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而,獨幽又覺得不太可能。
淺痕很明顯是在試探自己。就算是自己求他,他也肯定不會同意的。他只是在試探自己而已??!
對呀,雖然,現(xiàn)在天界的姐妹可能會死,但是至少自己沒有暴露。
她還有可能拿到五旋,還有可能救出傾夢,救出眾神,還有可能讓天界再次崛起。
對呀,一切還有希望。
想到此處,獨幽心里也好受了一點。至少,還有希望。
淺痕見獨幽這般,道:
“這六界生靈,不論是神,還是魔,可以不吃東西,但是不能不睡覺。如今天色已晚,幽兒身子又是剛好,想必是太累了。去休息吧,幽兒?!?p> “不,這里還有這么多的奏章,我……我整理完再去。”
獨幽道,說著掙脫開淺痕,想要去整理奏章。
淺痕忙拉住,將獨幽抱在懷中,道:“不用。這兒這么多的奏章,我批一批也得明天了。幽兒,你先睡一覺,等明日起來,再整理也不遲?!?p> “可是………”獨幽還要接話,淺痕忙捂住了獨幽的嘴,又是道:
“噓……別說話。”
說罷,淺痕一手托住了獨幽的腰,另一手托住她的腿,將獨幽抱了起來。
獨幽只是一怔,望著淺痕,只見到他那清澈、冰冷、又是深邃的眸子,不覺得淪陷了。
淺痕,他真的變了,他的目光也變了,一切都變得深不可測。
不可否認的是,淺痕的確是個美男子,許多人都稱淺痕是六界第一美男子,這一點不可否認。
淺痕最美的就是那雙眸子,他的眸子里有故事,那時一種十分感人,但卻又讓人無法觸及的悲傷。
但獨幽了不在乎這些,不論淺痕是美男也罷,是丑男也罷,都無所謂了。她在乎的是他的內(nèi)心。
就算淺痕是個丑男,但只要他心地善良,獨幽依舊愛他。但是若是淺痕是個心腸歹毒的人,即便他是六界第一美男子又如何,獨幽依舊厭惡他。
自然,在獨幽心里,淺痕很明顯屬于第二種。
不過,這一次獨幽沒有反抗,她在為自己那些即將死去的天界姐妹哀傷,也在為自己哀傷,她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精力去反抗了。
悄悄的,慢慢的,淺痕抱著獨幽,出了案幾,轉(zhuǎn)過屏風,進了內(nèi)室。
淺痕將獨幽抱到床上,隨后展開被子為獨幽蓋上。
這系列的過程,獨幽沒有語言,甚至身子動都沒有動一下,如一尊雕像一般。
“幽兒,晚安!”只聽淺痕道,在獨幽的面頰上一吻。
獨幽輕輕的點點頭,隨后閉上了眼睛,眼淚不覺得流下來。
淺痕將內(nèi)堂的燈吹滅,又是隨手點了一根安神香,最后望了一眼獨幽,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出了內(nèi)堂。
等到淺痕離開,獨幽這才睜開眼睛,不覺得心中思緒飛飛。
淺痕,你為何對我如此之好,又對我身邊的人那般殘忍?你真的是愛我嗎?
為什么有時候,我覺得你是真心愛我?但有時候又覺得你只是想占有我呢?你到底怎么想的?
你既然想得到我的心,又為何一次次做那些傷害我的事?做那些傷害我愛的人的事?
淺痕,我恨你,我恨你……
不覺得,獨幽閉上了眼睛,迷迷糊糊的竟然睡著了。
自然,一般情況下,獨幽是沒那么快就睡著的。只是剛才淺痕出去之時點了一根安神香,故而才讓獨幽這般容易入眠的。
第二日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楓天閣內(nèi),獨幽猛然間驚醒,不覺得見了聲:“傾夢哥哥……”
不覺得,獨幽坐起了身子,汗水入斷了線的珠子從額前滑落。
“還好,還好只是做夢?!豹氂泥?。
“怎么,主人做噩夢了?”只聽到一個聲音。
獨幽嚇了一跳,隨后才見到萬事通跳到自己面前,這才定了神,將它抓起,道:“原來是你,嚇死我了?!?p> “可不是我嗎?難不成還是魔尊?”只聽萬事通道,擺弄著小手。
“魔尊?”獨幽喃喃道。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對呀,魔尊!
昨晚自己與魔尊同處一室啊,隨后,因為淺痕說要殺了自己天界的姐妹,故而自己心中難受,臉上也是不舒服。
淺痕認為自己困了,便將自己抱到床上睡覺。自己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不過,怎么可能那么快就睡著呢?
隨后,獨幽看到了身旁的香爐,頓時間明白了什么。
定然是安神香,所以自己才睡得那么快,睡得那么熟的。不然肯定不會這樣的。
淺痕為什么要這么做,難道是……
獨幽嚇了一跳,忙去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卻也沒發(fā)現(xiàn)被人動過的痕跡,這怎么回事?
萬事通見此不覺得道:
“放心吧主人,魔尊沒對你做什么。你睡去之后,他回到了案幾,一晚上都在批改奏章,連進都沒進來過?!?p> “真的嗎?”獨幽不覺得問道,只是疑惑:
“怎么可能?那他點安神香是什么意思?”
“主人那么累,自然需要安神。魔尊自然是想讓主人睡的好一點啦!”只聽萬事通道。
“呵呵……我才不信呢,他有那么好嗎?”獨幽道。
雖然嘴上說著不信,但是心里卻已經(jīng)信了一大半。畢竟,自己的衣服的確沒動過,而且身子也沒什么不妥的反應呀!
“不信拉倒?!比f事通道,這個主人,真是奇怪。
害怕失了清白,又不信自己的話,當真是奇怪的女人,不對是奇怪的小丫頭!
獨幽聳聳肩,不覺得起了身子,登上鞋子,出了內(nèi)室。
來到外室,獨幽伸了個懶腰,無意中望見那案幾,只見到淺痕趴在上面,已經(jīng)沉沉的睡去了。
“他真的批閱了一宿奏章?”獨幽喃喃道,不覺得有些動容了。
“可不是嗎?”萬事通道,“我可以作證?!?p> 望了一眼萬事通,獨幽也沒有搭理,上前去,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在淺痕身上。
“怎么能在這兒睡呢?在這兒睡是會著涼的?!豹氂泥?,有些心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