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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不腹黑

第二十六章 季王殿下

少主不腹黑 大彤有童話 3520 2018-05-09 15:00:00

  于觀觀以寧翎的裝扮站在某間樓房的屋頂上,背著一把弓箭,迎風而立。

  路元峰也爬上了屋頂,蹲著身子嘟嘴道:“少主,你真的要這么做嗎?真的好傻。”

  于觀觀冷淡地催促道:“你快走吧。馬車也快到了,你在外面替我看著兄弟們。”

  路元峰看著于觀觀顫抖的手,道:“靈鶯聽令穆升陽,又在紅槐待了那么多年,理應盡力;我加入了紅槐幫,也有責任。那你呢?被兄弟們不認可,在紅槐幫呆的時間又不長。為什么要如此盡心盡力,就算失敗,歸咎于自己的不了解和不成熟就行,沒有人會怪你?!?p>  目標的馬車出現(xiàn)在街頭,于觀觀從背后拿出一支箭,看著即將到來的馬車:“因為紅槐幫,我不再擔驚受怕。我理應盡我所能守住這個家?!?p>  路元峰含笑嘆息,一翻身藏了起來,留下一句話:“少主,等你回來養(yǎng)我?!?p>  馬車越來越接近,于觀觀緩緩地呼了一口氣,慢慢回憶起駱一海教過的箭術(shù)。

  搭箭,拉弓,瞄準,松開。

  箭轉(zhuǎn)瞬之間進入車窗,周圍的守備的人喊道:“有刺客,在上面?!庇谟^觀站在屋頂上,等著守軍將她擒下。于觀觀被押到馬車前,被迫跪下。

  “無知刺客,敢偷襲?”一人扇了于觀觀一巴掌,又一腳踢在她的肚子上,于觀觀暈暈乎乎,不斷咳嗽。

  “束手就擒?”車內(nèi)的人緩緩道:“有什么想說嗎?”

  于觀觀喘著粗氣道:“答案在我腰上,至于談話地點,便看您怎么選擇?!?p>  侍衛(wèi)拿走了于觀觀的槐令,呈給馬車內(nèi)的人看。片刻,那人道:“帶走,回府?!?p>  ——————————————————————————————————————

  入夜,十里坡五里外的馬家村。

  在袁滸的房間里,點著昏黃的蠟燭,與戚蓉、張實以及幾個幫內(nèi)舉足輕重的兄弟開會。袁滸凝重道:“有人傳來消息,關(guān)燁仍在昭仁城。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反正他在此地,隨時會調(diào)兵上烏山寨搗窩。我們必須趕在他之前,上山救回兄弟,而且把痕跡完全清除掉。”

  眾人道:“是,一切聽袁老大吩咐?!?p>  “那么,后天晚上戌時。在烏山山腳匯合,奇襲烏山寨?!?p>  眾人散去,張實一臉愁容,袁滸留下張實一起喝壺酒。張實開頭沒有什么話,酒過半旬。張實才打開心房,道:“這次幸好有袁大哥在,不然我兄長恐怕……”

  “不要擔心。我們一定會把你的兄長救出來?!?p>  張實突然就流了眼淚:“對不住,袁大哥我……以前我們倆兄弟被前店家誣陷,你為我們出頭,帶我們回來。我……我們就發(fā)誓,一定會效忠于您。”

  “這么久的事,不要再說了。反正,都是兄弟,我不能不管?!?p>  張實拍著胸口,對袁滸道:“嗯,大恩大德,我張實不會忘的。這次行動成功了,我們兩兄弟會繼續(xù)為寅隊做事。若有什么不測,只能活一個,我保證,我們兩兄弟都會代替彼此,為寅隊奮戰(zhàn)到倒下的那一刻!”

  袁滸攬過張實,道:“別說傻話。你和你兄長都會沒事的?!?p>   “嗯!一定沒問題。因為有大哥在!”

   “老大!老大!”一人在外面喊著。

  “誰?”袁滸開了門,看到路元峰和他的手下鉗制著一名絡(luò)腮胡子的男人。

  “你叫……瘋子吧?!痹瑵G搜尋腦里的記憶,“我記得你跟了少主,沒有跟我們走。”

  路元峰閑閑道:“虧得老大還記得我。”

   袁滸看路元峰似懷有目的,看了一眼胡子男人,平靜道:“你現(xiàn)在為什么會過來,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的兄弟?”

  “我們家少主的吩咐,讓我們在這里捉內(nèi)鬼?!甭吩灞3种恼信菩θ?,“這個人,我盯了很久,開會時偷偷在屋外聽你們說話,散會之后,就往關(guān)燁的住處去走。噢,抱歉,你們不知道關(guān)燁的住處吧,這是少主挖掘出來的消息,那人躲在城西的一個染布坊里面。”

  胡子男人辯駁道:“不不不,我只是去城里為兄弟們置辦東西。然后就被抓住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p>  “狡辯?為兄弟們置辦東西?那你去什么染布房?讓兄弟們?nèi)b扮成姑娘嗎?”路元峰盯著袁滸,笑道:“我親眼看見你跟守城的官爺交頭接耳,那官爺就給你錢了。那官兵綁了丟在柴房那邊,少主說內(nèi)鬼都交給袁滸大哥處置。抓住內(nèi)鬼后,你們行動的消息,應該不會傳出去了吧?!?p>  “不……不不不,我不是故意的老大。我……我我我……”那人顫抖著,看向了張實。張實大喊一聲,沖了過去,把那胡子男人撲倒在地,一拳又一拳地揍著他的臉:“你這個叛徒,想害死我們?nèi)咳藛??我打死你!我打死你!?p>  張實出手狠辣,又對他用腳踢。不一會兒那人就不動了,頭破血流,完全能分不清楚五官,路元峰和袁滸差點阻止不及。

  待將張實和那暈死的人分開之后,路元峰摸了摸那人的脈搏:“還有一點氣,但就這么擱著他的話,會死。”

  “擱著吧,救了還想殺死他,何必救他。”袁滸冷漠道,路元峰使了個眼神,讓他的手下將那人拖走。張實揍完人,竟是翻身睡死了過去,口中不斷念著“叛徒”、“兄長”。

  袁滸也不再理會張實,猶豫了一下問道:“少主……現(xiàn)在在何處?”

  路元峰嘲笑道:“袁兄弟,你還知道她是你的少主啊,想當初把她丟在杏花村不是丟得挺決絕的嗎?還當她是絆腳石呢?!?p>  袁滸語塞,凝重地拱手道:“請?zhí)嫖液煤弥x謝少主,若不是她,我等早已被官府的人抓去。”

  “替你?我沒那閑功夫,你當我傳話筒?”路元峰淡淡道,“事情過后,如若你還有命,如若她……就,你自己去跟她說?!?p>  路元峰起身便走,袁滸道:“你要去哪里?不回來幫我們嗎?”

  路元峰雙手枕著后腦,想了想,便道:“你們?nèi)ゴ蚣埽耸忠沧銐?。我吧,可能再去做點適合少主風格的事情吧,畢竟以后都得跟著少主,總不能讓她困擾?!?p>  ————————————————————————————————————

  于觀觀被押至大廳面前,毫無畏懼地看著眼前這個三十多歲的人,星眸玉面,舉止似有與生俱來的貴氣凜然,凝眉專注,看得出是隱忍堅毅,倒不像是一個驕奢的皇家公子。

  于觀觀暗自將此人的記憶過一遍:季王,李準,二十三歲時上奏邊關(guān)安撫政策,激怒皇帝貶至昭仁城直至今天。如路元峰所說,紅槐幫本不會涉入朝廷黨爭,這是他們歷來所定的規(guī)矩,穆升陽也曾如是說過,可此次紅槐幫為何要幫主季王偷運這批軍火?

  季王抿了一口茶,直接說了重點:“這次交易失敗,你的隊友被抓,這是你們的事。紅槐幫人直接來騷擾我,這是什么意思?”

  “我此次來,也只是想問季王一句?!庇谟^觀表情雖裝作不急不躁,卻聽得出聲音有些不穩(wěn),“既是季王您主持的交易,若我們有難,你能撇得清嗎?”

  “別想威脅我?!奔就跽玖似饋?,走到于觀觀面前,看于觀觀閃爍的眼神,似乎懂得了什么,輕輕一笑道,“跟我做交易的人都是你們的上層,你們的人被抓,都不過是嘍啰,能被他們供出什么呢?可是,若我動了,就肯定會被人查到蛛絲馬跡?!?p>  于觀觀探尋的眼神盯著季王:“在我們雙方?jīng)Q定做出合作,本來就已經(jīng)是唇亡齒寒的關(guān)系,季王殿下這么聰明,難道還不懂這一點嗎?”

  “唇亡齒寒?”季王殿下譏諷一笑,懶懶地看著于觀觀,“孩子,看你年紀還小,能走到我面前說了這些話,算是很有膽識了。但你想說服我,還不夠能力。而且,你的自投羅網(wǎng),說實話,很蠢?!?p>  于觀觀心里明白,她能想到的事,季王之前不會想不到。她此次自投羅網(wǎng),暴露了她在紅槐幫處于高位的事實,季王為了不走漏消息,一則,可以以她作餌,脅迫紅槐幫;二則,在山賊一事結(jié)束前,都無需擔心有人查著季王與紅槐幫之間的關(guān)系。

  于觀觀閉起眼,不說話,讓自己的心情冷靜了下來,許多計策從她腦海中飄過。

  季王看于觀觀不說話,以為她已經(jīng)氣餒了,緩緩道:“你還有什么話想說的?如若沒有,就煩請紅槐幫的小隊長,屈尊在我府上住個把月了?!?p>  “我并不是小隊長?!庇谟^觀緩緩地睜開眼睛,突然改變了姿勢,從跪下改成坐姿,回到舒服的姿態(tài),以她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抬頭看向季王。季王回看于觀觀,似乎等待著這個初入茅廬的孩子做垂死掙扎,“我是紅槐幫幫主親孫女,于觀觀?!?p>  “大概能想到你居于高位,畢竟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只是沒想到,居然是于小少主?!奔就鹾谜韵镜乜粗?,道,“只是,那又如何?”

  “據(jù)我所知,季王殿下為什么要做地下交易的原因,卻不是為了什么反叛的私心。關(guān)燁作為駐軍將領(lǐng),常年私吞邊關(guān)的軍務(wù)費用,守城的士兵如今用的都是生銹易斷的兵器。恰逢近幾年邊關(guān)流盜猖獗,守城士兵無兵器可用,殿下雖多次上書,卻被關(guān)燁暗中壓了下來。所以,你只能冒險托付地下交易。”

  季王居高臨下地看著于觀觀,聽于觀觀繼續(xù)道:“可是,季王殿下雖得到了幾批軍火,可是不知道如何運出關(guān)口,交到邊關(guān)守城軍的手上,因為有關(guān)燁在。關(guān)燁也一直盯著殿下,估計就是為了等滴水不漏的季王殿下出錯,在太子面前立功。”

  于觀觀看季王沒什么動作,心里淡定了許多,聲音更加坦然:“此次,你若助我,我承諾,替你除掉關(guān)燁,趕走劉程遠。到時候,你再讓穆家或者誠王給你調(diào)一個心腹過來提到關(guān)燁的位置,守城軍就有兵器抵擋流寇。當然,之后你也無需再做地下交易,不過我想季王殿下既然與我們約了生意,多幾批私用軍火存著也無關(guān)緊要,畢竟流寇之事迫在眉睫,而這調(diào)官之事最快也需半年時間?!?p>  季王聽罷,淡淡一笑,興致更濃。居然以同樣的姿勢坐在于觀觀對面,就像個孩子一般托腮道:“孩子,開竅挺快??!給我說說,你想我為你們做什么?”

  “很簡單。”于觀觀看季王沒了架子,頓覺有趣,笑道——

  “我們,先來個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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