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這等事?我并未收到事先告知?!?p> “現(xiàn)在步某便告知于你,這是公冶少主的意思。”步逵一再強調(diào)是公冶少主的意思,分明就是借少主之名在挑釁。
于觀觀懶懶地瞟了步逵一眼,道:“步隊長,你走錯步驟了吧?于幫主和穆升陽大哥才是我的上頭,若要借用場地,請先獲得他們的批準,并讓他們派人提前告知于我,我才能把場地讓給你?!?p> “你想逆公冶少主的意思嗎?”
“我不敢?!庇谟^觀輕笑道,“只不過以往我的上頭總和少主的意思相左,我順了少主的意思,貌似不能得到什么好處?!?p> “你!”步逵壓住怒氣,隨后又想到什么,笑道,“那好,既然這兩個上頭的事無法解決。根據(jù)幫中規(guī)定,兩隊隊長就來一次比決,若你們輸了,今天就把場地借給我們使用,如何?”
“……”于觀觀暗道糟糕,幫中還有這樣的規(guī)定?她懷疑地將目光轉(zhuǎn)移到旁邊的戚蓉,她為難地點頭,表示幫中的確有這樣的規(guī)定。
于觀觀心里著急,比決一定是關于打架方面的,難道還能跟一個武夫玩智力游戲?以現(xiàn)在于觀觀的情況看,她若跟他打,必定會露出破綻的。
“怎么?寧隊長不敢跟我對決嗎?還是想以今天身體抱恙找借口?”于觀觀狠狠盯著得意洋洋的步逵,話已至此,她若不接受這個挑戰(zhàn),子隊的人必定會蹭鼻子上臉,寅隊顏面何存!
“今天隊長抱恙,狀態(tài)不好,步隊長您這分明就是找茬,這還公平嗎?”聽旁邊的戚蓉高喊,她身后的人也紛紛說“不公平”。于觀觀看了一眼戚蓉,若有所思。
看戚蓉平時八卦又刻薄的性子,但立場還是很堅定的。
步逵譏笑道:“哼,寧隊長,你想臨陣退縮?行,把場地讓給我們?!?p> “好,我跟你比?!庇谟^觀點頭,旁邊的戚蓉嚇了一跳,低聲喊道:“少……隊長?!?p> “寧隊長果然爽快?!?p> “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庇谟^觀正色道,“這場地是屬于寅隊的,不是屬于我一人的。我今天身體的確不太好,若把勝負壓在我身上,顯然這場對決有失偏頗。因此,我希望派包括隊長的十人,進行團體對決。另外,既然賭的是我們的場地,那自然是我來提對決的要求,你說是嗎,步隊長?”
步逵不滿地反駁:“你!若都是你來提對決要求,那自然是你們得到更多的優(yōu)勢。”
“步隊長,你別忘了,這個場地是我們的,事實上我并沒有義務要答應你的決斗。換句話說,我答不答應決斗,這場地都是我們的,主導權(quán)在我們手里。現(xiàn)在是你帶著人來挑釁,我們不把你們趕走是尊重你們,難道你以為我們寅隊真怕了你們子隊不成?”身后的人個個摩拳擦掌,兇神惡煞地看著步逵等人。
步逵咬牙切齒,于觀觀繼續(xù)逼問:“怎么?要來嗎?”
“來就來?!本鸵纯催@女人能出什么花招。
“好?!庇谟^觀扯出一絲笑,“最近幫中多人感染傷寒,藥坊的草藥供不應求,特別是鐵皮石斛。島上有兩座丘陵,子虛山與烏有山,里面有許多未經(jīng)采集的鐵皮石斛。現(xiàn)在我們分兩隊,你們到子虛山,我們到烏有山,個半時辰之內(nèi)回到這里,看誰收集得最多,就算那隊贏?!?p> 步逵難以置信地看著于觀觀:“就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若你們贏了,今天我就把場地借給你們?!?p> “哼,我就不信這雞毛蒜皮之事,我們隊還不如你們,我們開始?!闭f罷,就領著子隊的人走了。
“那我現(xiàn)在去準備竹簍?!逼萑卣f罷想走,于觀觀拉著她:“不用了?!?p> “隊長您這什么意思?”其它人紛紛左右相顧,不明白于觀觀的意思。
“個半時辰,夠你們在這里練上好一陣了。到時候你們也要回總部巡邏,用不著這地方,輸了就輸了吧,反正也不過是限于今天?!?p> 戚蓉忍不住笑了出來:“噗,隊長,你在玩兒他們?”
“我沒時間跟他們耗?!庇谟^觀淡淡道,轉(zhuǎn)頭看身后心情舒爽的隊員們,命令道,“繼續(xù)訓練。”
“是。”
“隊長!隊長!”袁滸從遠處跑來,似乎有很著急的事情找她。
“什么事?”
“張……張成出事了,商……商隊被劫!有目擊者通知了官府!”袁滸氣喘吁吁道,一臉著急。于觀觀瞪大了眼睛,心里不知所措。
“說詳細點!”袁滸把所有知道的情報都告訴于觀觀。說罷,于觀觀陷入沉默。
袁滸見自己的隊長猶豫不決,催促道:“隊長,請立即下斷絕,兄弟們等不起。”
不行,這件事不能讓她自己去處理,必須先去把這事告訴寧翎。
“讓兄弟們在總部等我,未時務必全員到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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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翎,寧翎!”于觀觀進入尚武閣,就開始喊。
“隊長,隊長!大事不好了?!逼萑匾矌兔艉埃家姴坏綄庺岬嫩櫽?。
“少主,您看?!逼萑刂钢鴥?nèi)室桌面上的一封信,旁邊有固定著信件的槐令,于觀觀拿了起來,發(fā)現(xiàn)是寫給自己的留書——
“我出外半月,請少主暫代管理寅隊事務。寧翎字。”
看罷,于觀觀無力地垂下手,跌坐在椅子上。
還以為寧翎一時感覺到累而已,沒想到真的要讓她長時間假扮自己。走得這么匆忙,估計還不知道張成出事了,畢竟若
寧翎知道了,她肯定不會放著他的兄弟有難而不管。
只是,太奇怪了!于觀觀還是不能勸服自己:寧翎到底是哪里來的自信,竟真的這么放心地就把寅隊交給她了?寧翎性情耿直,總是為弟兄們著想,因此她不會是那種愿意冒這種風險的人。
于觀觀盯著留在茶幾上的兩個茶杯水印,蹙了黛眉。
“少主,現(xiàn)在怎么辦?”
“既然你們隊長這么說了,我有什么辦法?”于觀觀嘆了口氣,對戚蓉道,“只是,半個月也不短,會不會被揭穿還尚未可知,所以還請您多多指教,盡量協(xié)助我。”
戚蓉雖說心里不情不愿,但還是應答道:“是,少主。”
“現(xiàn)在你幫我把靈鶯帶到碼頭來,準備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