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著司寧點點頭,獨幽又是問道:“司寧將軍,本后昨日說過,只要萬珍磕頭賠罪,本后便放過她??墒墙袢眨瑸楹嗡€會在這天牢之中?”
司寧頓時間傻眼了,卻是手足無措起來:“這…這……”
的確,昨日獨幽不依不饒的,的確是說了那樣的話??墒?,令司寧沒有想到的是,獨幽今日會拿此事來說事。
“怎么?難道是司寧將軍違背了本后的旨意,又將這女子抓了回來。”獨幽道。
司寧這人不錯,可惜是水語的弟弟。獨幽恨極了水語,自然對于司寧也不放過。
“我……”
司寧哪里懂得那么多,只是急得說不出話來,不得已又用肘子去戳水語,示意讓她替自己解圍。
水語是又氣又急,這個司寧,平日里只會胳膊肘往外拐,今日被人算計了,才想起自己這個姐姐。呵呵……
只不過,司寧是自己的弟弟,水語卻也不能當(dāng)人不管。
略頓了一下,水語道:“魔后何出此言,司寧對魔界,對魔后忠心不二,如何會違背魔后的命令呢?想必,是司寧將這萬珍放了后,萬珍又被其他的魔兵抓回來了,司寧卻是毫不知情的?!?p> “呵呵……是嗎?”獨幽冷笑一聲,這水語還真是能言善辯??!
“自然是了。嚴孫,過來。”只聽水語道,又去吩咐一旁的嚴孫。
嚴孫聽此,趕忙奔過來,又是作揖行禮,滿臉笑意的迎上去,道:“女魔,您有何吩咐?”
“這萬珍是你們什么時候抓回來的?昨日?還是其他?”水語道,目光直逼嚴孫。
自然,嚴孫不傻,他知道水語的意思。幫她圓謊,這個嚴孫在行。
“稟報女魔,稟報魔后。這個水語最是不聽話,昨日之時,的確是跑走了。知道晚上,奴才才派人尋到,將她抓回來。”只聽嚴孫回答,也是陪笑著。
自然,嚴孫知道,這獨幽雖是魔后,但曾經(jīng)是仙子,如今卻也是眾矢之的。說不定什么時候,魔尊一生氣,便將她廢了。他嚴孫卻也不必巴結(jié)。
不過水語便不同了。家族世代在魔界為官,為魔界效力。甚至水語的丈夫常文孫還為魔界捐軀。
這般的身份,這般的家族,嚴孫自然要巴結(jié)著點。水語才是他嚴孫的靠山,才是他榮華富貴的保障。
“魔后,您聽。”水語道,不覺得笑笑。
幸好,這個嚴孫還是條忠心的狗。
獨幽瞪了嚴孫一眼,沒有怪罪。一條狗而已,又怎樣呢?
看來,這個嚴孫從前那般折磨自己,也是受了這水語的吩咐。呵呵……這條狗,遲早將它廢了。
獨幽自然也不會抓著司寧不放,略頓了一會兒,獨幽又是走向淺痕,道:“魔尊,臣妾有一事要稟明?!?p> “何事?”淺痕問。
自然,就算是不問,淺痕也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幽兒定然是為了萬珍。如今,在眾魔臣面前,獨幽不能公然與水語作對,故而只能找自己出面了。
“魔尊,臣妾想問一句。君無戲言,魔尊所說的話不可能反悔,那臣妾呢?”獨幽問。
“幽兒身為魔后,自然也應(yīng)該言出必行?!蹦ё鸬?,嘴角微微揚起,已經(jīng)明白了獨幽的意思。
獨幽點點頭,又道:“魔尊,昨日臣妾已經(jīng)說過,要放了這個仙子。言出必行,所以今日,臣妾懇請魔尊,幫成妾兌現(xiàn)諾言?!?p> 獨幽說著向著淺痕恭敬彎下身子。
自然,獨幽知道,自己這樣做,定然會引起眾魔的懷疑。但是她也顧不得那么多了。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往日的姐妹永世不得超生。
“哼……誰要你這個賤人救?”只聽萬珍罵道。
她如今已經(jīng)認定獨幽已經(jīng)背叛了天界,對她的任何做法,不管對自己有沒有利,都會全盤否定。
但是那筆仙老者,以及一些其他的仙神卻是有些明了了。
或許,獨幽沒有失憶,或許她是故意裝的。為的是留在魔尊身邊,想辦法救他們。如今,萬珍便是個最好的例子。
自然,眾人只是猜想,連任何的證據(jù)都沒有。實際上,認為獨幽背叛了天界的想法還是大部分人的想法。
獨幽聽此,不覺得有些氣了。
雖然,她是說了許多絕情的話??墒撬⒎鞘菫榱俗约貉?!
想她獨幽受了那么多的折磨,甚至不惜自殺。這是為了什么,是為了自己嗎?留在淺痕身邊留在自己的仇人身邊。是為了自己嗎?
為什么自己做了這么多,還被眾神誤會,所不理解。如今到這個節(jié)骨眼上了,萬珍居然還這般給自己使絆子。獨幽又怎能不氣呢?
“閉嘴!”只聽獨幽怒道。
萬珍一下子閉了嘴,望著獨幽的眼神之中有了些許的恐懼。
平日里,獨幽都是那般溫柔的女子,尤其是對自己的姐妹,獨幽從未發(fā)過脾氣。
今日,這是第一次,獨幽第一次對自己生氣,萬珍第一次看到獨幽露出這么冷酷無情的雙眸。
“萬珍,本后告訴你,我沒心思救你。本后只是在履行一個魔界魔后的指責(zé)。你若想死,本后不阻止。等你出去之后,可以自行了斷。那時候,你就算是魂飛魄散,本后也不會管你分毫?!豹氂膼汉莺莸牡馈?p> 萬珍怔住了,甚至是嚇呆了。這還是獨幽嗎?還是她曾經(jīng)認識的獨幽嗎?這般的決絕,這般的無情。
她真的變了,真的變了。變成了一個冷酷無情的魔!
淺痕不覺得笑笑,幽兒真的變了好多。懂得了忍耐,也懂得了冷酷。或許,這便是成長吧!
“既是幽兒提出來的,本尊哪有不同意之理。好,傳本尊旨意……”
淺痕本要說,放過萬珍的,可是誰知,只聽到文老喊道:“魔尊不可。”
淺痕停住了,望向文老。
自然,若是其他的魔臣,這般打斷自己說話,淺痕早便生氣,治他的罪了。但如今是文老,淺痕卻也不得不忍住了。
“文老可有事?”淺痕問。
沒想到,水語沒有反對,文老居然出口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