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耿憨的創(chuàng)新能力,丁廣是由衷的佩服,他居然把法術煉到丹藥里面去了,真不知他是怎么琢磨的?
相比起來,吳華就簡單粗暴得多,不過以他今天的狀態(tài)來看,他所用在身上的大力符、土甲符以及輕身符的威力似乎都有加強。
想到二人已經(jīng)是筑基境界的高級制符師和高級煉藥師,丁廣既覺得理所當然又忍不住非常羨慕。
丁廣轉頭看向緊張兮兮的應典,說道:“應小王爺,我們?yōu)槭裁从性挷荒芎煤谜f,非要打打殺殺的呢?”
見應典眼睛一亮,丁廣嘿嘿笑道:“這就對了嘛,大家都是朋友,以和為貴……”
應典點頭笑道:“是是,道友說得極是,以和為貴,以和為貴。”
丁廣也點點頭:“既然如此,小王爺就跪下吧?!?p> 應典一愣,隨即大怒,他吼道:“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是要侮辱我相王一脈嗎?”
丁廣奇道:“小王爺不是剛剛說要以和為貴嗎?你先跪下,我們自然就和了嘛!”
應典滿臉憤懣,猶豫再三,突然一拍儲物袋,一把亮晃晃的長劍飛出,應典正要伸手去拿劍,只見一旁的石人猛的一拳打來。
應典顧不得那把長劍了,他趕忙在周身亮起一道防御罩,石人那一拳打在光罩上讓光罩泛起了一層漣漪,這防御罩就好像是水做的。
應典只覺得石人這一拳的力道似乎也不怎么大,他頓時想起了自己的長劍,他低頭一看,正見到丁廣把他的長劍俯身撿起來。
應典喝道:“找死!”他努力操控長劍要逃脫丁廣的“魔掌”,丁廣死命拽住晃動不已的長劍,心中暗自驚嘆,這筑基修士憑神識就能讓長劍產(chǎn)生這么大的力量,還真是不簡單,若應典是個金丹修士,那自己絕對無法拿住長劍了。
丁廣嘆道:“此劍太不聽話,沒法用了?!闭f完他抽出游江劍順手一劃,“?!钡囊宦?,長劍一分為二,丁廣把手中殘留的劍柄一扔,又道:“應小王爺,再放點其他寶貝出來嘛!”
應典氣結,他雙手掐訣,似要放出法術來,丁廣搖搖頭說道:“小王爺如此不配合,那我只有自己拿了?!?p> 話音剛落,兩尊石人一齊撲上去,四手翻飛,把應典按在地上就“乒乒乓乓“的打了起來。
只過了一小會,應典自身的靈氣罩就破了,丁廣以為應典會求饒了,沒想到他身上突然發(fā)出了些瑩瑩白光,石人的拳腳打在他身上發(fā)出“砰砰”聲,如同打在一袋砂石上似的。
丁廣很是好奇,因為他沒見到應典拿出什么法寶來,看來小王爺就是小王爺,身上著實有些好東西。應典雖然沒受傷,但石人的力氣畢竟太大,他始終無法站起來。
丁廣這里僵持住了,于是他看向了耿憨和吳華的戰(zhàn)團。
與耿憨對戰(zhàn)的阿甲顯然快不行了,他坐在地上,臉色白得嚇人,額上汗水涔涔而落,他頭頂?shù)男°~鐘放出的光華越來越少,越來越暗淡,而他下身的大嘴已經(jīng)快要把他咬合住了。
丁廣想起耿憨所說的話,這阿甲被黑色煙塵落在了身上,所表現(xiàn)出來的癥狀則是靈氣加速消耗,所以短短工夫,阿甲已經(jīng)到了油盡燈枯的程度。
丁廣連忙喊道:“別太那個什么了!”
耿憨笑道:“我知道的!”話音一落,那張鱷魚似的大嘴消失不見,耿憨又拿出一柄匕首,在阿甲頭頂上的小銅鐘一刺,匕首毫無聲息的穿過了小銅鐘,耿憨手一甩,銅鐘飛出老遠。
阿甲虛脫,他身子一晃就摔倒在地,耿憨上去就是一通亂踩,把阿甲踩得慘叫連連,現(xiàn)在的阿甲連站都站不起來,更別提什么護身氣罩了,他只能抱頭任由耿憨蹂躪。
而另一邊吳華和阿乙也剛好分出勝負來了,只見阿乙被吳華一拳打飛,人在空中就噴出一大口鮮血來,落地后就暈了過去。
吳華大口喘著粗氣,臉上全是汗水。吳華縱身上前,對著倒地的阿乙腦袋就是一拳打下!以吳華此時的力量,這一拳若打實了,阿乙絕對腦漿迸裂。
丁廣連忙喊道:“等等!”吳華硬生生的止住拳勢,他臉色猙獰,看起來有些可怕。
過了一會,阿甲也暈過去了,耿憨和吳華把阿甲阿乙拖到丁廣身邊放下,然后與丁廣一起欣賞石人暴揍應典的好戲碼。
丁廣問道:“你們怎么才來?為了找你們,我剛剛差點掛在這里了啊?!?p> 吳華訕訕一笑,說道:“我說了會來就肯定會來的嘛。你進來這里我都沒看到,等看到時,你已經(jīng)和他們打起來了。你是用了隱身符進來的吧?”
耿憨聞言也大點其頭,看來他也是如此發(fā)現(xiàn)丁廣的,他們兩都是等到丁廣的隱身符失效以后才看到丁廣,從而趕來救他的。
三人說話至始至終都沒有提對方的名字,這是他們之間的默契,在危險之地,他們盡量不暴露身份。
耿憨拍了拍丁廣,問道:“你是怎么來這里的?”
丁廣苦笑一聲道:“我怎么來這里的?我還不是為了找你們?我昨天去了蓮池,今天才找到這里的,沒想到你們還真在這里。對了,你們?yōu)槭裁磿谶@里?”
耿憨笑道:“有人帶我來這里的?!?p> 丁廣一愣,聽耿憨這意思,他們似乎是跟蹤應典他們到這里的。丁廣還要追問,突然一聲慘叫從身邊發(fā)出,丁廣轉頭一看,只見應典身上的白光已經(jīng)消失,而石人剛好一拳錘在了他身上。
應典喊得聲嘶力竭,他的左手嚴重變形,估計是被石人打折了,此時,另一個石人抬起了左腿正要一腳踏下去,丁廣知道,這一腳踩實了很可能就要了應典的小命,他連忙一拍土陣盤把兩具石人收走。
但應典仍是倒地不起,突然,一股強大無匹的氣勢從他身上爆發(fā)出來,只見應典的身上散發(fā)著柔和的光,一個透明的身影正站在光中,如同天神下凡。
眼見這身影漸漸凝實,丁廣顫聲道:“怎么回事?他是平日里背了個鬼在身上嗎?”丁廣這話說的心驚膽戰(zhàn),因為那身影所散發(fā)出來的殺意讓丁廣全身冰涼。
吳華低聲急道:“打了小的來了老的,我們快跑?。 彼f完拉著丁廣和耿憨就往后退。
耿憨扯住吳華:“還跑個屁啊,跑得過人家大能修士嗎?躲起來,快!”
丁廣只聽得目瞪口呆,躲?往哪里躲?難不成躲那地道里去?丁廣正發(fā)呆,突然感到有人拍自己的手腕,丁廣一看正是耿憨。
耿憨急道:“還想什么呢?快打開隱身陣盤!”
丁廣一句“我操”脫口而出,躲在人家大能修士的眼皮子底下?還真虧他耿憨想得出來。但丁廣也來不及多想了,他一把旋開手腕上的隱身陣盤。
耿憨連忙往丁廣身邊一擠,然后死死抓住了丁廣的手,他的手心里全是汗,顯然是緊張害怕到了極點。
吳華也有樣學樣,他也擠到陣法里,丁廣皺眉道:“你們都有隱身陣盤,干嘛非擠在一個陣法里?這一旦暴露,誰都逃不了啊?!?p> 耿憨低聲道:“來不及了!”果然,耿憨這句話剛說完,應典身上的那團影子已是完全凝實,這是一個至少年過六旬的老人,他的穿著和應典一樣都是雪白長袍,眼睛雖然閉著,但五官和應典頗有幾分相似,只是氣勢卻比應典強得多。
丁廣三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在這老者身前,生怕他突然出手,在這么近的距離下,他們不可能躲得開。
這老者的實力應該是深不可測,丁廣接觸過的金丹修士只有一個,那就是“狗金丹”,可丁廣覺得“狗金丹”給他的壓迫感遠遠比不上這個老者,而且,這個老者還只是個幻影,真人必定更加恐怖。
這時,老者睜開了雙眼,疑惑的看了看四周,又低頭看了看應典,突然他略一偏頭,死死盯著某處天空一動不動,雙眼精光大盛。
過了一會,他“嘿嘿”一笑,說道:“上面的道友還不肯出來嗎?以道友的實力,想暗害我家后輩子弟用不著如此偷偷摸摸的吧?”
丁廣左右看了看,心中納悶,這應家老者是瘋了么?怎么對著空氣說話?
“道友誤會了!”突然天空中傳來一個聲音,把丁廣嚇了一跳,這聲音略帶沙啞,聽起來就好像有人站在自己面前說話一樣。
丁廣和耿憨、吳華分別對視一眼,三人眼露驚恐,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這是兩個頂級高手在對話,自己三人居然大喇喇的站在場中偷聽。
天空中繼續(xù)有聲音傳來:“你家的后輩子弟可不是我出手害的,我在這里只是想知道誰害了我家后輩子弟罷了?!?p> 丁廣心里無比震驚,聽這人的意思,他早就埋伏在此處監(jiān)視了,所以自己的一舉一動也早被他看得清清楚楚了,難怪他的隱身符兩次都被人看穿了,估計就是這個人搞的鬼。
另外,他說他監(jiān)視這里是想搞清害死他后輩子弟的兇手,這話怎么聽都像是在找他們?nèi)齻€,一劍門被害的人除了歐學就是歐能,都跟自己三人脫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