掏出符紙慢慢的靠近。
“還不夠…還不夠…”女學(xué)生呢喃著跳入水里。不過下一秒她又出現(xiàn)在原地。
“怎么回事?”鸞飛直接拿著符紙貼了上去不過卻是穿透了。
女子好像沒感覺到一樣依舊跳著。
“鸞飛,看”六寶用翅膀劃過女子的身體但是劃的那部分消失又融合好像是個虛影,但是跳水的聲音卻是很大。
“虛影!”
“還不夠…”
女子停了下來轉(zhuǎn)過頭,如海藻般的頭發(fā)從眼里鼻子里嘴里冒出,嘴裂開一個詭異的笑容然后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